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高地公园,离西蒙三人组租住的房子5010號,一街之隔的街角。

几位拉丁裔少年正在街上晃悠,兴奋地討论著刚在youtube上看到的爆炸消息:

创始人西蒙·卡里姆直接公布了自己一首未正式发行的新歌的全部资料,邀请所有人翻唱改编!他们觉得这酷毙了!

街角,一位抱著吉他的黑人街头艺人里昂·布里奇斯听到了他们的討论。

他不是无家可归者,而是个有追求的音乐青年。

街角咖啡馆的店员会给他留免费的咖啡,附近的店主认识他,会告诉他今天巡警会不会来检查“表演许可”。

他的装备简单却专业:一个略显陈旧的shure sm58动圈麦克风,连接著一台厚重的、自带混响功能的“小坦克”音箱(电源来自咖啡馆好心拉出的延长线),一把琴身有磕碰的二手seagull木吉他。

琴盒打开放在面前,既是共鸣箱,也是“收银盒”,一角贴著一张皱巴巴的“音乐技术学院”传单。

旁边还有一块硬纸板,上面用马克笔写著主打歌:通常是outkast的《hey ya!》、亚瑟小子的《yeah!》和一些显示品位的the cure或police的老歌。

卖艺並算不上什么稳定工作,他打算攒够钱就去那家学院报名,系统性的学习音乐。

周五晚上和周六下午是他的黄金时段,运气好时能有80-150美元收入。

他刚和另一个萨克斯手默契地“换班”,就听到了拉丁小子们討论的消息。

里昂立刻叫住他们:“嘿!伙计们!你们刚说那首歌,叫什么?”

他听过《we are young》的片段,第一次听就被旋律和情感打动,觉得稍加改编就非常適合用吉他和人声演绎。

他很想翻唱,但还没学会——在这个年代,没有个人电脑意味著要反覆去网吧或图书馆看视频,用耳朵扒谱,靠记忆写下和弦,非常麻烦。

一个拉丁小伙立刻钻进咖啡馆,借用印表机,將西蒙公开在外链里的词曲谱给他列印了出来。

“试试吧!里昂!你肯定行!”少年们鼓励道。

里昂没想到作者西蒙如此大方地公开了所有核心资料。

他清了清嗓子,抱著吉他,开始了他的灵魂乐+放克风格的即兴改编,显示出他受史蒂夫·旺德的深厚影响:

“i stumbled in this party, the bass is in my chest…(误打误撞闯入派对,低音炮声震彻心扉。)

got a camera in my pocket, we『re putting us to the test…(口袋里的镜头,正记录这场疯狂派对…)”

灵魂乐强调情感的原始宣泄和人声的即兴发挥(即兴装饰音);

放克则注重节奏的驱动感和律动性。

当它们结合,高潮部分不再是原版流行摇滚那样一往无前,而是变得更摇摆、更个人化、更有对话感。

当里昂唱到高潮,旋律被他彻底解构。

每个词都脱离了原曲的强劲拍点,在他的灵魂乐唱腔里获得了切分的节奏和滯后的性感。

他的“tonight”带著恳求的颤音,“we are young”则被拉长、咀嚼,充满了嘶哑的颗粒感,仿佛要將“年轻”这个词里所有的甜蜜与痛苦都榨取出来。

当最后一句“we can burn brighter than the sun!”喷薄而出时,已近乎一种福音式的吶喊,与少年们一呼一应的欢呼、硬幣落入琴盒的清脆声响,交织成一首只属於街角的、生机勃勃的讚歌。

刚巧出来买咖啡的迈尔斯被这歌声震撼,走上前,声音有些颤抖:“嘿,哥们...你从哪儿学的这首歌?”

里昂一边调整琴弦,一边头也不抬地笑著说:“youtube上!有个叫西蒙的傢伙,写得真不赖。你该听听原版。”

迈尔斯沉默了一下,说:“...我认识西蒙。他就住在附近。”

里昂猛地抬头,愣了几秒,然后大笑起来:“少来了你!西蒙·卡里姆?youtube的老板?他怎么可能住在高地公园这种...鬼地方?”

迈尔斯没有爭辩,只是问:“介意我回家拿dv记录你的表演,上传到youtube吗?我觉得你唱得很好,改编得特別棒。我会...我会和朋友一起给你投一票的。”

“当然,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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