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时者的星轨瞳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为首的守时者走向柳氏,他的容貌竟与苏明轩有七分相似,只是星轨瞳里的轮迴轨跡,比镜中看到的更复杂,像无数条缠绕的谷须。“你们终於来了。”他的声音像钟鸣,“安王先祖的执念,已让时隙谷的时间线偏移了三成,再拖下去,七界的谷种都会跟著陷入轮迴死循环。”
偽谷种的根须已经伸到时隙谷,在轮迴钟旁长出片黑色的谷田。安王先祖的虚影在谷田里奔跑,每次接近轮迴钟,就会被钟摆的谷树弹回过去,他怀里的黑色谷种则越来越亮,与偽谷种的根系遥相呼应。
“他想敲响轮迴钟,用时间能量復活噬能种。”柳氏展开七界共生种的旗帜,“钟鸣则时隙开,他想打开所有时间线的缝隙,让过去的灾难重演。”
守时者举起手中的时间罗盘,盘面上的指针指向谷树的年轮:“阻止他的唯一办法,是让七界共生能量顺著钟摆谷树,注入他的时间线,让他看见自己执念带来的后果。”
星船的七界能量顺著根须注入谷树,钟摆的摆动渐渐变慢。柳氏的星轨瞳在能量的滋养下完全睁开,她看见安王先祖的所有轮迴:有年轻时立志改良谷种的热忱,有失败后滋生的偏执,有看著族人因谷种歉收饿死的痛苦,最终才走向极端,想靠外力掌控谷种的命运。
“他的初心,也是想让谷种丰收。”柳氏的声音在时隙谷迴荡,能量顺著她的目光流向安王先祖的虚影,“只是选错了路。”
虚影在能量中停下脚步,看著时间线里因自己而毁灭的谷田,突然跪倒在地,怀里的黑色谷种化作飞灰。偽谷种的根系失去本源支撑,开始枯萎,黑色谷田在七界能量的照耀下,长出了片新的共生谷,穗粒上同时带著安王先祖年轻时培育的谷种纹路,与七界共生种的印记。
轮迴钟发出声悠长的鸣响,时隙谷的时间线渐渐回归正常。守时者的星轨瞳里,七界的谷种轮迴轨跡重新变得清晰,每个节点都长出了连接第八界的谷须。“从今天起,时隙谷不再是孤立的存在。”为首的守时者微笑著,“你们的共生之道,让我们明白,时间不是枷锁,是让谷种在轮迴中不断完善的契机。”
星船返回时,柳氏在时间缝隙里看见个模糊的未来——七界与第八界的谷种连成一片星海,守时者的星轨瞳映照著每个谷种的轮迴,而她与苏明轩、倖存者的虚影,正坐在轮迴钟旁,教新的种穀人辨认时间线里的谷种印记。
归谷道的透明谷种恢復了正常生长。那颗倒流的穀粒在阳光下慢慢舒展,最终长成株奇特的谷穗,一半结著饱满的谷,一半开著未来的,心里躺著颗小小的时间孢子,像在诉说时间与谷种的永恆约定。
柳氏的星轨瞳在午夜会短暂睁开,她不再害怕看见未来的轮迴,因为她知道,无论时间如何流转,只要种穀人的初心不变,每粒种子落下的瞬间,都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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