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们本就军心涣散,此刻被六小只如虎入羊群般衝杀,顿时阵脚大乱,哭喊声、兵器碰撞声混杂在一起。

六小只动作迅猛,刀光闪烁间,山匪们一个个惨叫著倒下,鲜血溅落在枯黄的草叶上,不过片刻功夫,地上便躺满了山匪的尸体,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瀰漫开来。

张万昌站在原地,脸色灰白得如同死人,嘴唇哆嗦著,身体控制不住地簌簌发抖,连带著脚下的地面都仿佛在微微震动。

完了,全完了!

他在心中绝望地吶喊,武弟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一身武艺颇为不俗,竟然连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子都敌不过。

这下,丰盛村张氏是彻底完了!

隨著姜毅一步步走近,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威压让张氏族人个个心惊胆战。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纷纷扔掉了手中的长杆,那长杆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们脸上再无半点抵抗的心思,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张氏族人们自觉地缓缓后退,如同潮水般退开,將张万昌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原地,让他独自面对步步紧逼的姜毅。

张万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顾不上疼痛,猛地朝著姜毅磕头,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很快就磕出了血印。

他哭丧著脸,声音嘶哑地喊著:“姜大爷,姜大爷,饶了我这一次吧!都是老王头蛊惑我的,我不是人……我该死……求您高抬贵手啊……”

姜毅不禁感嘆,张万昌確实是一个人物,能屈能伸,不过山村没有传承,他的上限就是如此了。

这时,姜才琦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脸上带著几分犹豫,凑到姜毅身边,小声问道:“姜毅,这张氏该如何处理?”

“把他们全绑了!”姜毅语气坚定,顿了顿又道,“押到村子北面的空地上。再去把全村的人都叫到那里,咱们来一场公审!”

姜毅此刻心中却泛起了犹豫。

前世毕竟受过良好的教育,深知生命可贵,若是真的屠灭张氏,那些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可话又说回来,若不斩草除根……

他可不想多年以后,突然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个修行高手,一脸仇恨地自述:“老子当年是丰盛村张氏的后人,今日特来报仇!”

那么,公审或许是个办法……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人性的复杂往往会让很多事情的走向变得不简单。

姜才琦皱著眉头,他完全不明白什么叫“公审”,而且心里也很是头疼。张氏可不止现场这几十人,足足有一百多口子呢,要是真的都杀了,那场面……

“你们去处理这事,等我回来!”姜毅拍了拍姜才琦的肩膀,准备去看看王铁匠他们。

话说回来,二十来个山匪去追击王铁匠的族人,这些人藉助著林地复杂的地形,足足跑了几刻度时间。

按常理来说,二十个山匪对付十多个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妈的,你们都给老子站住,乖乖受死!”一个山匪头目怒不可遏地嘶吼著,唾沫星子飞溅。

要是在平坦的官道上,他们早就追上了,可这山林里高低不平,树木枝繁叶茂,杂草更是没过了膝盖,实在难行。

这要是被其他山上的兄弟听到了,说他们二十多號人追十几个村民追了这么久还没追上,一定会笑掉大牙!

山匪们索性跳下马,迈开双腿奔跑著去追,速度反倒快了几分。可他们在林子里兜兜转转,绕了好几个圈子,最后竟然又回到了官道上。

那十多个人也不跑了,而是站在官道上看著他们。

“跑啊?知道跑不掉了?老子一会非要折磨死你们!”一个山匪狞笑著,从腰间摸出一枚锋利的飞鏢,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鏢尖,恶狠狠地说道。

其他山匪讥笑著,挽著刀,眼神中满是不屑,只等著干掉这群“杂碎”。

王铁匠的族人们相互对视一眼,突然都哈哈大笑起来。为首的那个年轻人往前一步,挺直了腰板,朗声喊道:“就你们这几个人,也想杀我们?二十对三百,优势在我!”

话音刚落,从他们身后的林子里,乌泱泱地衝出一大群人,脚步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王铁匠站在人群前方,拍了拍身边儿子的肩膀,然后用力挥了挥手。三百多人齐齐拉弓搭箭,箭矢在阳光下闪烁著寒光。

“咻咻咻——”

漫天的箭雨如同一片乌云般朝著山匪飞了过去,破空声不绝於耳。如此多的箭矢,哪里是这些连后天大成都不到的山匪能抗衡的?

不过几个呼吸间,二十来个山匪就全部被射成了刺蝟,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几声便倒在了地上。

“大丰收啊!这二十匹骏马,少说也价值两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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