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匠,也就是王春峰,看著林子里的马匹,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但隨即又垮了下来,“唉,一想到这些白的银子还要分那小子一半,不,说不定大头都得给他……”

他正心疼著呢,眼角余光瞥见远远走过来的姜毅,立刻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快步迎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姜大人,村里的事情都结束了?”

姜毅看到王春峰的族人正在捡箭羽,笑著说道:“解决了,这些马匹都给你,当做我的酬金。”

“多谢大人!哈哈哈!”王春峰喜出望外,连忙应道。

————

此时的丰盛村,家家户户几乎都掛著白幡,空气中瀰漫著浓重的悲伤和恐惧。

王家的人被山匪屠戮了七成,几乎每家都失去了壮劳力,妇孺老弱的哭嚎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街道。

姜氏族人挨家挨户地通知,让全村的人都去北边的空地,说是要搞什么“公审”。

村民们虽然满心疑惑,不知道“公审”是何物,但谁也不敢不去。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早就看出来刚才那场混乱是姜、张、王几家的爭斗,如今姜氏占了上风,他们这些普通村民只能乖乖听话。

等村民们陆陆续续来到北边的空地上,一眼就看到张家那几十口人全都跪在地上。

每个人的手都被反绑在身后,脖子上还插著一根粗糙的木牌,上面用黑炭歪歪扭扭地写著:“犯人 xxx”。

“哎哎,你们看,那不是张老二吗?”一个村民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人,压低声音说道:

“平时在村里威风凛凛的,没想到这时候跪在地上跟条狗似的,嘿,他也有今天!”

“就是,平时仗著他们张氏人多势大,横行霸道,他那个五弟在百刀寨当山匪,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我看他们一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另一个村民咬牙切齿地附和著。

“我听说啊,赵老八的闺女,就是被他们家的人祸害了,现在人还疯疯癲癲的呢……”又有人小声爆料,语气中满是同情和愤恨。

过了好一会,姜氏的族人搬来一张桌子,摆在眾多“匪患”前面。

姜毅带著三百多號人將北边的空地团团围住,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村民,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便径直走到木桌后坐下,姜才琦则恭敬地站在他旁边。

“各位乡亲,今天发生了什么,你们还不清楚,我就简单说一说。王氏勾结乡勇,欲意在秋收前劫掠咱们村。一百多人假扮山匪,好在被我一窝端了。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张氏族人,语气变得冰冷:“张氏就更可恨了,张万武,你们应该都认识,他是百刀寨的山匪,这次带著三十多个恶徒回来,同样想劫掠丰盛村,还趁机把王家的人杀了不少。”

“这两家恶贯满盈,二十年前就曾屠戮过村子,当年我们姜氏也死了很多人!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他们总算落到了咱们手里!”

“所以,今天我姜氏打算,让大家来审一审他们,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看看他们该不该死!”

姜毅的话刚说完,跪在地上的张氏子弟个个面色惨白,有的甚至嚇得尿了裤子。他们眼中充满了恐惧,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想要求饶,可嘴巴被破布堵著,根本说不出话来。

公审非常顺利,只需要两个人指正,罪名就成立。一时间,人头滚滚落地,北边空地的泥土都被鲜血浸成了暗红色。

就连姜氏的一些族人都看不下去了,纷纷上前求情,让姜毅手下留情。

可那些被张氏、王氏害过的村民早已红了眼,他们双目赤红,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哪里肯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哭喊著、叫骂著,要求严惩凶手。

这天,死的人太多了,就连姜氏都跑来求情,让姜毅放了吧!可那些红眼的村民,没有放过的意思。

不少人趁乱胡乱罗织罪名,就为了巧取一些好处。

三天三夜过去了,姜才琦记录著案卷,一笔一笔血债,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卷宗上,晕开一小片墨跡。他在心中默默念叨著:爹、娘、伯、叔、大哥、弟弟、妹妹……你们的仇,今天终於报了!

“才琦,这就道德啊!顺应大势就是道,目標明確就是德。我姜氏註定要崛起,清算两家的財產,少量赔给受害村民,其余纳入族產。”

王春峰站在不远处,一直低眉顺目地听著,心里却暗自嘀咕:这姜毅哪是什么仙人弟子,分明就是个心狠手辣的魔头啊!

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见姜毅处理得差不多了,便连忙上前,態度恭敬,腰弯得更低了:

“姜大人,我族的优秀子弟能送来,跟您学习武艺吗?”

姜毅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可以。你王家就当做我姜氏的附庸吧。只要好好跟著我,別说武学,以后更高深的东西,未必不能传给你们。不过,每年得供给我们姜氏一些粮食、草药和银钱。你先选两个子弟送来学武吧。”

经此一役,姜氏彻底成了丰盛村最强大的家族,掌握了村子七成的田地。

经过一个多月的清理財產、收割秋粮,又杀了几个趁机偷盗、作乱的村民,姜氏在村里的威望彻底树立起来,再也没人敢轻易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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