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满作为番商,做错了事是不是该由我来管?”
丁陆贞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回答。
“当然应该我来管,所以丁推官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你……”
“而且我发现丁推官特別喜欢以大压小。你是七品官没错,但上官爱护下官不是一种美德吗?”
“尤其像我这种初来乍到的新人,你不是更加应该照顾有加吗?”
“怎么就如此看我不顺眼,一定要搞到剑拔弩张?难不成能当传臚的人,都是这般小鸡肚肠的人?”
“卫渊……”丁陆贞暴跳起来,手指卫渊鼻子就想破口大骂,但是手指头刚伸出来,就被卫渊抓住了。
嗯,我拿捏不了別人,还拿捏不了你?
这大半个月的锄头难道我白抡了?
哎呀!
丁陆贞顿时痛呼一声,“放手,痛啊……”
“丁推官,我这人最痛恨別人指著我鼻子说话。念在你是我上官的份上,我今天不把这根手指头掰折了。”
“好好……你鬆手,鬆手……”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卫渊手上又加了几分劲儿。
丁陆贞差点没哭了,“松,鬆手再说。”
“之前那三个受害者身上的木牌,是在哪个位置找到的?”
“呃……”
“回答我!”
“是,是在他们手里发现的。”
唰!
卫渊鬆开了手,丁陆贞向后连退了好几步,恶狠狠地瞪著卫渊,咬牙切齿地喊道:“我……我要向知府大人告你以下犯上,还……还动手伤人!”
卫渊却不再理他,转身就走。
查贇立刻举起神火銃,大喝一声:“再不滚蛋,吃我一銃!”
嗖!
费金抓起丁陆贞的胳膊就跑。
老丁似乎还想挣扎,但是架不住费金手劲儿大,被拽著跌跌撞撞地走了。
捕快们也都作鸟兽散,有几个脚下拌蒜,摔得四仰八叉,惹得弓兵们哈哈大笑。
回到冰窖里面,就见林满满小腹里面的淤血基本都放光了,皮肤的顏色已经不那么黑紫。
面色隱隱泛起红润,显然生命力已经回来了。
“看来只要人没死,他手里就不会出现那块木牌。”卫渊心里暗暗琢磨:“这么说来,其实凶手就躲在离现场不远的地方。”
“一旦林满满死亡,就会把准备好的木牌塞进他手里。”
“那么现在林满满没死,凶手是放弃执行计划,还是再找机会重新弄死他?”
想了想,卫渊回头对管家说道:“你们少爷我要带回巡司保护一段时间,这是为了他好,希望你能理解。”
管家也是聪明人。
这些日子番市街已经死了三个商会会长了,今天差点轮到他们家少爷,既然卫渊这么说了,他当然求之不得。
於是连连点头:“理解,我完全理解,多谢卫大人。”
“姜郎中,今晚能否隨我一起回巡司?”卫渊问姜望春道。
老薑点点头:“当然可以。”
於是不再话多,命人把林满满包裹严实,由两个弓兵扛著,一大群人风风火火地往巡司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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