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后,宅院门“吱呀”打开。
李云龙迈步从中走出,几下便消失在汴梁城的夜色中。
次日正午,范举睁开惺忪的睡眼,正欲起身!
上身才刚刚抬起,却嚇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身躯猛然躺下!
他抬眼细看!
眉上五寸床头处正插著一把牛耳尖刀!
若不是他起的慢!
此刻额头的皮肤怕不是已被割开!
他挣扎著慢慢將身子往下出溜。
脱离了那尖刀的范围,这才摆腿拧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就见那床头上歪歪扭扭的刻著几个大字!
『再敢贪赃狗命不保!』
盯著这几行字。
他大口喘著粗气,过了好久才咽下一口唾沫,慢慢平静下来。
这时他才想起昨日下值喝完酒后后腰被尖刀抵住的凉意!
范举伸手摸了摸脖颈,那窒息之感还犹在心中。
不好!
他连滚带爬的翻下床,连忙向堂屋跑去!
他三步並作两步,跑到堂屋桌前,爬上桌子一把掀开墙上掛著的古画。
隨即眼前一黑,歪倒在桌子上,把茶壶和桌上的杯盘一下踢翻在地上!
“咔嚓!”
瓷片碎了一地,乾瘪的橘子骨碌碌滚了好远,那几块果脯也沾满了灰尘!
冯举口中发出一阵哀嚎!
“天杀的!我攒了一年才攒的二百贯钱!”
他跌坐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范举边抹眼泪便爬下桌子,走到一旁的架子旁,伸手拿起了架子上的瓷瓶,伸手便往里掏!
这不掏还好,一掏更是止不住的骂!
“不当人子!”
“连五两银子也不给我留!”
此刻他心中充满懊悔!
口中不住地嘆气!
“你母婢也!罗明!若不是听信你言!將那沉甸甸的铜钱换做交子!”
“便是这贼搬走也得费一番功夫!”
“又信了你那『灯下黑』的鬼话!”
“我那墙角好生生埋著的铜钱怎会被抢去!”
可想到罗明又说狡兔三窟,他连怨也怨不出来了。
他颓然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
“不如报官?”
可范举想了下那钱的来源,又看了眼床头插著的那把刀。
嘆了口气,身形缩的更矮。
“我也不知道在那交子上留个记號!这下就算找也找不回来了!”
与此同时,忙活了半夜才回到客栈的李云龙,悠悠转醒。
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背上包袱便出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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