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薑母站在屋檐下,喊著。

…………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如水,静静洒落在丰盛村的每一个角落,给房屋、树木都镀上了一层银霜。

村子彻底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时而急促,时而悠长,不知是在吠人,还是在驱赶夜中的鬼魅。

姜毅坐在院中的老杏树下修行,他闭目凝神,眉头舒展,呼吸平稳悠长,按照《道经》所记载的呼吸法,吐纳著夜空中的月华。

不多时,丹田深处的肾堂位置,仿佛有一道温热的暖流悄然涌现,化作一缕精血,顺著经脉缓缓流入心臟,在体內运转一圈后,化作了精纯的精气。

霎时间,姜毅只觉得身体温度骤然升高,脸颊泛起阵阵红光,如同饮了一坛醇厚的老酒般浑身燥热。

口鼻间缓缓喷吐出丝丝缕缕的白雾,在月光下清晰可见,那是吸纳月华、排出体內废气的过程。

半个时辰后,姜毅变化吞吐节奏,引导精气进入脐下三寸丹田的位置,此刻精气没入,小腹处传来一阵暖洋洋的舒適感。

如此周转七次,完成了一次精气道引,速度並不快。

姜毅缓缓睁开眼睛,长吐一口浊气,那气息在空中凝成一道白练,久久不散。

他轻轻嘆了口气,眸中闪过一丝凝重,暗自感嘆修行之艰难。照这样的速度,他恐怕真的需要数年光景才能开闢苦海。

可修行之路,就像官场提拔一般,一步慢,步步慢。谁愿意一辈子只当个副科,停滯不前呢?

更何况,凝聚八十一滴生命原液,需要六千多次这样的精气导引,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姜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拔开塞子,一股浓郁醇厚的药香瞬间瀰漫开来,清冽中带著草木的芬芳,驱散了夜晚的微凉。

瓶中装著圆滚滚、黑漆漆的药丸,模样竟与前世的华华丹有几分相似。

他仰头將药丸吞服下去,再次闭目凝神,按照《道经》的呼吸法运转內力。药丸在胃中迅速化开,爆出一股股温和而磅礴的暖流,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渗透进五臟六腑之中。

他清楚,很多药力浪费了,但即使如此,仍有大股的精气奔涌,在他意念艰难操控下,进入到了丹田之中。

这一个时辰,远超前面的苦功,事半功倍,周身气血如江河奔涌,竟在脐下三寸处成功凝结出一滴晶莹剔透的生命原液。

姜毅低头看向瓶中剩余的筑基丹,数量还不少。这意味著,这些丹药基本足够支撑他修到苦海境了。

他站起身,望向东方天际,那里已泛起一丝蒙蒙亮的鱼肚白。

姜毅心情大好,在院子里打起了二十四式太极拳,一招一式舒展柔和,带著莫名的韵律。未来,似乎充满了无限可能。

这套拳法从最初的熟练,到渐渐圆柔贯通,只用了半个时辰。

隨后,他挥拳时拳风陡然变得凌厉,竟隱隱透出一股刚劲,爆发出阵阵“呼呼”的拳鸣。仅仅一夜之间,他的肉身力量便翻了一倍不止。

这让他更加確信,《道经》的玄妙,竟连前世的太极拳,都变得不同凡响起来。

眼角余光瞥见父亲已经起床,姜毅动作一顿,迅速收敛了拳势,脸上恢復了平日的平静。

毕竟这拳法太过特殊,一个山村农户,若是突然看到儿子使出这般从未见过的拳法,第一时间多半会以为他沾染了什么歪门邪道,甚至可能怀疑他被邪魔附体。

“老大,哈,起这么早啊,你今天这是准备进山了吗?”姜父姜才宏打著哈欠,一边说著,一边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囔道:

“打猎可不是什么正经营生,不如跟我去地里种地。到时候娶妻生子,孩子多了,就在咱家地旁边再开一块熟地,日子才能安稳。”

姜毅笑了笑,没有接这茬,而是说起了昨天的话题:“爹,小弟既然与云秀情同意合,你就帮他把婚事定下来,我不著急,这几年我多进山打猎,积攒一些银钱,帮衬著家里。毕竟妹妹出嫁也得有嫁妆不是?”

“我是怕你多心,你要是没意见,我就去说媒。不过你也要早定下来,养儿防老这个道理你也懂,你也有年纪大的那天,爹这般年纪,没多大本事,也只能帮衬到这地步了!”

姜父说著,扛起扁担,拎著水桶慢悠悠地出去挑水了,脚步有些蹣跚,但背影却透著一股庄稼人特有的坚韧。

姜毅望著离去的背影,没说什么,他很清楚修行之途,必须道心似铁,不能感情用事。

虽然要大力发展姜氏,但一切归根到底,是为了他能在修行路上走更远。

不能舍本求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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