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入手竟还有些温热,其上布满了裂纹,顏色也因为烟燻火燎变得灰黑!
那人不敢怠慢,连忙呈上去,让高俅相认!
高俅伸手接过玉佩,在手中细细摩挲。
这块玉佩正是高衙內的隨身之物!
这正是:
锦袍玉佩无事愁,不修德行爱风流。
欺男霸女终有报,火海之中化骷髏!
“唉——”
高俅长嘆一声。
“太尉请看!”那推官指著一片烧的最彻底的残骸开口道:“此处樑柱连焦炭都未存下,可见是火势最猛之处!”
他又指向另一边,“这边也不遑多让,虽不及那边烧的猛烈,却也比寻常火场更大。”
“火势自此向南蔓延,幸得园中那片湖水阻隔,前头的厅堂才得以保存!”
“这火来的蹊蹺!这几间房隔得如此之远,竟如同时起火一般!”
高俅眉头一皱,细眼一眯,“如此说来!乃是有人蓄意纵火?!”
那推官摇了摇头,“不像!太尉你且看此处!”
他一路引著高俅到那水榭前,“太尉请看,这火端的奇异!”
高俅顺著那推官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见水池边儘是房屋倒塌甩过来的瓦砾,水面上满是灰烬,几片烧得只剩下梗儿的荷叶,在浑浊的水中微微摇晃,除此之外,並无什么出奇之处。
那推官不敢怠慢,“太尉你看这水上荷叶!”
“下官做推官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长在水中的荷叶被烧的只剩个梗儿!”
“这火恐怕不是凡火!”
“倒是与那传说中能在水中燃烧的业火……不……三昧真火有些相似!”
“三昧真火?”
高俅的声音很轻,压抑著无边的怒火!
他猛的转头,一脚將那推官踢入池水当中!
“扑通!”
那推官惨叫一声,整个人砸进池水当中,溅起一片恶臭的泥浆!
“混帐东西!”
“本官让你来查案!不是让你来给本官讲什么故事!”
他上前一步,双脚站在池塘边上,那张素白的脸涨成猪肝色,指著那推官的鼻子破口大骂!
“本官的儿子就死在那片焦炭之中!尸骨未全!你却在这里给本官扯什么鬼神之说!”
“你是想告诉本官,我儿是遭了天谴!死有余辜?!!”
高俅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杀意!
“这火定是有人放的!”
“这火就烧在陛下居所左近!若是这凶手用同样的手段谋害陛下,你们谁能担得起责任!”
“给我查!”
“十日之內查不出真凶!”
“本官拿你们试问!”
说罢高俅甩袖而去!
这一通发作,嚇得周遭所有的官吏军士噤若寒蝉,低著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只剩下那水池中的推官瘫坐在池水中,半晌也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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