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才琦嘆了口气,指尖划过案上的竹简,语气带著疲惫。这话是真心的,若能脱开这些庶务,他便能专心修行,想必用不了一两年就能踏入先天领域。

“你什么意思!”姜良勇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跳,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著姜才琦,仿佛被戳中了痛处。

“好了,良勇。你今天找我来什么事?”姜才琦没时间跟他扯皮,直接问道。

姜良勇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了,任凭姜才琦在身后喊他,头也没回。出了房门,看到门口排队的人手里拎著的糕点盒子、布袋子。

他嘴角撇了撇,心里暗骂:“这个小叔一天得收多少礼啊?贪心鬼!”

姜良勇准备去找姜毅评评理,姜家再这么下去,早晚得散伙!

闷头往村外走,路边的狗见他脸色不好,夹著尾巴躲进了柴草堆。远远地,他看见姜飞牵著青牛,姜良勇喊著:“小飞!小飞!”

“勇哥啊!”姜飞谨慎地拉著韁绳,不敢让绳索碰到牛鼻子,怕牛毛了,满村里跑。

一路上,姜良勇跟在姜飞身边,唾沫星子横飞地告状,一会儿指著姜才琦家的方向说他目中无人,一会儿又掂著手指说他收受礼金,最后跺著脚道:

“这哪是为姜家好?分明是置姜氏未来不顾……”

姜飞一听就头疼,这话可不止一个人跟他说了,只要他出门,就有姜氏子弟跑来搭话,然后话里话外数落小叔。他张了张嘴想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干巴巴地听著。

“对了,小飞,你牵牛做什么啊?”姜良勇说了半天,火气降下来后,看到那头老实的青牛,才想起问。

“大哥要製作什么东西,让我拉一头公的!”

“为什么要公的啊?”

姜飞学著姜毅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说:“母的能下崽,有一个公的就足够了,其他公的除了杀了吃肉,还能做什么?”

两人牵著牛往灵田附近的木屋走。灵田周围围著半人高的木柵栏,上面掛著“禁地”的木牌,字跡红得像血。柵栏外每隔几步就站著一个姜家子弟,腰间挎著刀,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自从灵田开闢后,这里就成了丰盛村的禁地,严禁外人逗留,违者立斩。

“大哥,牛带来了!”小飞喊著。

姜毅每日都会巡视源泉果树,查看是否有问题,这些关係到五年后的上贡。除非他的实力超过或持平陈氏老祖,否则只能乖乖上贡。

走到青牛跟前,他手掌轻轻抚过牛颈的鬃毛,青牛似乎很温顺,蹭了蹭他的手心。

下一刻,姜毅眼神一凝,挥拳快如闪电,正打在青牛的太阳穴上,青牛闷哼一声,晃了晃身子,软倒在地。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刀刃锋利,在牛脖子上轻轻一划,割开一个小口,隨即拿出四个白瓷瓶,挨个接血。

牛血汩汩地流进瓶里,带著温热的腥气,直到接满四瓶,伤口处的血才渐渐止住,青牛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气,醒来后四肢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姜毅拿著瓷瓶走进木屋,屋里瀰漫著草药的清香,墙角堆著晒乾的灵草,分门別类捆得整齐。

他把牛血倒进一个黑砂锅,又从竹篮里拿出几株带著露珠的药草,根茎上还沾著泥土,用清水冲了冲,扔进砂锅里。

底下添上乾燥的柴薪,用火摺子点燃,火苗舔著锅底,不一会儿,砂锅里就咕嘟咕嘟烧开了,冒出带著腥气的白汽。

他盯著砂锅里的动静,心里默数著时间,大概一刻钟后,猛地拎过一桶冷水,哗地浇在燃烧的木柴上,“滋啦”一声,白汽瞬间升腾起来,姜毅连忙伸手扣上砂锅盖子,挡住四散的热气。

他坐在小板凳上,等著砂锅里的温度降下来,过了许久,才掀开锅盖,里面的液体已经浓稠了些。

他又往里面加了几味三十年的草药,这些草药的根须呈暗红色,散发著淡淡的异香,用石臼捣碎了放进去,再让姜飞添上几根乾柴,重新点燃。

这样反覆了七次,砂锅里的牛血早就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混著捣碎的药渣,粘稠得像浆糊。

姜毅拿出一个竹製的小模具,用勺子舀起一勺药糊,放在掌心搓成球状,每个都只有小拇指甲那么大。

他拿起一个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又腥又苦的味道直衝鼻腔。

“妖血丹,该是黑色油亮、味苦、无腥才对……”他喃喃自语,看著手里的药球,眼神里带著一丝失望,“失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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