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孩子奇怪,而是为了维繫这份“渊源”,我们不得不行此险招!

將“破落”与“歷史贡献”强行捆绑,把自身的苦难,扭曲成捍卫某种虚无縹緲“道统”的悲壮牺牲!

庙內安静了一瞬,隨即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族人们都被族长这剑走偏锋、近乎诡辩的思路惊呆了。

“这……这能行吗?”苏婉声音发颤,觉得这想法既危险又屈辱。要將家族的苦难,和一份早已无用的旧契绑在一起,去祈求一丝怜悯?

“不行也得行!”顾伯山斩钉截铁,“这是唯一能让我们『合理』地展示现状,还不至於被立刻轰出来的办法!我们要的不是他们承认这贡献有多伟大,而是要他们无法忽视这份渊源的存在,以及这份渊源背后,我们顾家付出的代价!”

他目光扫过眾人,语气带著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脸面?尊严?在活下去面前,都是狗屁!只要有一丝机会能把厌儿送进去,把这身破落当成祭品摆上他们的供桌,我也认了!”

残酷的现实,逼得顾伯山不得不將一切能利用的东西,包括祖宗留下的这份早已蒙尘的“脸面”,都榨取出最后一点价值。

“可是……”一位年老持重的族老仍有顾虑,“若执事追问盟约细节,或查验残契真偽,我们如何应对?丹霞一脉早已不存,这残契的真偽,恐怕……”

“那就赌!”顾伯山打断他,眼中闪烁著赌徒特有的光芒,“赌那南宫家、司马家的执事,也未必清楚两百年前的细枝末节!赌他们碍於『祖师信物』这名头,不敢轻易否定!赌他们更在乎的是如何儘快打发我们,而不是深究一份无用旧契的真偽!”

这是一场豪赌。赌的是对手的傲慢、疏忽,以及规则本身的模糊地带。

庙內再次陷入沉默。族人们脸上神色变幻,挣扎、屈辱、犹豫,最终都化为一种认命般的狠厉。正如族长所说,他们还有別的选择吗?

“那就试试吧。”苏婉最终低下头,声音微弱,却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妥协。

为了顾厌,再屈辱的路,也得走。

然而,就在眾人勉强达成共识,准备仔细琢磨如何包装这“歷史贡献”的说辞时,顾全忽然“咦”了一声。

他捧著那黑色木盒,眉头紧锁,凑到眼前仔细端详。

“族长……这盒子……好像有点不对劲。”顾全的声音带著不確定,“刚才你们说到『歷史贡献』的时候,这盒子……好像极其轻微地热了一下?”

热?

顾伯山心头猛地一跳,一步跨过去,接过木盒。入手冰凉,是那种木质特有的温凉。但他凝神感知,似乎在那冰凉的深处,真的有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余温?如同烧红的铁块熄灭后,最后的那点温度。

是错觉吗?

还是……

这沉寂了两百年的残契,真的对“歷史贡献”这四个字,產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反应?

顾伯山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如果这残契並非死物……

那他们试图利用政策漏洞的这场豪赌,背后牵扯的,恐怕远不止顾家的存亡那么简单了。

漏洞之下,或许是深渊。

但也可能是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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