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张佐仍保持著叩首的姿势,沉稳回稟道。

想要拉拢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便是不断地麻烦他,在麻烦完之后,给予一定的正反馈,然后再麻烦,再给予正反馈……

所谓的关係,都是麻烦出来的,由此以往,关係便会越来越好。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有一定的“各取所需”上,也就是建立在“个人价值”上。

既然他朱厚熜投了桃,而郭勛报了李,那他就不介意再给他一份厚礼。

也就是安排他负责督造营建皇陵,看似是个苦差事,实则这中间包含著无可估量的油水。

修建一座皇陵,动輒数百万两白银,作为督造,就算是將猪肉过了一遍手,可那一手的油也足以让他富可敌国了。

就在张佐要慢慢退出去传旨时,朱厚熜忽然喊住了他。

“张佐,去內阁传完旨意后,不必回来了,去找一下魏彬,让他在司礼监给你安排个差事。”

张佐双肩轻轻一抖,额头死死抵在金砖上,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压住嘴角的那抹喜色,“奴婢遵旨。”

谷大用看在眼里,说眼中没有羡慕那是假的,简直是羡慕死了。

皇宫里,一位新贵就这么诞生了,他甚至能想像到,今天过后,皇宫中会有无数的宫女太监费尽心机巴结揣摩他的心思,想著法的孝敬他。

“谷大用。”

谷大用闻言心中一喜,急忙恭敬道:“回主子,奴婢在。”

“刚才你稟告说张永昨天夜里去了杨廷和府邸,此事当真?”

谷大用信誓旦旦道:“回主子,此事千真万確,几个档头跟手下的番役们亲眼所见。”

朱厚熜眼中闪过一抹冷色,“一个是权倾朝野的首辅,一个是提督团营跟神机营的权宦,真是了不得啊!”

谷大用在一旁噤若寒蝉,不敢轻易插嘴。

朱厚熜微微低头,似笑非笑道:“谷大用,你不会也投靠了杨廷和吧?”

话音刚落,谷大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子,就算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背叛主子啊!”

朱厚熜笑了笑,看向一旁的麦福,淡淡道:“麦福,谷公公身兼多个要职,你去他那边当个掌刑千户吧,给分分担子。”

谷大用愣了一下,他身为东厂提督,总领东厂全部事务。

可具体的抓捕、审问这些都是掌刑千户来做的。同时,掌刑千户还直接监管著厂狱以及侦缉队。

也就是说一旦麦福担任了掌刑千户这个核心要职,那么他谷大用则会瞬间成为孤家寡人。

这哪是分担子啊,这是明晃晃的架空啊!

朱厚熜见他一副为难的模样,阴阳怪气道:“既然谷大公公不太乐意,那还是算了,朕收回便是。”

要权力还是保小命,谷大用脑袋算的很明白,急忙垂下头,诚惶诚恐道:“主子您明察秋毫,奴婢乐意,奴婢心里是一万个乐意。”

“真的?没在心里偷偷骂我两句吧?”朱厚熜笑眯眯问道。

谷大用身子一僵,跪伏在地上,脸色煞白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是不敢啊,还是不想啊?”

谷大用快要哭出来了,额头死死抵在偏殿金砖上,嘴唇哆嗦道:“回主子,既不敢,也不想,奴婢对主子一颗赤胆忠心,天地可鑑啊!”

“哦~”

朱厚熜骤然敛起笑容,眼睛微眯,面无表情道:“嚇死朕了,前天夜里,朕的谷大公公敲了敲杨廷和的大门,朕还以为你打算换主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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