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为兄我痴长你几岁,便托个大,你叫我一声田师兄便可,显得亲近。”
“往后在这天罗国修仙界,若是遇到什么难处,或是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招惹了你,儘管来合欢宗寻我。”
“毕竟我合欢宗身为六宗之首,帮扶一下盟友宗门的师弟,也是分內之事嘛。”
这番话看似客气,实则充满了施捨般的傲慢。
王蝉虽心里不满,脸上却不见丝毫怒意,只是微微歪了歪头,眼中露出一丝疑惑,语气带著请教意味的反问道:
“哦?田道友此言,倒是让在下有些困惑了。”
田不缺闻言,有些错愕。
王蝉接著道:“怜师妹同样贵为魔焰门门主之女,身份与你我相当,为何方才田道友却坚持要让她以晚辈自居,称呼你为师叔呢?”
“若是在下没有听错,方才田道友对怜师妹言道,修仙界的规矩,乃是达者为先,筑基期面对练气期,便是毋庸置疑的前辈,她理应称你为师叔。”
“那么在下不才,自认为修为在田道友之上,按田道友自己定下的规矩,难道不应该是你,称呼我一声师兄吗?”
话音落下,田不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一旁的怜飞先是愣住,隨即反应过来,顿时觉得无比解气。
她差点笑出声来,连忙捂住小嘴,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得意地瞪著哑口无言的田不缺。
田不缺的声音冷了下来:“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王少主。”
“既然王少主如此自信修为在田某之上,光动嘴皮子有何意思?
不若你我二人就在此地切磋一番,手底下见真章,也好让田某领教一下,鬼灵门的秘传功法究竟有何玄妙,能让王少主有这般底气!”
此言一出,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高台之上,六宗所有的筑基修士,结丹长老的视线全都聚集了过来。
一旁的卜燁见状,眉头紧锁,立刻上前一步,挡在王蝉身前半步的位置,对著田不缺拱手道:
“田少主,切磋较技,本是常事。”
“然此地乃六宗共设之登仙会,非是私人较场。两位少主身份特殊,一举一动皆代表宗门顏面。”
“若只因口角之爭便轻易动手,无论胜负如何,恐都落了下乘,徒惹他宗同道笑话,以为我六宗核心弟子皆是无脑爭勇斗狠之辈。”
“况且王少主乃我鬼灵门代表,此行只为观礼,並无下场准备。田少主若真想切磋,不妨待日后诸事完备,再寻佳期,堂堂正正地论道一番,岂不更好?此刻强行邀战,未免有失地主之谊,亦非待客之道。”
卜燁的话有理有据,点明了利害关係,试图压下这场衝突。
然而,就在田不缺脸色变幻,似乎还想说什么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合欢宗高台方向传来:
“呵呵呵,卜道友此言,未免太过言重了些。”
话音未落,一道遁光掠至,一名身著合欢宗长老服饰,面容精瘦的老者出现在高台之上。
其身上散发出的灵力波动,赫然达到了结丹中期。
这位合欢宗的结丹长老抚须笑道:
“年轻人气血方刚,彼此印证,正是锐意进取之道,何来惹人笑话之说?正相反,我等当年不也是如此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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