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吾继之大惊:“你姓什么?”
“我姓寧……”
“你爹娘为何要找那柄剑?他们和太吾氏有关?”
“我不知道……他们本来带著我在村子周边打听消息,听到村里变了天,急匆匆赶回来,却看到这个人在杀人……爹娘打不过他,只好叫我带著这个,赶快逃命……”
女童说著,从贴身处取出一卷朱红的谱牒,封面上有四个镶金的大字:
『太吾族谱』
女童將之交给太吾继之,太吾入手翻阅,第一页写著“太吾先祖:太吾无名”,便是那位驱除了相枢的初代太吾。
往下记载的是其生平与后代世系,太吾继之看后方知,初代太吾本姓“无姓”,是在执掌伏虞剑后,才开始自称的“太吾”。
太吾继之逐页翻阅,后面记载著二代至六代太吾的世系。
他这才知晓,原来每一位太吾原本都不姓太吾,是从前人那里继承了伏虞剑后,才改为了此姓。
可太吾继之的姓,却是幼时师父告知他的,他的伏虞剑也是承自师父,师父曾是太吾传人?
他看到第六代太吾本姓“寧”,名“知霜”。这女童与之同姓,还持有族谱,许是六代太吾的后人。
怪了,伏虞剑出现闪失是在七代太吾手中,怎么却要六代太吾的后人去找?
太吾继之翻到七代太吾的那页,上面的生平、世系却空白一片,仅有那人的原名:
“悟沛然”。
太吾合上谱牒,沉吟了会儿,对女童道:“我便是太吾传人,这族谱能由我来保管吗?”
女童打量著他,他拿出剑柄,指著“伏虞”二字给女童看,女童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女童答不上来,不知是父母没有给她取名,还是取的那个字她不会念。
“那我唤你寧小妹子好了。”太吾继之温声道,“我要出门学艺,不便送你回村。你先同我走一阵,等到了驛站,我差人送你回去,可好?”
见女童同意,他喊回猴儿。这猴子一见开打,忙不迭躲进了林子,此刻听到招呼,先远远探头观望,见太吾继之得胜,才呲牙咧嘴跑来。
太吾巴不得给这没良心的猴子一脚,终念著它是畜生,没什么灵智,只吩咐它守好女童。
他则走回引路人的尸身所在,举起一块大石,向著引路人的面目奋力砸下!
自己杀了界青弟子的事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太吾继之直將引路人的五官砸得稀烂,教人再也辨识不出。
他又將引路人的衣物除去,连同其方囊一起埋在灌木之下。
埋前他取出里面的《天元养气法》和《绝义剑》,又择了些自己用得到的东西出来。
隨后他把引路人的裸尸丟到坑中,与其他尸体混到一起,重填上土。
便在填土时,他看著一地坑陷,回想起引路人曾说的“秘闻”,忽然意识到,界青门来此的目的可能並非行刺。
若是为了杀人,他们掘这些坑做什么?埋尸的话,刚才那处深坑已够用了,其余这些坑洼,倒像是他们想挖出个什么来。
什么东西能令界青门掘地三尺?
太吾取出还月的无影令,能让界青门如此兴师动眾的,只有这枚令牌。
而此令甫一出具,竟自黑光荡荡,穿日裹虹!
那缕虹气飘泊入地,是界青刺客不曾挖掘过的一个角落。太吾刨去表土,入眼残墨湛湛,与他手中的令牌相应蠢动。
待墨色初销,他瞩目看去,土中埋的果是一块无影令,外形与自己所持的这枚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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