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海祭节的风俗都大差不差,第一个环节都是打扫屋子、掛鱼型灯笼。
据说月汐娘娘座下有位美丽动人的蚌女,管理著財运。
她会在九月初的这几天去各家各户查看,看看谁家屋子最乾净、灯笼最亮堂,就是对月汐娘娘的诞辰最用心。
她会替月汐娘娘赐下財运,还会保佑这家的男人出海时,不遇到风浪,能满载而归。
仙缘坊虽然是修士居所,不同於凡人。
但整个海州的修士,大部分也都是岛民出生,从小就耳濡目染,对於这个风俗,也都挺在意的,並没有不重视。
胡帐房看林渊閒著,道:“你去把那批残次材料,送到万宝楼,然后把钱拿回来。”
林渊愣了一下:“我自己?”
胡帐房道:“你也去过几次了,人都认了个脸熟,只需要送货拿钱就行,万宝楼也不可能难为你。
我这边还要迎財女,实在走不开,你赶紧去吧。”
林渊应声道:“好。”
放下了笔,招呼著几个库管,將早就分类好的材料打包,准备卖给万宝楼。
这生意的確是做了无数次了,没什么需要注意的。
打包完毕,自有车夫赶著牛车运送,林渊只用负责收钱就行。
万宝楼来迎接的,是上次接待胡帐房的那位陈姓修士,此时也正在招呼著几个伙计,在万宝楼的屋檐下掛细长的带鱼灯。
“呦!胡帐房今天没来?走,进屋喝茶。”
陈姓修士是典型的生意人,即使林渊看起来只有十岁,他也没有因为他是孩童而怠慢。
“胡帐房忙著迎財女呢。”林渊道。
陈姓修士哈哈一笑:“是是是,我也在迎財女。这不刚一迎,就把你迎来了,你和胡帐房都是我的大財神,哈哈哈。
老弟,哥哥叫陈江河,你不嫌弃喊我一声陈大哥就行;
前几次太忙,都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还不知道老弟你叫什么名字呢。”
他知道胡帐房年老血衰,指不定哪天就没了。
这小孩这么小,就能跟著胡帐房做事,说不定是仙缘坊重点培养的,因此分外客气。
林渊道:“我叫林渊。”
“好名字好名字。”陈江河说著,下面的帐房已经將材料收好,提著一大一小两个包裹出来。
他將两只包裹递到林渊的手中:“这大的是孝敬胡帐房的,小的是送给林老弟的。”
林渊用手一顛,分量不轻,比胡帐房之前分给自己的还要多,开心收下。
陈江河陪著林渊坐了没半柱香,就道:“你先坐,哥哥还有些俗事,先不奉陪了。”
林渊忙站起来道:“正好我也要回去给胡帐房入帐。”
两人一同出了万宝楼,就见到陈江河骑上一只八仙桌大小、脑袋上长著鹿角的海蜗牛。
一拍蜗牛壳,那海蜗牛肚皮地下冒出一股蒸腾的水汽,离地三五米,腾空爬行而去。
林渊坐著牛车,走出了半里地,忽然思考道:
『万宝楼也就陈江河认识我,他既然不在,我何不去把那套器纹针买了?』
想到这里,林渊直接让车夫停车,在旁边的布店卖了一件巨大的斗篷,又回到了万宝楼前。
他披著巨大的斗篷,將全身包裹严实。
脚下运起灵力,身体飘起一二尺,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成年人身高了。
等进入万宝楼,那店里的伙计诧异地看了一眼。
但知道许多修士都是这样奇奇怪怪的,於是神色不变地招呼生意。
林渊將陈江河送的银子捏扁,抹去了银子上的『万宝楼號』印记,了五十两的代价,买下了那套破旧的器纹针。
『有了这东西,再加上我看管仓库,隨时摸点原材料,就能逐步给自己弄一套法器了。』
鱼鳞鏢的材料太低劣,炼製的也粗糙,林渊一直不满意。
此时,
终於有机会再把前世的炼器经验用起来了。
林渊拎著包裹回到了仙缘坊,把这次的收入登记在册。
在做帐这方面,林渊经验丰富,將陈江河送给自己的银两,放入仓库,重新走一遍帐。
一根上品的蛇骨,就成了已经卖出去的『下品』蛇骨。
这根蛇骨从头至尾长三米多,林渊用器纹针小心分解,变成了一百多个脊椎骨节,很轻鬆地带出了库房。
仙缘坊的大部分人都在忙著迎財女,並没有人注意到。
夜色降临,晚霞万丈。
林渊关上了杂役小屋的门,將十三根器纹针,连同数百个蛇骨节,依次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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