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郭绍当即策马离去。
在蒙古大军的方阵前沿地带,阔阔不瞥了一眼身边的孛鲁,笑吟吟的说道:“孛鲁,看来是长生天在眷顾咱们。”
“马庆祥分兵出来驻扎,我等可不能放过如此良机。”
孛鲁微微頷首道:“请万户长下令。”
“好。”
阔阔不当即大手一挥,喝道:“我亲率大军压阵,重骑兵居前。”
“孛鲁,你率两千精骑绕到金军后方,务必要抢在金军退回凤翔城之前,堵住他们的归路!”
“遵命!”
“火失勒、按察儿,你二人各率轻骑兵三千人,分別自金军的左翼、右翼,迂迴包抄,务必击溃其阵!”
“得令!”
经过阔阔不的一番部署,原本声势浩大的蒙古军团,转瞬间就分成了四个部分。
郭绍、马跃也回到孛鲁的麾下,一起策马扬鞭,朝著凤翔城的方向狂奔。
此时,晨雾尚未散尽,战鼓已如擂响的惊雷,撕裂战场压抑的寂静。
当金军在澮水之畔跟蒙军发生遭遇的时候,马庆祥没有选择退缩,而是决定奋战到底。
“进攻!”
“杀——”
两军骑兵似两股汹涌的黑色铁流,裹挟著猎猎旌旗与滚滚烟尘,从地平线两端捲地而来。
骏马嘶鸣著扬蹄狂奔,铁蹄踏过龟裂的土地,震得碎石飞溅,尘烟如一条灰白的巨龙在身后腾起。
冲阵的蒙古骑兵们鎧甲森冷,映著晦暗的天光泛出青黑光泽。
他们手握长长的骑枪,枪尖斜指前方,在风里划出尖锐的破空声,双目赤红如嗜血的狼。
两军的铁骑兵越逼越近,鎧甲碰撞的鏗鏘声、战马的嘶鸣声、士卒的怒吼声,匯成一股震耳欲聋的声浪,仿佛要將天地震碎。
“呼呼……”
忽然,一阵猎猎西风掠过,捲起地上枯枝败叶,也翻动起血色战旗。
旗面上绣的雄鹰图案,在风中仿佛振翅欲飞,与天空中盘旋的禿鷲相映。
空气中瀰漫著浓烈的铁锈味与汗腥味,浓重的杀气凝如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凝滯的瞬间,两道铁流轰然相撞,迸发出刺眼的火,一场血腥惨烈的廝杀,在震天的吶喊中轰然展开!
阔阔不採用了“鸦兵撒星阵”。
分探马赤军、轻骑兵前队、重骑兵中军和包抄后翼四列,通过多轮衝击与风尘、烟雾的掩护对金军完成合围。
“咻咻咻!”
“噗嗤!”
不断有的金军骑兵被乱箭射中,落下马来,隨后被铁蹄践踏而死,成了一滩肉泥。
待在后边的金军步兵,遭到蒙古骑兵的围追堵截。
他们的两条腿跟不上四条腿的战马,所以跟蒙古轻骑兵遭遇之后,连敌人的面都没碰到,就被劲矢射杀。
这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屠戮。
游弋在一边的蒙古骑兵来回奔走,在马背上弯弓射箭,將敌人当成了野兔、羚羊那样的猎物,往往一箭就能射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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