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觉得,在有些时候,对有些人,自己似乎也没那么善良。
“阿铁,”他把匕首插在了福老道的肩头,在他的一片惨叫声中转身离开。
“堂主。”阿铁躬身听命。
“把他扔到地窖餵蚊子,”陈亭说,“什么时候招供什么时候放出来。”
“是。”
此时的福老道,怎么也不会想到,“餵蚊子”这三个字的含金量。
“堂主,”阿铁跟在陈亭后面,忽然又出声说道:“除了您和五號,其余的刀都还没传回消息。”
陈亭一愣,现在是凌晨,距离刺杀已经六个时辰过去了。
......
“追我们的人越来越多了,”二號落在树梢,背负长剑回头望去,“有点不对劲。”
“的確不对。”八號纵身落到他的旁边,也与他一同回望,“不是最开始的那些人。”
“怎么回事?”二號皱眉。
“有其他的人想来分一杯羹么?”八號说,“以为我们是逃亡的败犬?”
二號没有说话,此时他们站在高处,能看到反射著月光的雪地上林立著人影。
楼阁的阴影中也有人,追兵显然很熟悉夔城的地形,以至於一下午过去都没能甩掉。
“要不,”八號咧著嘴,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杀过去?”
二號斜了他一眼,“你疯了?我们只有两个人。”
“你怕了?”八號已经抽出了刀,眼里闪著疯狂的光。
二號忽然若有所思,说道:“我记得在二十年前,南疆出过一个刀术名家,刀法以捨命式的狂暴著称,一度被江湖人称为『魔刀』。但后来,他在莫名城输给了江山句,又在青丘输给当时名不见经传的萧无声,从此归隱。”
八號的身形一滯,“你想说什么?”
“你的刀,和他很像,但你的境界太低。”二號问,“你是他的传人?”
“你有点过於好奇了哦,这也是你的江湖规矩么?”八號慢慢地朝前方走去,“一句话,杀还是不杀?”
二號呆了一会儿,忽然低低地笑了。
“看来你真正的实力不止於此,那就让我看看你还藏著多少!”
两人並肩背对著沧江,腾身落到楼顶。
昨夜刚下过雪,此时从高处看下去,其他低矮的屋顶上都是一片白色。
而且今夜月光不错,视线清晰。
追兵看到他们的举动,明白了这是要正面对决。
朔风猎猎。
二號的目光还在楼阁间周转,即使八號有所留手,一个练气五层能发挥出的实力终究有限,他必须做好撤离的准备。
忽然他注意到了一个人。
准確来说,他注意的是那个人的枪。
在白天的时候,他和那桿枪对过一记。
李家枪,这个人跟来了?
他没有跟著府军一起来,那么他不是官府的人。
他是那个进城后报信给鸿臚寺卿的人?
陈亭能想到的,二號也能想到。
但是对方在保护鸿臚寺卿的时候並没有出全力,所以......
对方的目標其实是貔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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