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根源

河街因为在边城外的缘故，铺子都关门歇了业，紫陌医馆只有城內那家分店还在营业。

此去医馆见程老三，江尘心中一直在思考：

所有人里，只有他正面见到了这只妖物。

其他伤者不是睡梦中被伤到，就是不知不觉被偷袭。

为何只有程老三能不死呢？

这只妖物为何会单单放过了他？

江尘心中有著疑惑，却如何都想不到答案。

只是隱隱觉得十分不安，好似自己忽略了什么。

只不过。

此事还要等见了他的面之后，才能揭晓。

医馆大门敞开，进出来往伤者不少。

程老三早些时候清醒了一会，喝了碗水，现在又昏睡过去。

江尘一边等待他甦醒，一边安排各项事宜。

武馆已派人將城墙站住了。

陈二爷也安排人把边城东北部搜寻完毕，正在往其它位置排查。

何戍长护送二十位村民，分三批回来，期间没有受到袭击。

蒋爷在安排他们的吃住。

……

“是否，这妖物袭击之后就离开了？”

陈二爷在离开前，问了这一句。

江尘道：

“如此最好了。”

只是想法美好，现实未必如此。

妖兽肆虐可不是自然灾害。

持续一阵子就將偃旗息鼓。

江尘叮嘱道：

“陈二爷可以让外头的商队注意消息，如果在外面也有类似的发生，就传信回来，边城就可以恢復秩序了。”

“好。”

送陈二爷出医馆后，江尘注意到，一直躺床的程老三此刻终於清醒过来。

他一见到自己，满是淤青的脸上不自觉泪流满面。

江尘嘆息一声，说道：

“节哀。”

从戍长何全口中得知。

程老三一家、包括亲家一家全部惨死。

在边城的家人，只剩他一人活著。

听到江尘所说，程老三却是缓缓摇头。

手朝江尘伸著，眼中的泪水不断滑落，眼神中有哀悼、自责以及悔恨。

江尘眉头蹙起，心中隱有不好的预感。

他走近程老三，轻声问道：

“发生了何事？”

程老三手指勾著江尘的衣角，眼中泪水不断滚落。

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江尘只是静静望著他。

好半天，程老三才颤声开口道：

“造孽呀。”

“你想到了什么？”

“是那只虎崽子，它……它来復仇了。”

虎崽子？

灵果。

老虎……

电光火石间。

江尘把三年前发生的一切都想了起来。

他脸色发白，呼吸陡然急促。

这还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如此失態：

“那日上山，虎崽子没有杀乾净，是不是？你骗了我？”

程老三惨笑了两声，把那日经歷的一切从实道来。

最后说道：

“蹲了三年才成熟的果子呀。终究是一时贪恋，把那虎崽子放过了。”

江尘默然。

虽然最终这颗果子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