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卡在喉咙里。

恶魔脸杵眼前。

没给他们半点反应的空当。李平安动了,快得只剩残影。匕首像毒蛇信子,精准捅进第二个鬼子心窝,手腕一拧,瞬间绞碎了生机。

第三个鬼子彻底醒了,怪叫一声,手忙脚乱去摘肩上步枪。

太慢了。

李平安侧身贴上去,避开他乱挥的胳膊,左手铁钳似的扣住他下巴猛地一掰!令人牙酸的骨碎声响起同时,右手匕首已经狠狠扎进他肚子,往上猛力一豁!

温热的、带腥气的液体喷出来,溅了些在他面具和衣襟上。

巷子里只剩浓得呛鼻的血腥味和濒死的嗬嗬喘。

李平安喘著粗气,不是累,是某种狠劲泄掉后的哆嗦。他看著脚下三具迅速凉透的尸首,眼神空了一瞬,但立刻又被冰壳子盖住。

他蹲下身,拔出匕首,在那第一个被抹脖的鬼子胸口比划了一下。想起何大清说的“掏心肝”,他手下用力,精准地剖开了胸腔。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没去看巷子尽头那个早嚇傻、哭都不敢出声的影儿。

他像刚乾完一件零活,迅速消失在了巷子另一头的黑暗里。只留下三具死相难看的尸首,和那个被开了膛的倒霉蛋,无声地宣告著恶鬼来过。

接下来的“遛弯”,多了项顺手薅羊毛的乐趣。

但凡是插著膏药旗的铺子,或者门脸看著像鬼子开的银行、会社,他路过时,脑子里念头一闪。

里头值钱的、有用的、甚至是成箱的罐头吃食、药材,但凡是没焊死的,就跟被无形大口吞了似的,成片成片消失,落进他的空间里。

一家、两家、三家……

他像个夜行的饕餮,闷声发大財。想像著第二天,那帮鬼子发现金库、仓库又一次被搬得清洁溜溜、耗子进来都得哭著走的德行,面具底下嘴角忍不住咧了一下。

“让你们查!让你们搜!老家都给你们端了!看你们还有多少閒心折腾老百姓!”

这种带点恶趣味的报復,冒出股邪门的爽快。虽然知道动不了根子,但能给敌人添堵,製造混乱,让他们脚打后脑勺,神经绷断,目的就达到了。

这一夜,北平的黑里,恶鬼加班。

它收人命,也顺物资。

它用最原始血腥的法子刷著存在感,让冰冷的惧意顺著鬼子的脊梁骨往上爬。

直到天边透出点灰白,李平安才像露水渗进土里一样,悄没声摸回了南锣鼓巷那座死寂的四合院。

插好门閂,闪进空间。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呛过来。他摘了面具,脱下溅了血的夜行衣,直接扔进一个专门腾出来的旮旯。看著那堆迅速涨起来的“战利品”——金银、药品、吃食、甚至还有几箱崭新鋥亮的步枪子弹。

他没半点高兴,只觉著一种深深的乏和空。

走到水缸边,他舀起凉水,一遍遍搓脸搓手,像要洗掉的不是血,是某种粘乎的、看不见的脏东西。水珠子顺著他绷紧的脸颊往下滚。

搓了好久,他才走到那摞医书前,习惯性坐下。却没翻开。只盯著跳动的油灯火苗,眼神有点发直。

杀人的手感还黏在指尖,冰凉滑腻。物资凭空没时,对方明天可能有的鸡飞狗跳,在他脑子里画得清清楚楚。

外头更乱了。

冈村和三本肯定更疯了。

但妹妹……还是没半点信儿。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下来。路还长,夜还深。他需要这冷,需要这藏在恶鬼麵皮下的狠。

磨快的刀,总得见血。就不知道,下一回出鞘,是啥时候,又砍向谁的脖子。

空间里,只剩他均匀却冰凉的喘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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