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前些日子从护城河里捞上来的那具女尸!

刚巧,那具尸首当晚就从义庄里不翼而飞了。

莫非真是那女尸死而復生,开始在东市猎杀那些“负心之人”?

“怨烛復仇之法……”张捕头心中默念。

他也曾试图追查那些流言的源头,却是一无所获。

说书的坚称是老君託梦,街边的醉汉说是在酒里喝出来的,还有更离谱的,说是在茅房里隔墙听到的。

他也派捕快去城南的破土地龕蹲守了几个通宵,结果连个鬼影子都没见著。

即使严加看守,不准再有人燃烛。

可转过天,坊间的流言便换了个龕位,根本拦不住。

“唉……”

张捕头长嘆一口气,多日来的疲惫和挫败感一同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三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堂口。

为首的是一名青年男子,一身玄黑劲装,领口与袖口绣著银色云纹,腰间悬著带鞘直刀。

身后,跟著两名更年轻的少男少女。

张捕头心口一跳,瞥见了他们腰间悬掛的令牌。

那腰牌正面刻著一只狰狞兽首,不是府衙的,也不是三法司的。

不出意外的话,背面应该还刻著三个大字。

靖夜司!

作为独立於三法司之外的神秘机构,靖夜司一直游荡在大景朝的阴暗面。

他们不理朝政,不问刑案,专办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乡野怪事,鬼神异闻。

寻常百姓甚至不知其名,便是在官场之內,也属秘闻。

张捕头只晓得靖夜司权力极大,不受节制,见官大一级。

他连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

“不知是靖夜司的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他的目光飞快扫过三人的腰牌形制。

靖夜司內,等级森严,以天、地、玄、黄为序。

黄阶夜卫处理寻常乡野诡事,玄阶便可独当一面,负责一府之地的诡案。

至於地阶,乃至天阶与首座,轻易不会出动。

可见这青年男子腰间的赭石令牌,色泽温润,乃是货真价实的地阶!

身后那一男一女,腰牌玄铁所制,也是玄阶的规制。

一地二玄!

张捕头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按规矩,府衙遇到处理不了的棘手案子,就该上报,恭恭敬敬地“请”靖夜司出山。

可一旦请了,就等於是承认了自己无能。

城郊曾经出过几桩诡案,他也见过靖夜司的人,来的最多不过是两名玄阶夜卫,便已將事情料理得乾乾净净。

这次,他还没来得及上报,靖夜司便不请自来,出动的还是地阶。

看来,这事已捅到天上了啊……

“捕头不必多礼,在下裴玄。这两位是我的同僚,秦弘,苏灵溪。”

为首的青年男子摆了摆手,语气温软,倒是没有半点官架子。

“裴大人,不知此次前来……”张捕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裴玄隨和一笑,开门见山:

“自然是为东市的诡案而来。”

“从今日起,那『童谣案』与『烛仙案』,都由我们靖夜司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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