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看著银子愣了一下。
吃回扣？
封口费？
胡帐房见他不收，道：“拿著吧，你不拿我怎么拿？我不拿怎么孝敬上面的人？”
林渊连忙接过。
等他收了钱，胡帐房笑容有些阴騭：“钱你已经拿了，这事要是传出，你的下场不会比刘头儿好。
所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这么聪明，应该懂吧？”
林渊道：“胡先生只是带我来卖材料，剩下的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就算有钱也是我偷的捡的，跟胡先生没任何关係。”
胡帐房笑了笑：“你小子。”
林渊收了钱，在掌心中顛了顛，竟然有十两左右。
『我跟著跑一趟就能分这么多，看来万宝楼从胡帐房这里赚的不少。』
『难不成胡帐房私底下，把好的材料记成差的，倒卖给了万宝楼？』
『不知道他有没有倒卖蛇珠……』
——
接下来的几天，林渊都跟著胡帐房学习算帐。
这门工作，对林渊来说，倒是轻车熟路。
他在地球上是，本职工作就是一名会计，还差点替老板坐过牢。
这天林渊正记著帐目，却忽然间听到一个声音道：“林渊，出来玩啊。”
林渊抬头一看，惊讶地道：“旺哥？”
李旺作为一个杂役，平时只能在备料房，给別人打下手，根本没时间离开。
此时居然能跑出来？
林渊站了起来，道：“你怎么有时间出来了？”
李旺道：“放假了。再过几天就是月汐娘娘的寿诞，到时候要举行海祭大典，所有人杂役都有三天假，我就出来找你了。”
林渊这才想起。
月汐娘娘是所有岛民都会供奉的海神，她的寿诞在九月九，被称为海祭节。
前后三天，都会有重大的祭祀活动。
到了九月九的晚上，还会有观灯会，热闹无比。
大夏神朝下属的十九州之中，其他的十八州未必有多重视这个节日。
但在海州，海祭节比春节还要重要，就连杂役都能有三天假。
“不是还没到吗？你们怎么提前放了？”林渊问道。
李旺道：“齐师兄的猎妖队，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会带著许多海蛇。
那时间估算，正赶上海祭节，所以我们那几天要加班加点，肯定放不了假，就只能提前放了。”
李旺说完，有点遗憾地道：“今年我看不成鱼灯了，你替我多看几眼，到时候回来跟我讲。”
两个人住的杂役小屋距离比较近，加上年龄相差也不大，李旺下工后偶尔会找林渊聊天。
林渊道：“齐师兄是谁？”
李旺道：“是梅先生的弟子，大家都叫他齐师兄，具体叫啥名我也不知道。”
他有点神往：“咱们备料房的海蛇，个头都小，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这些猎妖队都不行，只能抓住小蛇；
齐师兄就不一样了，他的猎妖队是岛上最强的猎妖队，抓来的都是大蛇，大部分都带蛇珠。
我半年前还见过他们带回来一条十米多长的大蛇呢，比我腰还粗，开出了一颗鸡蛋那么大的珠子。”
林渊瞳孔一颤：“是吗？这么厉害？”
“是啊！齐师兄他可厉害了，他会飞！”李旺钦佩地道。
林渊心道：『李旺这么说，那应该不是乘坐飞舟之类的法器，而是纯靠自身法力的飞遁或者御物飞行了，至少是练气七层的实力，的確不凡。』
“他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林渊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一般出海一趟，也就一个月的时间，算算也就这几天。”
李旺和林渊聊了两句，见林渊没有假期，便道：“你好好干活吧，我先去玩了。”
——
李旺走后，林渊一边拨弄著算盘，一边在心中暗自思索。
『齐师兄？他带回来的海蛇里，会有那颗蛇珠吗？』
正当林渊思考的时候，就看见胡帐房领著几个下人，在屋檐下面掛灯笼。
“庭院都洒扫乾净，鱼灯左右掛起，迎接纳財童女，这是头等大事，你们这群蠢奴才，要是惊扰了纳財童女，伤了东家財气，可吃罪不起！”胡帐房指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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