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那一瞬间,他怎么会想到这果子的归属?

只觉得那是自己的东西,终是贪念作祟,埋下了祸患。

此刻的江尘已恢復了平静。

但他仍无法原谅程老三的行为,他沉声质问道:

“即便如此,你当时告知於我,我未必不能在洞外搜寻到它的踪跡。何至於此时惹出这般大的祸患?”

程老三双目失神。

江尘当然知道,他是出於侥倖心理,不想被自己埋怨办事不力,所以选择隱瞒。

事已至此,再没有好说的了,也没有好问的了。

“你好自为之吧。”

丟下这一句后,江尘急匆匆离开,往自家而去。

既然是那只虎崽子,那它定然是来向自己和程老三復仇来了。

从他向程老三復仇的方式便可以瞧出。

显然。

它確实开了灵智。

那颗果子给予了它不少好处,让他成长起来,变成了通人性的怪物。

到家后,他对江午年说道:

“你让午辰回来,两人一齐看家。”

说罢后,又匆匆往爷爷家赶去。

这只虎崽子目的已然明確了。

就是想报復程老三和自己的亲人,让自己和他也品尝得失去亲友的痛苦。

那么爷爷还在小溪撑渡船,虽然距离才两里路,说不得会遇到风险,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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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西门口。

韩辉牵头,领著一批老兵穿著锈跡斑驳甲冑和兵器,护卫著十名村民,由老汉撑过了渡船,翻过山后,排队入城。

他们多年没穿过这身装扮了?

生得很。

有位才十三岁的兵卒,把头盔內的衬垫装反了,头盔一边高一边低,惹人发笑。

“你过来。”

这位少年畏畏缩缩地走到何仲安,这位世袭戍长身前。

他没有多话,而是亲自帮他把头盔戴好,说道:

“再去吧。”

当他斜眼见到一个长者蹣跚走来,他快步上前,搀扶住他,对他关切说道:

“老爹,你怎么亲自过来了?现在这外头危险,那只凶兽隨时可能袭击。”

何仲安说话声音洪亮,吸引不少人看过来。

何全慢吞吞道:

“只是过来看看。”

见是老戍长,对这位老戍长,这些甲士们还是有敬畏在,纷纷上前问好。

何仲安搀扶著何全在城外走走。

他身穿甲冑,这一路上,儼然是將军的神气。

待这批士卒离开,继续去护送村民回城。

何仲安瞅得人走远了,这才鬆开搀扶他父亲的手,有些急切地问起早晨的事情:

“老爹,你怎么让那江尘当了总管?这次事件,极可能又让他收货声威。蒋爷已经七十多了,老爹,你明知道我的想法,怎么还帮著外人?”

何全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

“总管之事是蒋爷和陈二爷定下的,你让我如何反驳?”

“马的混蛋。那次酒楼请客,就瞧出他两沆瀣一气。原来那时候,他们便已经內定了那江尘作为话事人了。”

何安咒仲骂道。

何全却是冷哼道:

“內定?边城的话事人只看百姓认不认同,哪是你能內定得到的?如果上午议事时,我提你名字,要你做这个总管,他们能答应?”

被一句话道破了心思,即便是自己老爹,何仲安也有些羞恼。

他大声说道:

“老爹,你咋还这般稚嫩!这所谓的民选不过是个幌子呀。大人物明面上虽没有干扰,暗地却可推波助澜,发挥能量。其实选出来的,还是他们指定的人。”

“所以那日你才求著我去找陈二爷?”

“当然。”

何全冷笑道:

“我劝你莫要想这话事人了,踏实做好自己,莫要和他爭了。”

何仲安想要反驳,却被何全喝止了:

“你和他的区別在於:你想做这个话事人,许多人都能瞧出来,而他从没表露过这般意思。”

“而只要你想当它,那边城的百姓就不可能选你。”

何全说完这番话后,拄著拐杖走了。

只留何仲安一人不甘心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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