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似乎意识到了此人要拦住他的去路,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震得林间枯叶簌簌落下。
有几名护卫队员只觉得脚下一软,当场就坐倒在地。
同伴们见了,连忙將他们搀扶起来,护在盾牌之后。
但黑熊面前的壮汉却毫不犯怵,反覆向前调整了几步,突然大吼一声,向对方的脑袋挥出了手中的砍刀。
黑熊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迎面反击,来不及后退,乾脆直起了身子,像一座肉山竖了起来,竟比那壮汉还要高半个身子。
壮汉似乎预料到对方要做什么,连忙向侧身一滚。
果不其然,在下一刻,黑熊庞大的身躯带著能够摧毁一切的蛮力砸了下来。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沉重的熊掌带著撕裂空气的声响狠狠拍下。
壮汉站立的地方顿时碎石飞溅,硬生生被拍出一个浅坑。
一旁的胥子越被这一击產生的衝击波,震得喘不过气来,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暗月弩。
黑熊一击未中,更加狂怒,张开了血盆大口,獠牙森白如匕首,不断扭转著身体向壮汉发起攻击。
壮汉好像极有经验,不断左右移位,不时前后试探。
黑熊好像看出了壮汉的心思,开始粗声喘气,恢復体力。
壮汉似乎有些沉不住气,瞅准一个时机,再次持刀向熊头劈去。
这一次,壮汉的攻击有些勉强,为了能够让刀够到对方的面门,整个身体都在向前倾斜。
黑熊察觉到了这相似的一招,相比较上次应对要自如得多。
只见它挥起熊掌一扫,將砍刀击飞,然后又向前跃了一步,顺势直起身来。
这一下,反而將壮汉逼入一个尷尬的境地。
如果想要躲避,和黑熊的距离太近,即便就地一滚也出不了对方前扑的范围。
如果想要攻击,壮汉的武器已经被击飞,没办法一击致命。
就在眾人为眼前的壮汉心惊肉跳的时候,壮汉显然已经完成了选择。
只见他毫不畏惧,保持侧身的姿势,以肩膀为稜角,径直衝向黑熊的腹部。
“咚!”
胥子越只听见一声沉重的闷响,这是肉体之间纯粹的碰撞。
黑熊本来就不擅长直立行走,在这撞击之下更是失去了平衡,犹如一座大山一般仰面倒地。
胥子越知道,重量越大越不经摔,这场战斗估计要进入尾声了。
他想到此处,默默地举起了手中的暗月弩,隨时准备击发。
壮汉似乎也知道这个道理,抓住黑熊倒地的机会,扑了上去,抡起自己的拳头衝著对方的脑袋猛砸。
可是,黑熊的脑袋不是一般地抗打,而壮汉的拳头也全无章法,折腾了几轮,仍然无济於事。
忽然,一只熊掌向壮汉拍了过来,壮汉自知无法硬接,只好就地一滚,躲闪开来。
眼看黑熊就要起身,让战斗再次陷入僵局,一支弩箭破空而出,击穿了黑熊的脑袋。
黑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摇晃了几下脑袋,有些站不稳脚步。
胥子越又补上一箭,彻底了结了黑熊的性命。
就在此时,四周衝上来了几人,一面將壮汉扶起,一面將黑熊的尸体包围了起来。
眼看对方就要抢夺胜利果实,胥子越连忙大吼一声:“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护卫队员们听了胥子越的吼声,也反应过来,拿起武器將壮汉等人包围起来。
壮汉虽然喘著粗气,但並不惊慌,他一眼认出了胥子越手中的暗月弩,对眼前的这些人大概有了了解:
“你就是那个偷弩的贼?”
“什么偷弩的贼?这是我的战利品!”胥子越反呛了回去。
“对,对,是战利品,这世道永远是贏家说了算。”壮汉笑了笑,顺手接过手下递来的砍刀,然后悄悄给手下递了个眼色。
手下们心领神会,偷偷將手伸向熊的尸体。
“住手!你们谁要是敢打熊的主意,別怪我们不客气!”胥子越说著,又將弩瞄准了壮汉。
护卫队员们听出了他的意思,也举起了盾牌。
壮汉微微一笑,突然身形一闪,一脚踹开一名护卫队员的盾牌,將其踩在脚下,顺势將刀刃比在了队员的脖子上:
“小子,不过是一头熊而已,没必要闹出人命吧!”
护卫队员用惊恐的眼神望向胥子越,让他一时之间难以决断:
“好吧,你要怎么做?”
壮汉又使了个眼色,让一个手下替换自己的位置,然后大声说道:“我要跟你单挑!你敢不敢?”
“单挑?”胥子越自问了一句,心中开始盘算。
“別理他,我出手解救人质,你料理那个傢伙。”芒中悄然来到胥子越身边,攥紧了手中的石子。
“单挑就单挑,你说,赌什么?”胥子越没有接受芒中的好意,反而发表出了一个大胆的言论。
“听著没?这小子要跟我单挑?”壮汉没料到自己的缓兵之计居然奏效,有些意外,也有些兴奋,回头向自己的同伙大声叫囂。
护卫队员们也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的队长为什么要做这个选择。
因为大家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壮汉可以和一头熊打得有来有回,而胥子越的大腿还不如人家的胳膊粗。
“说吧,赌什么?”胥子越没有理会大家的不解,接著说道。
“那就赌这头熊怎么样?如果我贏了,这头熊就归我,如果我输了,这熊就送给你吧。”
“可以,不过提前说好,我们就用手中的武器,如何?”胥子越说著,指了指手中的长枪。
“没问题!”壮汉好像丝毫不在意,像是赚了大便宜,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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