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回来后很快做好了早饭。
易中海也跟著穿上衣服下了床。
等洗漱完,他一边在门口拿毛巾擦著脸一边问道:“柱子还没起吗?”
一大妈跟著探头往正房方向看了一眼:“没听到动静,应该还睡著。”
两人生活了十几年,她很了解易中海的心思,知道他想表现长辈的关心,於是又问道:“要不我去叫叫他吧?”
易中海道:“別叫他了。孩子这段时间工作忙,好不容易过年休息,让他多睡一会儿吧,补补觉。”
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相邻的房间,道:“你给老太太送完饭回来叫一下雨水,让她过来吃饭。”
两人没有控制声音,说话的地方又是在门口,何雨柱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是今天之前,听到他们说的话,他一定会感到开心和对何大清走后所缺失的对父亲位置的情感依赖,现在看清楚了易中海的虚偽却只觉得厌恶。
他能听到他们的对话,意味著中院剩下的四家也能听到,这明显是刻意让其他人知道他对他的关心。
他这样关心他,他要是不对好,还不被別人说嘴?
另外,这样做估计还有提醒他起床,一会儿好给他拜年的用意在里面。
前两年他確实是一大早就起来准备给他拜年的,今年他不一巴掌扇他脸上就已经算好的了!
外面,一大妈给聋老太太送完饭,又从隔壁把穿好衣服的何雨水领了出来。
早饭很简单,捡了些昨天的剩菜热了一热,又烧了一锅玉米糊糊,上面熘了几个二合面馒头。
他们很快就吃完了。
隨后身材肥胖的贾张氏就领著头髮都梳得溜光的贾东旭过来了。
一进屋,贾东旭就冲易中海跪了下去:“师父,徒弟给您拜年了!”
见状,易中海脸上顿时露出欣慰的神色。
对他来说,贾东旭才是给他养老的第一人选。
现在贾东旭如此懂事,他自然很满意。
人越缺少什么就越渴求,他想再多享受一会儿,顺便多观察贾东旭的心意到底有多真。
但贾张氏就在一边,为了不引起她的反感他只能开口道:“你这孩子,起来吧。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咱们爷俩不讲究这些虚礼。”
贾东旭马上说道:“师父,我是您的徒弟,进了轧钢厂您亲手教我本事,给您下跪是应该的。”
他说话时脸上带著嘻笑,显得轻浮,但易中海却把它看成和他的亲近,脸上笑意更甚。
一大妈適时过去把贾东旭从地上拉了起来。
贾张氏这时却插话道:“傻柱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一大妈解释道:“他可能是最近工作忙累了,这会儿还没起。”
贾东旭则替易中海不满的道:“嘿,师父和师娘平时对他这么好,新年第一天,再累还不能先来拜个年?白瞎您二老那么关心他了!”
易中海也不太高兴,但面上不显,反而大度的摆了摆手,不在意的道:“柱子平时不这样的,他也是懂事孝顺长辈的孩子,他应该確实累著了,不然早就来拜年了。”
贾东旭面带急色的道:“他能有多累?还能累得起不来给您拜年?就算真累,给您拜完年回去再睡就是了,今天又不上班——他就是没没把您二老真正放在心上!”
听他这样说,易中海反而心中得意起来。
他之所以在给他养老的人选上加上了何雨柱,一方面是时机合適,恰逢何大清跑路,给了他机会。
最后要是有两个人给他养老自然最好,如果做不到两全其美,把何雨柱“培养”成听话的使唤人也不错。
另一方面,加上何雨柱也是为了刺激贾家,给他们一些压力。
现在看来,他的做法明显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行了,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到底怎么回事,师父都看在眼里,心中有数。”
贾东旭心中悻悻,不由看了一眼旁边的贾张氏,他们来之前是商量好了的,就想拿何雨柱不来拜年的事做文章,好打掉这个越来越明显的威胁。
贾张氏见状顿时皱起了眉头:“老易,你这话说的,东旭是关心你,你怎么还批评起他了?”
易中海哈哈一笑:“老嫂子你多心了。”
毕竟是自己选的养老的第一人选,为了安抚两人,他继续开口道:“好了,我们也別閒谈了。”
“东旭,我不是说今年帮你转正吗?走吧,你跟我去趟刘主任家,给他拜个年,注意说话,给他留个好印象,到时候我才好帮你。”
贾张氏三角眼睛里顿时要冒出光来:“哎呀,这可太好了!”
她也顾不得提何雨柱了,反而催促的推了推贾东旭。
在两人起身往外走的时候,她还不断嘱咐贾东旭,让他接下来一定听易中海的话,好好表现。
易中海却又在走到前院的垂门处嘱咐一大妈道:“等一会儿你去看看柱子,別光顾著睡觉,起来吃点饭,別饿坏了肚子。”
相比工作转正,叫傻柱起床吃点剩饭不算什么,贾张氏也就没有再多说。
等他们走后,一大妈就带著何雨水向正房走了过去。
从窗户缝隙里看著两人走近,何雨柱忽然对刚才疯狂的念头犹豫起来。
说起来,一大妈对他和何雨水还是挺照顾的。
报復易中海却落在她身上,他感觉好像也不太合適。
不过,紧接著他又想到,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样的人,易中海那样对他,他不相信一大妈不知道!
两人一个讲道理,一个怀柔,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有什么两样?
尤其这时他又想到了一个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点,关於何雨水。
何雨柱哪怕在何大清刚跟白寡妇跑了的那段时间,虽然哭过一阵子,有他陪在身边,她还是很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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