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风从袖中抽出张泛黄的纸,手指一松,纸片便像枯叶般飘到姜毅手里。纸上画著地图,地貌看著是九井镇区域,只是东边画了个巨大的墨叉。
“按这比例,差不多有半个九井镇大了吧?”姜毅对著夕阳展开地图,指尖划过那些曲折的线条。
“你也看出来了?”陈卫风语气平淡,“这是最近流传的吴国密藏图,各大势力怕是都拿到了。”
他顿了顿,说起往事,“三年前就有传言,说吴国王室没绝根,逃出去的人在九井镇蛰伏了百余年,想打开祖先宝藏,结果闹出了大动静。”
六年前,九井镇突然三年不雨,土地龟裂成蛛网。可镇子周围却怪事频发。吴国后裔触发了阵纹,竟让荒漠里凭空生出片绿洲。
姜毅摩挲著下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前辈,若是自家宝藏,怎会闹这么大动静?”
“这就是疑点。”陈卫风翻身下马,掸了掸袍角的尘土,“但谁也不敢说不是真的。毕竟培养个天骄难如登天,出个傻子却容易得很,说不定那后裔就是个蠢货呢?”
他话锋一转,“你去悦来酒楼见个人,他会让你办些事,切记行踪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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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陈氏宣布,赘婿陈世美,因伤不治,去世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五行宫、棲霞派对散修毒士更为忌惮,散修会的人裤襠里踹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而“亡故”的陈世美,此刻正蒙著黑布罩,与赵康在九井镇的残垣断壁间穿行。风沙卷著枯叶掠过脚边,远处传来几声鸦鸣。
“大世家没一个好东西。”赵康啐了口沙砾,手里的玉盘泛著幽幽蓝光,上面的光点如萤火般流转,“用你的时候哄著,不用了就把你当死狗扔!”
“你不也一样吗?”姜毅说道。
“那能一样?”赵康忽然停在段颓墙边,指著地面,“我们是互相利用!就是这,把旗子埋进去,放精血。”
“你怎么不放血!”
“我虚啊,你没看到我脚下虚浮,要是这么放血,没等完事,老子先嗝屁了!”
赵康早没了昨日的溜须拍马,脸上只剩不耐。
昨晚在酒楼见面时,这傢伙直言自己是吴国后裔,为了报復棲霞派、五行宫和雁湖坞,要布天罗地网。
姜毅当时差点没反应过来。陈家不就是棲霞派的?竟要联合外人对付自家门派,连太上老祖都掺和进来了。
“个人有个人的猫腻,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陈家派你来问东问西的?”赵康没有说其中的缘由。
姜毅不再多言,拿著那面小旗。割开手臂,鲜血横流。
旗面金灿灿的,四周道纹如活物般游走,中间的怪物图案张著血盆大口。精血汩汩注入时,怪物像是活了过来,眼珠转动了半圈。
待光芒一闪,姜毅只觉头晕目眩,赶紧將旗子插进土里,盘膝坐下摸出瓷瓶。
倒出粒灵韵丹吞下,他运转《道经》秘法,周身渐渐泛起淡金色光晕。
“竟有灵韵丹?”赵康在旁冷笑,“我还以为你会被鬼头旗吸乾呢。看来陈家在你身上下了不少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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