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这几句,孔捷袖子一甩走进屋里,“咣当”一声把门摔上。
没多久,里面传来静悄悄的低泣声。
对著战士们骂了一通,孔捷心里的鬱结更重了。
就像他自己说的,这一仗最该背锅的是他自个,他最气的也是自己。
气自己怎么一上来就被打懵了,气自己怎么就能让敌人揍成这个样?
连政委都在昨晚的战斗中被鬼子干掉。
这一仗,註定会是孔捷一辈子的痛,一辈子难过去的坎儿。
团部外,战士们久久不愿散去。
迷茫,挫败,內疚,愤恨...种种复杂情绪交织,压的人无力抬头。
连团长如今都这个情绪,他们还有何士气可言?
不过很快,独立团沉寂的气氛就被一阵马蹄声打破。
李云龙带著挑剔的眼光下马,村口早有负责迎接他的人。
“老孔呢?还没回来?”
李云龙隨手把马鞭扔给对方,背著手就往里走。
“报告团长,孔...团长已经回来了,在团部。”战士犹豫了一下说。
李云龙二话不说就往团部走。
谢向阳三人跟在后头慢慢走,环视著周围的情况。
杨村还留著很明显的战斗痕跡。
土墙上还有刺眼的血跡,地上时不时能见到被手榴弹炸出的坑地,当然,最明显的,还要数独立团战士们霜打茄子般的精神头。
谢向阳仨人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这些战士的状態,与新一团团部残留的那些人一模一样。
“怪不得旅长交代,要团长先解决独立团的士气问题...”张大彪小声说。
谢向阳朝他使了个眼色,团部的人都在看著他们。
独立团大多数人对李云龙,甚至是张大彪都是认识的,这时候李云龙带自己的手下来独立团,再结合刚刚孔捷的话,意思恐怕不言而喻。
紧接著,李云龙和孔捷在屋內的吵嚷,证明了他们的猜想。
“去哪儿?我能去哪儿?”
“给你挪窝!”
孔捷夹枪带棒的说。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
“搞得好像我把你擼下来的,吃了败仗就得认罚,这是自古的规矩,你有啥好不服气的?”
李云龙也不甘示弱,他才不会管孔捷心情好不好。
何况,新一团也受损不轻,他还在气头上呢。
“师长说了,你还留在独立团,只要是独立团的人,都归我指挥。”
“你小子少给我上嘴脸,也別给老子哭哭啼啼的。”
“新一团也吃了败仗,我跟你一样的心情,说起来咱哥俩也算难兄难弟。”
“別说我不够意思,你现在副团长的位子上坐坐。日后独立团和新一团我们哥仨怎么论,那是以后的事儿。”
李云龙上来就摆明了自己的態度。
可孔捷却没有领情的意思,“狗屁的副团长,老子早擼了!”
“哎我说,给你小子脸了是不是?”李云龙的驴脾气也上来了,“从我踏进独立团的那刻起,独立团就我说了算。”
“你敢说个不字试试?”
李云龙威胁道。
孔捷不服气的瞪他一眼,依旧是冷著脸。
直到李云龙软硬兼施,说了一句让孔捷拒绝不了的话。
“这里是团部,孔捷同志,我马上要召开作战会议,是有关昨晚那伙鬼子的。营级以上干部留下参加,其余閒杂人员,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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