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普通人早蹲局子了,可这个鲁明达是本市一个富豪的儿子,仗著家里有些资本,愈发为所欲为。
店长一见到富二代光临贵店,还点名要许意浓点餐,眼睛都亮了,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不知鲁少大驾光临,有什么需要的,跟我们意浓说就行哈。”
许意浓脊背一僵。
店长招呼著身边的几个侍应生端茶递水,嘴脸諂媚,而后便走了。
鲁明达一听更加得意,眼神猥琐地上下打量著许意浓黑白相间的工作服连衣裙,坏笑著凑近她:“真的是清纯初恋脸校吗?表面看著纯,私底下肯定……玩得很开吧?”
许意浓面不改色,笑容薄冷:“不比鲁少您,腿叉这么开,怕不是个公用双面插座吧?”
“哦,不好意思,我口误,是公牛插座。”
鲁明达脸色猛地垮下来,舌尖抵了抵上顎,环视了一圈人来人往的餐厅,压著怒火低语:“装什么清纯学生妹,好学生会出来打工?”
他越说,眼神越下流,愈发肆无忌惮:“这女僕装还怪骚的,下次是不是要穿著什么黑丝包臀裙去卖——啊!”
男人的惨叫和“哐当”声同时响起,一只大手捞过菸灰缸砸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许意浓猛地一惊,默默把握在背后的餐刀放了回去,转眸看去。
江酌姿態慵懒地靠在另一桌沙发,手里夹著烟,青白烟雾將他那张英俊深邃的脸笼罩得模糊,顺著锋利的下顎轮廓散开。
半张脸陷在光影的暗处,让人看不清喜怒。
鲁明达脑袋都被开了瓢,嘴里发不出半个音节,难以置信地摸著蜒著额头往下淌的鲜血:“——江酌,我草你爹!”
那一砸,桌上的珍饈直接被席捲在地,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江酌眉骨微抬,眸子冰冷,漆黑,看人没有温度,却又带著一股无所谓的漠然:“我爹刚下葬,你挖个地道找他吧。”
呛得鲁明达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面色青红,死死地瞪著他。
“服务员呢!一个个的,都瞎了吗?没看到老——”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事先那些对他阿諛奉承的侍应生全都围到了江酌边上,就连之前对他有求必应的店长也换了副嘴脸,一边覷著江酌的脸色,一边给商场的警卫打著电话。
鲁明达还没反应过来,两个身穿制服的保安就把他抓著往门外撵。
“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健隆的鲁总!”
鲁明达怒不可遏。
江酌无声一哂,冷戾的一双眼居高临下地睥睨过犹如砧板上垂死挣扎肥肉般的人,一挑眉,偏头看向店长:“谁让一个女生给他点餐的?”
语气平静,却明摆著杀鸡儆猴。
这回轮到四十多岁戴眼镜的中年男经理汗流浹背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江酌会出现在店里,还会插手管这事。
整个沪市谁不知道江家撑起半边天的权势,舟大两栋教学楼都是他妈江董捐的,江听澜手里的產业很广,除了金融投资、高定旅行,连锁餐厅、酒店、娱乐也有实业。
而这家法餐厅,就是江家旗下的。
太子爷蒞临自家餐厅,用个午膳督个查,结果就撞见了底下员工引狼入室,趋炎附势,置女服务生的安全於不顾。
……他现在主动自请离职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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