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头,接好咯!”孙景和倒也就此作罢,隨手將吴良扔给一名外门长老。

嚇得那名宋姓老者赶紧接住吴良,生怕让这位宗主摔在地上当眾出丑。

“姓孙的,你给我等著!”落地后的吴良咬牙切齿,拳头握的嘎吱作响。

“什么?宗主要重赏本长老?不用那么客气。”孙景和摆摆手,隨即宝剑出鞘,向著血色狱魘衝杀了上去。

邱鸿紧隨其后,战斗再次爆发。

原地眾人面面相覷,强忍著笑意,不敢吱声,更不敢去对视吴良那阴沉似水的目光。

半柱香后,血色狱魘彻底溃散,不是被击败,而是缺少精血补给,活生生被拖垮了。

尘埃落定,吴良果断下达指令,手指向孙景和。“孙长老前去召集一批精通阵法的弟子,抓紧时间破除引煞阵,拔除七煞钉,再为镇峰碑加固禁制,需昼夜监督,不得有误。立刻执行!”

“宗主,我在九天宗呆了四十年,从不管这管那,太麻烦了,你换个人选吧!”孙景和哪能不明白这是报復,可他更不傻,赶紧找藉口推辞。

“大长老与四长老叛逃,二长老闭关,三长老要坐镇朝阳峰,五长老身受重伤,六长老与八长老在外执行任务,而我灵力受阻。这个任务非你莫属!”吴良一番说辞鏗鏘有力。

孙景和愣住了,隨即眼中精光一闪,“不是还有老九吗?”

“我派了个特殊任务给他,抽不开身。”吴良一口咬定,死活得让这傢伙在幽渊谷炙烤一段时间,磨礪他的心性。

孙景和狐疑,“什么特殊任务?”

“你別管,幽渊谷就交给你善后了,七长老辛苦,事成之后给你记大功。”吴良说完就转身往石窟外走去。“外门长老都各回各的岗位,三长老记得派人清查叛党余孽!”

交代完毕,他大步流星的扬长而去。

目睹眾人离开,孙景和心里那个憋屈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忍著伤痛来到朝阳峰会议广场,吴良本想回到居所探究一番诛心咒。奈何宗门刚经歷一场动乱,诸多事宜需要他亲自主持!

广场的晨风裹挟著血腥味拂过,他站在高台中央,衣袍上的血跡早已乾涸,他来不及换衣,也未去疗伤。

只是將镇渊剑深深插入身旁石缝之中,剑柄微微震颤,仿佛仍在回味之前那一战的余威。

下方弟子正列队清点伤亡名单,医修们来回穿梭,內门弟子帮衬,外门弟子清理现场,执事长老等人盘查损失。

隨著脚步匆匆。一名外门执事捧著册子快步登台,声音微抖:“回稟宗主,共有二百一十九人负伤,其中三十七人重伤,更有六十四人战死。”

吴良默默点头,接过笔,在名册上圈出一批名字,语气平静却坚定:“这些阵亡弟子,每人追授一枚『守宗令』,其家中但凡有身具灵根者,皆可入九天宗门下成为记名弟子。另外,其他做出贡献的弟子,不日將召开大会论功行赏。”

执事一怔,眼眶骤然泛红,低头行礼后悄然退下。

这时,九长老郑明远踏著沉重步伐走上台阶,靴底踏著石板,发出咚咚声响:“你还真打算在这时候办比武?刚解决叛乱,战死的宗门弟子尸骨未寒,接著就敲锣打鼓开盛会?不怕寒了人心?不怕被人说冷血无情?”

“正因如此,才更要办。”吴良负手而立,语气坚定不移,“举办大会的用意颇多,其一,凝聚人心;其二,宣布新的规章制度;其三,记住血的教训,並论功行赏;其四,让宗门弟子明白,敌人不在同门,而是虎视眈眈的外部势力!”

他转过身,眼中寒光乍现,“若不有所作为,人心一旦散了,比地火灵脉失控更加可怕。现在不立规矩,等风平浪静之后,谁还记得什么叫同门情谊?谁还记得曾经为宗门牺牲的同门师兄弟?”

郑明远深以为然的点头,对此並不否认,可他话锋一转,沉声说道:“你可知道,有不少宗门高层私下议论,说你独断专行,说你不顾大义,说你藉机集权!”

“那又如何?”吴良目光冷峻,声音渐低,却更显锋芒,“我不为谋私,所做所为对宗门而言百利无一害,更无愧於心。传播谣言之人,不过鼠目寸光罢了。”

“哪怕背上骂名,千夫所指亦无悔?”郑明远压低声音询问,像是问他,也像是问自己。

吴良闭上双眼,片刻后睁开,眸中再无波澜,“无悔!如今叛逆已肃清,正是重振纲纪,对外发展的最佳时机。”

“好!既然如此,我定当全力以赴配合你。”郑明远忽然笑了。

吴良也微微一笑,拍了拍他肩膀,“不破不立,唯有破而后立。你下去准备吧,三日以后举办宗门比武大会!”

风再次吹过广场,掀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远处,钟楼传来第一声钟响,悠远而肃穆,像是为死者送行,也为新生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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