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璠道:“可是將军有所不知,这簪子,不仅出自后宫,而且,还是中宫配饰。”

中宫配饰…………

郭汜听罢,看向手中这枚凤簪的眼神一时复杂。

“臣自归將军,一心向您,不敢有二心,自觉身为从属,当恪尽职守,忠节明礼,恰逢前些时日,有军卒传言,只说是船只修建有误,臣便去看了看。

不曾想,却见发现了旧日好友,臣与他议论了几句,谈到投机之处时,却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凤簪,直说是天子中宫所遗之物,並说,天子玉璽,在大司马帐中,只待趁將军一心督造船只之时,从后反击,杀了將军,兼併將军之氐部,如此,可借势称霸,占据关西,称帝建制。”

说罢,宣璠尚不够,又补了一句:“传言李傕得此传国玉璽,已经私下定了国號,唤作“凉””

“岂有此理!”

郭汜勃然大怒,拍桌而起,他方欲再言,却不料身边副將伍习,慌忙进帐,抱拳俯身,言语慌张。

“稟將军,方才大司马那方,遣人来通传,说是昨日巫柷做法,为此行祈福,不料却天色巨变,竟连槌棒都深陷羊皮鼓中,大司马为之惊惧,觉得此行不吉,便下令暂停渡河,待到巫柷再登台做法,祈福成功后,再商议进军。”

郭汜听罢,未及多想,便已然怒从心起。

“无耻之徒,竟因这等荒谬小事而停罢军事大计!实属荒谬!

与此人共同谋事,岂有出头之日!”

郭汜正是气恼之时,却未曾留意到,一旁的宣璠眸光一亮。

看来田芬那边,大事已成!

郭汜正是愤恨李傕愚蠢之时,不料身旁宣璠却突然出列,俯身拜言:“此必司马偷袭之前兆!还请將军明察!”

偷袭?!

郭汜原本只是气恼李傕愚蠢,不料方才却听见宣璠这般话,一时诧异,忙询问:“何出此言?”

宣璠拜答:“李傕为人,奸猾狡诈,常以邪心待人,先前之所以要与將军联兵一处,盖因得传国玉璽,欲要保存实力,好为日后称帝建製做准备而已,今王师北渡,再追无意,李傕恐怕欲要以督造船只为由,骗將军驻军於此,放鬆戒备,而后趁机偷袭!”

伍习这厢刚刚进帐,本只是通稟李傕帐中此事。

李傕为人,信重巫师,可谓人尽皆知,故而此番暂时停军,他虽觉得不妥,但也只认为是寻常小事而已。

不曾想才通稟完此事,却见忠诚度本就存疑的宣璠,竟欲煽动將军敌对司马!

即便伍习並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其中不对。

“万万不可!將军之女,尚在司马营中,將军之从弟,已换作人质,今二人皆未归,焉能动武!”

此言一出,瞬间拉回郭汜神智。

先前他与李傕混战,关係恶劣,为联合追击王师,便约为盟友,互换爱女。

如今郭汜之爱女,从弟郭珐皆在李傕帐中,一旦出兵,这二人作为盟约人质,定会被就地斩杀。

这让些许顾忌正妻的郭汜一时间犹豫不决。

眼见主公已然被宣璠带动了心绪,伍习心下一急,便想出言规劝,不料刚一张口,却见那位宣子符几步上前,言语急切,目光殷殷。

“多虏,莫非想为砧板之鱼肉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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