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济的表态让秦晋大为动容,想不到一向油滑的此人竟也有这等气概。但气概归气概,在秦晋看来也没什么卵用,不如回家避祸去的好。
秦晋忽然发觉,一向与韦济形影不离的杜甫今日竟没有与之同来。
“杜子美去了何处?”
提起杜甫,韦济的眼睛里流露出几许担心的神色。
“宗文得了急病,杨氏托人捎信过来,子美放心不下,回去看看,也许是误了进城的时间,明日当能返城。”
秦晋大为奇怪,“龙武军不是封城了么?如何子美还能公然出去?”裴敬能进城,那是有公事,可以特批。杜子美想要进出,谈何容易?
见秦晋大惊小怪,韦济却是一副更为惊讶的模样。
“中郎将连这其中的猫腻都不知道?封城归封城,但只要找对了门路,出一笔钱,混出城去也不难,至于传递消息就更简单了。以前神武军在,执法森严,做这门生意的人都被坑惨了。现在城防归了龙武军,却是又故态复萌了!”
“薛四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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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敬的家宅挖出射偶,被封了,现在眼看着断水断粮,可有法子买通关节?”
裴敬睁开眼睛,问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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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由着阉竖折腾下去,忠臣良将一个个被构陷没了,这,这朝廷还能长久吗?”
“无耻!”
范长明的言语很是轻挑,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见年轻人像个被戳破了的猪尿泡一样颓然的蹲在地上。范长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然而他却安慰起了这个年轻人。
说到最后,范长明的脸愈发扭曲,连声音都变得奇怪不已。
杜甫卖通关节出城,一定有韦济为他牵线搭桥,否则以杜甫的人脉,断不可能办成此事。
“说,究竟何事?”
“把人带上来!”
“那些人也不问出城之人的身份?”
关于这些猫腻,秦晋还真不知道,可既然出钱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混出城去,那封城还有什么意义?
秦晋所料不差,韦济先是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然后又胸有成竹的说道:“不就是送水送吃的,这可是活人的菩萨事,又有钱收,何乐而不为?”
范长明眼中划过喜色,问道:“可有决断?”
裴敬顿觉心头就像堵了一块破布,吞不下,吐不出,一巴掌重重的派在军榻之上。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随便提及一件事,都让秦晋无比添堵,就没有一件顺心的。奈何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也只能暗气暗生。
清君侧三个字像锥子一样刺进了裴敬的耳朵,刺激的一个激灵腾的站了起来。
范长明逮着机会自然要在杨国忠面前,将程元振描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实际上,程元振给杨国忠的观感并不好,也正应了范长明的说辞。
“直说,何等大事。”
“好!既然如此,范某可保你家人安然无恙!”
“别忘了,君的家宅中挖出了射偶,一旦罪证查实,重则全家斩首,轻的也是男子发配岭南,女子冲做官妓,与人为奴为婢……”
然后,范长明请杨国忠回避,他还要把最后的这一步棋走出去。
“但愿如此!”
裴敬颓然坐在了军榻上,无力的问道:“薛四呢?让他进来。”
“薛四?他不是跟随中郎将在安邑坊施工吗?怎么连夜来此?”
“为什么是我?”年轻人发出了歇斯底里的问。
“中郎将在胜业坊的府邸也被挖出了射偶,程元振那阉竖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
“如果范某与君易地而处,就绝不会垂头丧气,只要此事一成,加官进爵自是在所难免,比起那些不切实际的虚头,可是切切实实的得利呦!”
但今夜的重点不在程元振身上,而是他们在谋划的大事。
那年轻人显得十分矛盾,骤然喝了一声。
“有大事,薛四急的都哭了,不得不连夜回来……”
“此贼心术不正,相公可利用,却不可轻信,更不能倚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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