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空当,荒牧猛然一把抽出狱卒腰间的佩刀,反手一划。

一道血柱喷出,狱卒捂著血淋淋的脖颈,惊恐地看向荒牧。

荒牧面色舒展,犹如嘮家常般慢悠悠道:“你要是提前死了,没死在我手上,我真得抑鬱而终。”

“你居然敢......”狱卒被割断了气管,嗓音逐渐含糊不清。

只见荒牧又一刀捅进狱卒腹部,再拔出来,再进去,再......用他的大刀狠狠挑逗狱卒。

荒牧满脸陶醉,伸出舌头舔了舔飞溅在自己脸上的血渍。

伴隨著腰牌掉在青石砖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狱卒也陪著江俊,安详地倒下了。

荒牧隨手丟掉长刀,长舒一口气。

“呼,舒服了~”

死前,要念头通达——

隨后荒牧爆发一阵止不住的癲笑:“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他笑得人仰马翻。

笑声在这僻静的小巷里,显得极为突兀与骇人。

荒牧终於理解了那句话。

死亡只是一瞬间不可怕,但將死之前那种煎熬,是最折磨人的!

他又软了。

荒牧靠著斑驳的白墙,缓缓瘫坐了下去。

正欲垂眸等死时,荒牧余光忽然瞟见,自己胸口处居然多了一个纹身!

原身明明没有任何纹身,而他也没有那种喜好。

那胸口这图腾,是什么时候爬到他身上的?

荒牧手忙脚乱地扯开了上半身的玄袍,只见一个墨黑的兽首图案,从左肩横亘到胸腹。

大胤重刑犯有黥面之刑,民间爱美之人也常有刺青,不过大多技艺粗糙。

他胸口这个图腾,可以说巧夺天工,犹如活物。

不是麒麟,也不是龙,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物种。

它就这样映在他线条硬朗的胸腹上,显得狰狞又静謐。

之所以狰狞,是因为这兽首足足有十只眼睛!

之所以静謐,是因为这兽首十只眼睛中,只有第一只眼微微半睁著。

“好像原本是十眼紧闭的,在杀死狱卒的一剎那,第一只眼就突然睁开了。”荒牧面露回忆。

会动的纹身?

荒牧试探著伸出手指,轻轻触摸胸口图纹。

指间接触的一剎那,他明白了——这只狰狞图纹,名叫欲兽。

欲兽——满足欲望就是满足灵魂。

换言之——只要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兽眼就会睁开,每完全睁开一只眼,他的灵魂境界便会提升一转。

据传,这世界的最强者好像是九转巔峰。

可他身上的兽首图纹,足足十只眼睛。

这么看,莫不是他將有机会,成为世间第一位十转!

超然的存在!

呵呵,年轻人就是爱幻想......现在连身上的祟都还没解决,待会就要......咦?

距离被狱卒勾肩搭背时,估计都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他身上的祟,怎么还没有发作?!

荒牧惊疑不定。

忽的,他想到了出门前向老头的提醒——老头说过,如果不会望气术看不到身上的黑气,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判断是否沾染了黑气。

——沾染了黑气的人,掌心的生命线会呈现紫黑色。

这是仅凭肉眼就能自行判断的。

驀地,荒牧迫不及待地张开了手掌,他那又粗又长的生命线顿时映入眼帘。

然而,仔细定睛一看。

只见一条细小黑线已经从掌纹中绽开,虽然很淡,但却是切切实实存在。

隨后荒牧又走到英俊哥和狱卒尸体旁,俯身察看他们的手掌。

只见他们掌纹中的生命线,如一缕浓稠的墨丝,极为显眼。

荒牧蹙眉思忖,他之所以能勉强隔绝黑气,或许和胸口悄然浮现的兽首图纹有关。

他再次低头看了一眼掌心的黑线,只见它正在以缓慢的速度在扩散。

等它扩散得和那两人差不多时,估计也就是自己祟发身亡的时刻。

除非,他能在黑线完全扩散前,將胸口纹身上的第一只兽眼彻底睁开。

一只兽眼对应著一转境界。

也就是他必须得在掌心黑线完全扩散前,从凡人层次晋入一转境界,才能彻底消除隱患!

荒牧长舒一口气。

有希望就好!

隨后,只见他从怀兜里取出一支火摺子,扔向江俊与狱卒的尸体。

他出门时就准备好了火摺子,原本打算事了之后焚烧江俊尸体,彻底了断黑气的传播。

现在嘛,多一个狱卒陪他英俊哥上路。

正想离去时,荒牧忽然又顿住了脚步。

虽然祟没有发作,但荒牧不確定——自己身上到底有没有黑气?又会不会传染给別人?

恰巧有一条大黄悠閒经过。

荒牧身形一动,当场扑向大黄,与它挣扎的狗身触碰了一番。

如果半个时辰后,大黄没死,那毫无疑问,他身上的黑气不会传染。

以此判断,就不用担心出去后,无意间与別人发生肢体接触,又酿成祟在小镇內传播肆虐。

江俊与狱卒的尸体在大火中熊熊燃烧,荒牧则靠坐在一旁的墙根。

就这样,在这暖和的环境中,荒牧抱著大黄——

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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