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牧师在里面等你,他对你的药品很感兴趣。”
“药品质量你是知道的,绝对是西德正品。”维尔纳拍拍手中的帆布袋。
“这个我相信,不过价格方面……”乔治欲言又止,“牧师说,教会的预算有限,希望你能够理解。”
维尔纳点点头。
慈善机构手头紧张是正常的,不过如果系统的提示是真的,那么价格,可能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推开厚重的木门,维尔纳走进了圣马可教堂。
午后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进来,在石制地面上投下斑斕的光影。
空气中瀰漫著蜡烛和薰香的味道,与外面工业城市的刺鼻气味,形成鲜明对比。
在东德,教会的处境其实很微妙。
一方面,东德政府受意识形態指导,从理论上反对宗教,认为“宗教是人民的鸦片”。
但另一方面,政府又不敢完全取缔宗教活动,原因很复杂:首先,东德有很大一部分人口,特別是老年人,依然保持著宗教信仰。
如果强行取缔教会,会引起严重的社会动盪,甚至可能激起民眾的反抗情绪。
其次,教会在社会救济方面发挥著重要作用,特別是在医疗和慈善领域,政府的资源有限,需要教会来填补空白。
最后,国际形象也是一个考虑因素——完全压制宗教,会让东德在国际社会上,显得过於极端。
因此,官方对教会採取的是“容忍但监控”的策略。
教会可以存在,可以进行宗教活动,但一举一动,都在史塔西的严密监控之下。
这种曖昧的关係,反而给了教会某种特殊的地位——它们既不完全属於官方体系,也不完全是反对势力,处於一个灰色地带。
“贝特利希先生,欢迎。”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马丁·韦伯牧师从祭坛后面走出来,五十岁出头,头髮白,但眼神依然明亮。
他穿著朴素的黑色神职服装,胸前掛著一个简单的十字架。
“韦伯牧师,感谢您抽时间见我。”维尔纳礼貌地点头。
韦伯牧师示意他坐下,两人在前排的木製长椅上相对而坐。
乔治识趣地退到一旁。
“约翰说,您手中有一些质量不错的药品?”韦伯的声音很轻,但在空旷的教堂里显得格外清晰。
“是的。”维尔纳打开帆布袋,將药品一样样摆在长椅上,“这些都是从西柏林採购的。阿司匹林、磺胺药片、消毒酒精,还有一些消炎粉。”
韦伯牧师拿起一瓶阿司匹林,仔细看了看包装。
维尔纳注意到,这位牧师的眼神很专业——他能准確区分不同產地的药品,甚至注意到了包装上的细微差別。
“包装印刷很精美,成分標註也很详细。”韦伯轻声说道,“这確实是西德製造的,比我们本地產的质量要好不少。”
“您很懂药品?”
“做慈善工作久了,自然就了解了。”韦伯牧师淡淡一笑,“我们教会每个月,都要组织两次义诊活动。”
维尔纳开始试探价格:“按照目前的市场价,阿司匹林大概5马克一瓶,磺胺药片8马克,消毒酒精4马克。不过考虑到是慈善用途,我可以给你们9折优惠。”
韦伯牧师沉思了一会儿:“贝特利希先生,您的价格確实公道,但对我们来说还是有些吃力。我们每个月的慈善预算只有200马克,除了药品,还要购买食物和其他生活用品。”
“那您觉得什么价格合適呢?”
“如果能够7折,我们可以长期合作。”韦伯看著维尔纳的眼睛,“当然,我知道这个价格对您来说,利润不高,但教会可以提供其他方面的回报。”
“其他方面?”维尔纳心中一动,这可能就是系统提示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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