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习被这一遭言语唬住,忙俯身应下,匆忙而出,去唤宣璠。

不多时,宣璠应召而来,刚一入帐,便被郭汜握住双手,对方言语急切,似有要事。

“子符可知军中近日谣言?不知从何人传起,何处传来,竟谣言那李傕已得传国玉璽!如此荒唐之事,竟也在军中传开,足以见有人居心叵测,蓄意而为!”

郭汜性急,但宣璠却不应答,反而推辞几句:“所谓明主,不听一家之言,今將军有要事相商,自当召见副將伍习,以及其他谋臣一併商议,万不可偏听偏信,以至错乱。”

郭汜闻言,心中一动,若是换作旁人,哪个不愿极尽手段想要得到他的信任,而只有他的子符,一心一意,为他著想。

“眾人之中,本將唯信你而已,伍习不过一粗莽之人,哪里懂得这些筹谋。

至於邓渊…………毕竟有伤在身,便不必再使其奔波周折了。”

宣璠身上所受之伤,比邓渊严重得多,郭汜说这话时,不免有些心虚。

“既如此,那臣便不再推辞了。”

宣潘隨之入座。

“本將虽知传言非实,但却不能不管。”

郭汜就近而坐,想起糟心之事,不由嘆了口气,扶著自己的鬍鬚,愁眉道:“先前山涧大败,折损兵马,今军心动摇,士卒离心,倘若再如此传下去,只怕会更加涣散,所以今日唤子符来,便是商议此事,寻求解决之法。”

郭汜对於李傕已得传国玉璽一事,自然是不信,今日唤宣璠来,也只是想询问对方有何快速制止谣言的对策而已。

谁知此言刚出,却见他的子符摇了摇头,明显另有看法。

“看来前日我与邓渊之言,將军並未入耳,司马刻薄寡恩,狭促之人,將军何故如此信任?”

宣璠凝目看去,反问道:“臣只问,倘若其果真已得传国玉璽,將军该当如何?”

郭汜一惊,有些诧异。

“子符所言,是何深意?”

“臣先前效忠汉室,以天子为尊,跟隨陛下流亡多日,从长安,至曹阳,一路艰辛,苦不堪言,时日一久,便得天子信重,一日密谈,圣上不慎失言,竟道传国玉璽,已被李傕掠去。”

宣璠面上凝重,不似玩笑之语。

“璠当时听罢,诧异不已,再三求问之下,天子虽不愿再言,然神態之间,便知此言不虚。”

“竟有此事?!”

郭汜惊从心来,当即起身,跨步至宣璠身侧。

“传国玉璽,当真在李傕那处?!”

面对李傕追问,宣璠不答,只是从怀中拿出一枚凤簪来,递给郭汜。

郭汜不明其意,不过见宣璠递了过来,便顺手接过,仔细一看,却见手中簪子做工精细,是宫中样式。

昔日他入宫劫掠时,从后宫获得的便是这种凤簪,做工精细,样式独特,確认是宫中物品。

只是,宣璠给他簪子作甚。

“以將军之目,应该能看出这是出自宫中的簪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类型小说相关阅读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