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另一边。

科恩从怀里摸出一片晒乾的菸叶,指尖轻轻揉碎,捻成碎末塞进陶土菸斗的烟碗里。

他俯身凑近火堆,用一根燃著的木棍点上,顿时裊裊白烟升起。

科恩深深吸了一口,眼神半眯,烟雾从鼻息缓缓喷出,他像是浑身都放鬆下来,忍不住长长吐出一口气。

在这苦寒荒野里,这小小的一口菸草,几乎是他唯一能享受的奢侈。

“大人,我们今天去看了,附近確实还有一个更大的土著部落。”

科恩並不意外,这一点他早已心中有数,此行不过是再次確认罢了。

相比之下,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嗯,”他眯起眼,吐出一口烟雾,慢悠悠开口,“確认了吗?能种吗?”

手下面色迟疑,低声答道:

“我们找了不少地方,可这片土壤实在太过贫瘠,气候也不適合...怕是指望不上了。”

科恩有些烦躁的抖抖菸斗,没有回话。

手下犹豫一下,低声补充:

“大人...您可能还没注意到,今天林间已经飘了雪。要是现在就出发,路上真有可能冻死不少人。我们不如等到明年春天再动身...”

科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懂什么?正因为是冬天,现在赶路,到了春天就能立刻开垦、播种,明年菸草就能长出来。等运回欧洲,再卖上一大批,我就能大赚一笔。”

话虽如此,科恩心里比谁都清楚,光凭自己从欧洲带来的这几个手下,想在冬天横跨一千多里到詹姆斯敦,简直是痴人说梦。

就算真能侥倖抵达,据他所知,菸草种植可不是轻巧的话,需要大量劳作。

难不成要让堂堂一位绅士亲自下地干活?那可真是笑话了。

念及此处,他心头又涌起一股怨气。

本来嘛,俄巴底亚那老东西命不久矣,等他一死,这群清教徒自然群龙无首。到时他隨便许诺几句,就能把人收拢到自己麾下。

可偏偏,半路杀出个林折。

那该死的土著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真把老东西给救了回来。

现在好了,清教徒们一个个都听俄巴底亚和那个混蛋土著的,自己的威信还不如个野人。

想到这里,科恩手里的菸斗被攥得咯吱作响。

这笔帐,迟早要算回来。

等等...对了。

附近还有一个规模更大的土著部落,之前被枪声嚇得魂不附体,如今必定心惊胆战。

只要挑拨得巧妙,让他们和林折那群人火併起来,再顺势把俄巴底亚也卷进去,到时候,不论输贏,死的都不会是他。

等两边拼得两败俱伤,那两个土著部落,还有那群清教徒,不都得听自己號令?

至於那个叫伊丽莎的女人...只要她不插手,爱去哪去哪。

就算真不听话,又凭什么跟自己爭?

要知道,那帮清教徒,手里根本没几把火枪,差不多八成的枪都在他手里。

伊丽莎手上也就那点火枪,只要自己把那个大部落打好关係,不论是人,还是枪,他都能牢牢压过她。

科恩越想越激动,仿佛已经看见眼前堆满了黄金,忍不住一挥手,吩咐道:

“把人都带上,多带几支枪,我们去那边的部落走一趟。”

“可...”手下一愣,话到嘴巴却又停住。

他原本想提醒,那群土著看著有些古怪,可一对上科恩那双狂热的眼神,心里顿时发怵。

这个主子向来听不进劝,多说一句就是自討没趣。

只好硬著头皮低声应道:

“遵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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