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井壁年久失修,落了点灰土,已经彻底清理乾净,並送上几块新做的豆糕请他们品尝,赌咒发誓绝无问题。

做完这一切,天又快黑了。林凡身心俱疲地往回走,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信任这东西,打破容易,重建难。

刚走到巷口,却见一辆眼熟的青篷马车停在那里。车旁站著的是苏府那位管家。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硬著头皮上前:“苏管家,您这是?”

苏管家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老夫人听说你家铺子今日歇业,井水出了点小问题?”

林凡头皮发麻,果然传得飞快!他不敢隱瞒,简略说了井水被污、已尽力清理的事,但没提自己的猜测。

苏管家静静听完,点了点头:“清理乾净了便好。老夫人信得过你小子的为人。这点心,是老夫人赏你的,压压惊。”

他递过来一个精致的食盒。

林凡愣愣地接过,食盒还带著温热。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苏管家看著他,忽然又淡淡说了一句:“临州府衙刑房,有个叫钱痦子的书办,昨日赌钱输红了眼,欠了刘记赌档一大笔印子钱。”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上车离去。

林凡抱著那食盒,站在原地,如同被雷劈中!

钱痦子?刑房书办?赌钱输给疤脸刘?

是了!昨天来拿他的那个冷麵书办,好像就姓钱!脸上是好像有个痦子!

苏管家这话,是在点他!往井里下毒的,是周同知指使钱痦子乾的!而疤脸刘,捏著钱痦子的把柄!

一股寒气顺著脊椎爬上来,又很快被一股更炽烈的怒火覆盖!

周同知!果然是你!官面手段不行,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毒计!

但苏管家为什么告诉他这个?是提醒?还是,暗示他可以做点什么?

林凡站在原地,脑子里两个念头疯狂打架。

一夜无眠。

第二天,李记豆铺照常开张。但门口冷清得嚇人,只有几个老街坊犹犹豫豫地买了碗,吃得也小心翼翼。

李婶脸上愁云密布。

林凡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照常招呼。晌午时分,他藉口去买东西,又一次绕到了刘记赌档附近。

他没有进去,只是在对麵茶馆坐了很久。

下午回到铺子,他写了一张纸条,封好,叫来林福,低声吩咐:“想办法,把这纸条,塞给赌坊里一个叫刀疤刘的人。別让人看见。”

林福嚇得脸都白了,但看著林凡冰冷的眼神,不敢多问,揣著纸条哆哆嗦嗦地去了。

傍晚,林凡正准备关铺门,一个赌坊的打手晃悠过来,像是无意间经过,將一个揉成一团的小纸团丟在门口台阶上,看也没看林凡一眼,吹著口哨走了。

林凡心臟狂跳,等那人走远,才飞快捡起纸团,展开。

上面只有一个字:“等。”

林凡攥紧纸团,手心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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