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阎埠贵算计李平安
一个模糊主意在他脑子里慢慢成了型。
接下来两天,李平安更是把“病弱”这人设焊死在了身上。除了不得不出门拉车(自然是毛都拉不著),大部分时间都猫屋里,偶尔出来倒水,也是咳嗦连连,脸上那点苍白硬撑著,甚至还故意在院里泼了点水,弄湿了袖子,显得自己虚得端碗都费劲。
他留意到,阎埠贵瞅他的眼神,从开始的探究怀疑,慢慢变成了带点嫌弃的打量,像是在估摸一件快砸手里的赔钱货。
这天擦黑,李平安瞅准院里没啥人,颤巍巍地端了个粗瓷碗出了门,碗里放著俩平时绝对捨不得碰的、白面掺了点玉米面的馒头,还冒著一丝热气(刚从空间偷渡出来加热的)。
他磨蹭到阎埠贵门口,敲了敲。
阎埠贵开门,见他杵门口,愣了下,小眼睛里全是警惕和懵。
李平安把碗往前递了递,脸上堆起討好的、怂了吧唧的笑,声儿虚得跟蚊子似的:“阎老师…这两天…咳咳…劳您惦记了。我这…好点儿了,弄了口吃的…不多,您別嫌弃…算是我一点心意…”
那俩白面馒头在这年头可是金贵东西,尤其是在李平安这种“穷鬼”车夫手里拿出来,更是显得突兀又…合理?——一个病得快蹬腿的人,掏出最后一点家底来討好院里人缘还行的主儿,只求以后少受点挤兑,这太符合底层小老百姓的活法了。
阎埠贵盯著那俩白面馒头,喉结明显咕嚕了一下。他狐疑地上下打量著李平安,这小子眼神躲闪,带著諂媚和怕,看不出半点练家子的精气神,倒真像个怕被撵出去的可怜虫。
难道…真是自个儿想岔了?他就是走了狗屎运不知从哪儿踅摸来这点好东西,赶紧拿来上供?
阎埠贵心里那小算盘又响上了。疑点是有,但为这点没影儿的怀疑,放了眼前实实在在的好处,好像不太精明…而且,万一逼急了他,屁都捞不著了…
他脸上立马堆起假笑,一点不客气地把碗接过来:“哎哟,平安你看你,太外道了!街里街坊的,互相搭把手不是应当应分的嘛!你这身子骨刚见好,正该补补,还惦记著我…这多不好意思…”话是这么说,手把碗攥得死紧。
“应该的,应该的…”李平安赔著笑,又咳嗦两声,“那…您吃著,我…我先回了…”
他转过身,弓著背,慢慢挪回自己屋。关上门那刻,脸上那副卑微病容唰地没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静。
阎埠贵端著碗回屋,捏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真香真筋道。他嚼著馒头,心里的疑团被这口实实在在的吃食冲淡了不少。
“兴许…真是病迷糊了?”他嘀咕著,但眼底深处那点猜疑,並没全消,只是被暂时压箱底了。他决定,再瞅瞅。这李平安,是狐狸早晚露尾巴,是肥羊…那就慢慢薅。
院墙外头,搜捕还没停,人心惶惶。
院墙里头,这场无声的试探和偽装,暂告一段落。
李平安坐在冰凉的炕沿上,听著隔壁传来的咀嚼声,眼神发沉。
太极那“柔”,不光是软和,更是另一种韧劲儿和缠功。
这乱世里想活命,有时候,比的不光是谁刀子快,更是谁更能憋,谁的戏更真。
他慢慢攥紧了拳头,骨节有点发白。
这关,算是暂且混过去了。
但阎埠贵这根刺,算是扎心里了。得找机会,彻底拔了,或者…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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