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十八骑的执行力,超出了曹辰的想像。

他们就像最精密的杀戮机器,根据从第一个突破口得到的情报,顺藤摸瓜,一环扣一环,將李家在大兴城经营多年的情报网络,撕得支离破碎。

反抗?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暗桩,在李存孝和飞虎骑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老虎。

求饶?

飞虎骑的字典里,没有“仁慈”这两个字。

他们只执行命令。

曹辰的命令是:一个,不留。

……

唐国公府。

书房內,灯火通明。

李世民背著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烦躁。

今天在曹府的遭遇,是他这辈子受过的最大屈辱。

被一个他眼中的破落户,当著满堂宾客的面,狠狠地羞辱。

他带来的护卫,被对方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莽夫,徒手断刀,嚇得屁滚尿流。

他准备的“补偿”,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李家不要的女人,长孙家竟然当个宝一样接了过去,还帮著曹辰一起演戏,打他的脸。

“曹辰!长孙家!”

李世民咬著牙,一拳砸在桌子上。

“二郎,深夜不睡,在此发什么火?”

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个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正是唐国公,李渊。

“父亲。”李世民看到来人,连忙收敛了脸上的怒气,躬身行礼。

李渊走到主位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曹家的事,我都听说了。”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孩儿办事不利,给父亲丟脸了。”李世民低著头,声音里带著一丝羞愧。

“丟脸是小事。”李渊放下茶杯,“我只是好奇,那个曹辰,哪来的胆子,敢这么做?还有那个徒手断刀的猛士,又是什么来头?”

这也是李世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孩儿已经派人去查了。那猛士自称李存孝,是曹辰的远房族弟。但孩儿查遍了曹氏宗族,根本没有这號人物。至於曹辰……他今天就像变了个人,冷静得可怕,完全不像一个刚刚被退婚的年轻人。”

李世民將今天在宴会上的所有细节,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渊。

李渊听完,陷入了沉思。

他抚著鬍鬚,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著。

“有意思。一个破落户,一个绝世猛將,再加上一个突然倒戈的长孙家……这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

“父亲的意思是?”

“高士廉那只老狐狸,无利不起早。他肯把自己的外甥女,未来的皇后之才,许配给一个声名狼藉的曹辰,必然是图谋甚大。”李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会不会是想借曹辰这颗棋子,来制衡我们李家?”

“有这个可能。”李渊点点头,“但光凭一个曹辰,还不够分量。除非,曹辰身上,有我们不知道的价值。”

李世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价值?一个破落户能有什么价值?

就在这时,一名护卫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国公爷,二公子,不好了!”

李世民心里一沉,喝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出了什么事?”

那护卫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在发抖。

“我们……我们在城里的几个联络点,全都……全都失联了!”

“什么?!”李世民脸色大变。

“福运来布庄的钱掌柜,通达车马行的赵把头,还有春风楼的孙管事……全都联繫不上了!派去查看的人回报说,店里一切正常,但人……人都不见了!”

李世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

这些可不是普通的联络点,而是他父亲和他多年来,费尽心机才布下的暗桩!每一个都身家清白,隱藏极深。

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全部失联?

“不可能!”李世民一把抓住那护卫的衣领,“是不是搞错了?再派人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渊的脸色,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看著上面那些他亲手標记的红点。

这些红点,代表著一张覆盖整个大兴城的情报网。

而现在,这张网,正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被人撕碎。

“不用查了。”李渊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不是意外,是有人在动手。”

“是谁?!”李世民怒吼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我李家的人!”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对手的名字。

宇文家?独孤家?还是太子杨广?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

这些人就算要动手,也不可能做得如此乾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跡。

突然,一个他最不愿意相信的名字,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曹辰。

那个今天在宴会上,平静得有些诡异的年轻人。

难道……是他?

这个念头一出来,李世民自己都觉得荒谬。

他凭什么?就凭那个叫李存孝的莽夫?

就算李存孝再能打,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拔掉他们李家遍布全城的暗桩?

他没有这个能力,更没有这个情报。

李渊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缓缓转过身,看著自己的儿子。

“二郎,你觉得,会是曹辰吗?”

李世民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不可能”,但那两个字却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十有八九,就和那个曹辰脱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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