唐斌眼中绽开笑意,拱手应道:“末將知道了!”
看著唐斌退去的背影,孙策暗自思忖:这唐斌越发像块帅才了——性格沉稳,遇事又刚毅果断,步军、马军都能带得动,再培养几年,定能独当一面。
他转头又问陈应祥:“可否劝那些百姓索性留在岛上?给他们分些田地如何?”
陈应祥却摇头:“殿下有所不知,吴越一向素来保境安民、轻徭薄赋,这些百姓颇为拥戴钱氏,强行留他们,怕是为难。”
孙策听罢,缓缓点头。
他想起前世三国旧事——当年曹操攻下汉中,將汉中百姓尽数迁走;
后来诸葛亮取武都、天水,又把两地百姓迁往汉中。
至於屠城之事,更是以曹操、董卓为首,数都数不清。
可这一世穿来,所见的雄主却大不相同。
先前北周征南唐,除了攻下楚州时出过些杀戮,其余时候军纪还算严整,没对百姓蓄意滋扰。
单是这一点,就让他对柴荣高看一眼,觉得柴荣称得上圣君雄主,至少比当年的曹阿满强得多。
如今再看吴越,保境安民、轻徭薄赋,对百姓也这般温和。
孙策暗自思忖:北周与吴越都对百姓心存体恤,若从道义上攻訐他们,怕是很难站得住脚,所以让他们失人心,是不太可能的。
想到这,他心里莫名掠过一丝泄气,但转瞬又提振起来——乱世之中,终究还是要靠武力说话。
光会体恤百姓,可贏不了逐鹿征程。
北周能守住军纪,说到底是仗著战场常胜;若哪日输了仗、断了后勤,又有多少部队能忍住不抢掠百姓?
这般一想,他胸中的雄心壮志又涌了上来。
不过眼下这股劲头,先化作了去找何琳的心思,转身便往她住处去。
可到了地方才知,何琳两天前就坐船去江上游弋了,並不在府中。
孙策顿时有些悻悻然——饶是他自少年时起,便习惯了女郎们的青睞,从未在这等事上落过空。
此刻也挡不住青年人心头那点特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像被风吹起的细尘,挠得人莫名烦躁。
他没再多待,转身便往军营去,乾脆把这点不畅快都撒在操练上,与兵士们一同扎马、劈。
朱林和黄冈在一旁看得直咋舌,都觉得今日郑王操练有种特別的狠劲。
两人都摸不著头脑:到底是啥事儿惹得殿下这般“火力全开”?
底下兵士们更是小声嘀咕开了:
“你看殿下这劲头,到底是谁惹了他?”
“这都看不懂?定然是后日要出征了,胸中斗志满溢!”
“可不是嘛,大伙也別携带了,殿下可是伤才好!”
没人知道,自家殿下这股“浓烈战意”的源头,压根不是什么出征,而是找心上人没找著,憋了一肚子青年期特有的小怨气,正借著劈木桩撒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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