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吴良话音落下,黑袍老者双膝一软,轰然跪地,隨即向前扑倒,溅起一片血雾。一代邪修,虽身份不明,却就此伏诛。
石窟之中,死寂瞬间蔓延。
其余眾人皆屏息凝神,目光齐刷刷落在吴良身上。
刘玄微脸色惨白,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趁著混乱之际悄然后退,指尖掐动隱匿符咒,身形渐渐模糊,下一瞬已融入阴影之中,悄然遁走。
此人一向狡诈如狐,从不恋战,此刻主事者陨落,他自知再拖下去必死无疑,毫不犹豫选择了逃亡。
而另一边,莫渊也抓住时机。
他本就修为深厚,先前只是被邱鸿缠住,一直处於上风。如今黑袍老者死於吴良之手,当下首要任务自是突围。
他猛然暴起,一拳轰飞邱鸿,周身光芒暴涨,大步流星的踏上往返通道,硬生生闯出一条生路。心中暗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至於另一名蒙面修士,则没那么好运。
刚欲逃离,却被早有准备的数名外面长老围困住。法器,兵刃,灵力,术法,符籙当头罩下,孤立无援的他被打的鲜血狂吐,恨欲狂也改变不了现实,最终被封捆擒拿,押入囚笼。
一时之间,局势剧变,敌方势力土崩瓦解。
吴良却无暇顾及这些。
他缓缓转身,目光重新锁定了那头血色狱魘残魂。虽说已经受到重创,但失去操控之后的它並未消散,反而因本能驱使,將最靠近的目標——吴良,视为首要猎物。
它发出一声嘶哑悽厉的咆哮,残躯猛然膨胀,血气翻腾如沸水,竟在短短剎那重组凝聚出新的肢体,挥舞著利爪朝吴良扑杀而来!
吴良冷哼一声,双手结印,体內灵力奔涌,一面由深厚灵力构筑的屏障瞬间成型,挡在身前。
紧接著,他並指如剑,引动天地元气,欲施展“镇渊三式”中的第二式“断流”,彻底终结这头邪物。
然而,就在灵力即將爆发的剎那——
心脉深处,毫无徵兆地传来一阵剧烈刺痛!
仿佛有一根冰冷的针,猝然扎进了心臟。吴良浑身一僵,呼吸停滯,额头冷汗瞬间渗出。
那一瞬,他体內的灵力竟如断流之河,戛然而止,经脉仿佛被无形之力封锁,无法调动分毫!
“不好!”吴良心头狂震,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这是……之前在隱秘洞府中的“诛心咒”发作了?
来不及细想,血色狱魘已然杀至!利爪撕裂空气,带著腥风直取咽喉。
吴良勉强侧身闪避,但仍被余劲扫中肩胛,护体灵光应声破碎,整个人如断线风箏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岩壁之上,脊背撞击处石屑纷飞。
“咳!”他喷出一口鲜血,五臟六腑仿佛错位,右臂几乎麻木,镇渊剑尚未收回,灵力无法调动,此刻只能被动挨揍。
血色狱魘得势不饶人,再次扑来,口中喷出一团腥臭血雾,所过之处岩石腐蚀崩解。吴良咬牙撑起身体,眼睁睁等著死亡降临!
忽然,邱鸿闪身来到近前,一把抓住他肩头,脚下健步如风,几个展转腾挪便逃离攻击范围。
“宗主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行了?”孙景和在一旁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一脸好奇的审视著吴良。
他没有去追刘玄微,先不说追不追得上,追上了也打不过。
“你才不行了。”吴良没好气的啐了一口,抬起脚便揣了过去,“我灵力受阻。別愣著看戏,你们俩联手,一起將这邪物给打散了事。”
“老三,你怎么看?”孙景和一个后撤步轻鬆避开这一脚,顺势扭头问了一嘴。
紧接著他收回目光,嘿嘿怪笑的盯著吴良,宝剑回鞘,伸出双手来回搓动。
“也就是说,宗主你现在动用不了灵力?”
“怎么,你想捏软柿子?我可警告你,本宗主只是暂时无法调动灵力,不是成了废人。”吴良满脸黑线,言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然而,孙景和一把將吴良给抓起,拋起来再接住,再拋起又接住,反覆几个来回。“宗主啊,我可不怕你秋后算帐,先玩弄一番,回头也好跟老八吹嘘不是?”
“停手,別闹了。”邱鸿实在看不下去,当即出言制止。主要当著一眾外门长老的面,这样戏弄一宗之主,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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