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雁听秦文山这么说,立刻起身走出堂屋,从外面轻轻合上了门扇。

她隨后便守在门前,以防有人打扰。

“你可要做好准备。”

秦文山沉了口气,语气凝重,“接下来要说的话,定会让你……”

话音未落——

秦泰然便抢著道:“三两句话让你说得那么费劲!不就是陛下故意重文抑武,想藉此剷除朝中奸佞,为后世之君铺路嘛!”

“原来如此。”

秦夜微微頷首。

心想皇帝为了后世之君,当真是煞费苦心。

不过说来也是,十年前皇帝全力培养的太子战死沙场。

自那之后,储君之位便一直空悬。

其余皇子,皆不似先太子那般杰出。

不是性格软弱,便是心性阴鬱,亦有老实忠厚者,或年岁尚幼。

六皇子楚嵐算得中规中矩,结果竟还是个女儿身。

只是不知此事,皇帝是否知晓?

大抵是不知情的。

“爹…您怎么抢我的话啊?”

秦文山无奈地看著秦泰然。

“说句话磨磨蹭蹭,跟个妇人似的!”

秦泰然轻哼一声,“我看你就是在家閒得太久了!”

秦文山撇了撇嘴:“我待在家里,不正是为了积蓄力量,好打那些奸佞一个措手不及吗?”

“祖父,爹。”

秦夜適时插话,试探道,“你们说,陛下最终会选谁当太子?”

“休要擅自揣测圣心!”

秦泰然板起面孔,“咱们只需做好分內之事便罢!”

秦文山则接口道:“臭小子,你私下站队六皇子的事,陛下已然知晓。不过陛下並未多言,只嘱咐老爷子和我,让你自行发挥便是。”

秦夜眉头一挑:“哦?这么说,陛下是看好六皇子了?”

“未必!”

秦文山摇头,“我看陛下倒似更属意三皇子几分。况且三皇子还有个当宰相的舅父,有些抉择,怕是身不由己。还有那二皇子……”

“行了行了!”

秦泰然不耐烦地打断,“又在此妄议朝政!陛下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做什么!立储之事,莫要擅自掺和!”

“父亲教训的是,是我多嘴了。”

秦文山略显尷尬地应道,隨即转向秦夜,“此事切记保密。日后当差,莫与任何人提起。若有人问及秦家近况,只说为父赋閒在家,老爷子身体抱恙即可。”

“明白。”秦夜应下。

秦文山点了点头,朝屋外扬声道:“夫人,谈完了。”

咯吱——

沈玉雁推门而入。

秦文山刚要开口,沈玉雁已抢先一步道:“夫君,我想著,是否该预备几把趁手兵器,留待秋围时用?”

秦文山眼睛一亮:“我正要说此事!真是知我者,夫人也!”

秦夜闻言,眼中掠过一丝好奇——莫非父亲也要参加秋围?

正思忖间,秦泰然已笑著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孙儿,快跟我说说,你在殿上是如何智斗那乌桓国师的?陛下倒是提了,可说得不甚仔细,当时笑得那叫一个开怀!”

秦夜只得暂且按下秋围之念,一边隨祖父走著,一边娓娓道来:“祖父,是这么回事……”

“话说那老莫日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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