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自幼身体就弱,她听说石林县汉川江边风景宜人,非要来此玩耍,原本老爷是不答应的,奈何小姐苦苦哀求,这才应允,没想到才来石林县,小姐就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
说著,刘喜以袖掩面,抹了抹眼泪,当真是哭了出来。
好演技啊!
如若张河县没有第二个刘员外,那这棺槨中的刘家小姐,便是刘玉娘,死因也绝非如此。
在货郎张二郎的生平中,这位刘家小姐身体那是一点毛病没有。
“刘管家,节哀。”
余元见他哭的这般伤心,也適时安慰了一句。便开口问道:“不知道张河县,有几个刘员外?”
刘喜停止抹眼泪,抬头一脸诧异:“张河县的员外老爷,只有我家姓刘,你问这个干嘛?”
余元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刘喜,道:“提前问清楚,以免送错了地方。”
看来这棺槨中的尸体,確是刘玉娘无疑。
刘喜也没多想,取出一锭银子,道:“这十两银子是定钱,待你將我家小姐安全送回张河县,我家老爷会再奉上二十两银子酬谢,不知余师傅意下如何?”
赶尸人白天是不赶路的,也只有晚上,才会赶尸上路。
张河县与石林县只有百里路,以赶尸人的脚力,三个晚上便可到达,若按照行情价来说,顶多二两银子。
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天生掉的,给这么多银子,肯定是另有隱情。
余元想了想,问道:“我有个疑问,刘府家大业大,为何不自己扶棺返回张河县?”
刘喜闻言,环顾左右,而后轻声道:“余师傅,能否借一步说话?”
余元点了点头,领著他走进院中。
进到院中,刘喜好似回想起什么,脸上浮现起惊恐之色。
“原本我的確是打算扶棺返回张河县,可不知为何,才出了城就被一只鬼缠上,仅一夜之间便死了两个隨从,而后就发现如若要继续赶路,这棺槨重若山岳,根本推不动,相反折回石林县,却是相安无事……”
说到这里,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恰好白天时在坊间听闻,昨夜余师傅帮助石林县捕快降服了一具殭尸,想必这捉鬼的本事也甚是精通,故而才深夜前来,请余师傅代为运尸。”
余元眉头一皱,难道是那货郎?
“那恶鬼好似不愿小姐尸身离开石林县,可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又岂能任由小姐尸体,孤零零地葬在此地。”
“唉。”
刘喜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重重嘆了口气,连连摇头。
“既是如此,我接下了。”
余元经过昨夜之事后,信心大增。
他隨身携带的便有一只修炼鬼道的厉鬼,又岂会怕寻常鬼物。
未等刘喜脸上露出喜色,余元便又继续说道:“只是在接下委託之前,赶尸人的规矩,我要先与你说明。”
“规矩?”
刘喜愣了一下:“什么规矩。”
余元竖起三根手指,徐徐道:“赶尸人有三不赶。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不赶,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不赶,再者就是……”
“身怀六甲的女尸不赶。”
话音刚落,刘喜没来由的眼皮一跳。
要不是余元修太阴真炁,眼明目清,观察入微,还真无法在幽暗深夜,发现这细微变化。
“有疑问?”
“没有。”
刘喜訕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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