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的赵心诚当即唤来杂役,吩咐下去准备一桌像样的酒菜,要好好款待李礼。
虽然只是偏远县城的水准,但比起太阴观的清斋寡水,已是丰盛许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赵心诚脸上已泛起红晕,话也多了起来,明显上头。
李礼虽多数时候浅尝輒止,保持清醒,但也陪著饮了几杯,席间气氛融洽。
趁著酒兴,李礼从袖中取出两张符籙,正是他试手绘製的初版金光咒符,虽然威力远不及最初他以精血激发的那张,但也能在一定时间內抵挡寻常邪气入侵。
也正因为威力阉割,即便是肉体凡胎亦能以鲜血激发。
“赵大人。”李礼將符籙递过去,“明日便要行动,前途未卜。这两张金光咒符你且收好,贴身携带,或可在危急时抵挡一二,也算多份保障。”
赵心诚见状,先是愕然,隨即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
他可是亲眼见过这符籙的威力,知道这是真正的玄门宝物,价值不凡。
他连忙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如同捧著什么稀世珍宝。
“李兄!这……这太贵重了!”赵心诚声音都有些颤抖,“小弟听家中长辈提起过,所谓『万两黄金不卖道,十字街头送至人』,李兄如此信任,將此等护身宝物相赠,我……我赵心诚岂能不懂规矩白占便宜?”
说著,他竟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看面额赫然是一百两,硬要塞到李礼手中:“李兄务必收下!我知道这点银钱远不及灵符价值,但乃是我一片心意!此次出门走得匆忙,身上没带太多钱財,下次!下次定给李兄补上更好的!”
李礼看著那张百两银票,眼角忍不住微微跳动了一下。
好傢伙,真是狗大户!
一百两银子,足够寻常人家舒舒服服过上好些年了,若省吃俭用,未尝不是一辈子……
在这位公子哥眼里却只是“一点银钱”,还生怕不够?他不禁再次深刻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参差。
推辞不过,也为了不让对方起疑,李礼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收下了银票,心中却暗道这客卿供奉当得真是值当,还没开工就先领了笔厚禄。
收了银票和灵符,赵心诚更是觉得与李礼关係拉近了一大步,酒意上头,话匣子也关不住了。
他揽著李礼的肩膀,大著舌头说道:“李兄!不瞒你说,一开始我还想著,等日后回了京城,定要將我家中姐姐介绍与你认识……我那姐姐,容貌嘛……马马虎虎还算周正,但!那脾气……嘖嘖,简直就是一头母大虫!凶得很!绝对配不上李兄你这般人物!”
李礼听得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
赵心诚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李兄你放心!等日后回了京都,兄弟我一定给你介绍最温柔、最漂亮、最贤淑的大家闺秀!保证……呃……”
他打了个酒嗝,忽然想起什么,努力睁著迷濛的双眼问道:“哦对了,李兄,你们太阴观的道统……应当是不禁婚娶的吧?”
李礼无奈一笑,拱手道:“多谢赵大人美意。贫道修的是正一道统,確不禁婚娶。只是如今修行未成,因果缠身,实无心於此等风月之事。此事,还是日后再说吧。”
赵心诚听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还想再说什么,却终究抵不过酒意上涌,身子一歪,竟直接从凳子上滑落,“咚”地一声滚到了桌子底下,嘟囔了几句含糊不清的醉话,便呼呼大睡起来。
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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