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超级大坏蛋

罗素安全落地后，一股与哥谭截然不同空气涌入肺中，带著些许都市的忙碌和丝丝甜腻的气息。

罗素稳住身形，第一时间环顾四周。

他正站在一条稍显陈旧的都市小巷，身后是散发著食物餿味的垃圾桶。

街道处，车流声，人流声，勾勒出一个正常，平庸的现代都市轮廓。

这里没有哥谭无时无刻的压抑与犯罪，不过这里也缺少著都市的未来感。

罗素抱著摄像机走出小巷，融入街道上稀疏的人流。

人们行色匆匆，表情大多麻木，似乎对生活缺乏激情。这与城市中心广场上那座巨大的，金光闪闪的都市超人雕像形成鲜明对比。

罗素走到一个报摊处，目光扫过报纸头条：

《城市超人雕像落成三周年！人民对超人的爱戴依旧！》

《天才反派麦克迈再度越狱失败！警方宣传其已受到严格管控，危险性大不如前！》

看来超人“死亡”的消息还没有报导出来。

就在这时，街道上的大型公共屏幕突然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

“插播一条最新消息！罪犯麦克迈於今日下午击杀了我们的英雄城市超人，据目击者称城市超人几乎无生还的可能，警方已对麦克迈发布了通缉令，提醒广大市民在接下来的日子注意安全.......”

屏幕上是麦克迈那標誌性的蓝色大脑头像和囂张笑容。道路上的行人听到这个消息崩溃的跑回了家里避难，肉眼可见的，道路上车辆行人少了起来。

但此刻，罗素眼睛一亮，机会来了！

麦克迈刚刚打败了城市超人，正属於没有敌人后的迷茫期，同时也是最需要认可和灵感的时候，这正是接近他的最佳时机。

如何接近？直接找上门说“我是来帮你搞定血清的”？那大概率会被当成疯子或者间谍。

罗素看著怀里冰冷的摄像机，一个计划迅速在脑中成型。他要利用自己的专业身份，以及最重要的，对於剧本的熟知。

罗素回忆著电影里麦克迈基地的大致位置：那个偽装成废弃图书馆的邪恶基地。他拦下一辆计程车，报出一个模糊的地址，准备先去踩点。

一路上，他整理著自己的系统面板“名场面复製”无疑是最好的底牌，导演的解说或许也有用武之地。

到达目標区域后，罗素付费下车，装作漫无目的的样子在附近閒逛。

很快，他凭藉著【第四面墙之眼】带来的微弱的感知，锁定了一栋看起来格外破败，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巨型石质建筑，正是那个废弃许久的大都会公共图书馆。

隔著建筑，他能感觉到建筑內部有非自然的能量流动和屏蔽信號。

他没有贸然靠近，而是选择在街对面一栋较高的商业楼的天台，架起了摄像机，开始进行远距离观察和记录。

镜头拉近，可以清晰地看到图书馆那些被封死的窗户，以及偶尔在屋顶通风口附近一闪而过的，不属於这个时代科技造物的亮光。

天色渐渐暗下，路灯亮起，罗素依然耐心守在天台，如同一个真正的纪录片导演等待著他的主角入场。

终於，在夜色完全笼罩城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