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抓捕,真相(求追更求收藏)
“b组由我亲自指挥,针对沈国荣。”罗飞的语气变得更加凝重,“沈国荣现在是省人大代表、著名企业家,社会地位高,反侦察能力强,而且他的律师团队肯定早有准备。鑑於直接证据仍有缺失,我们不能贸然採取强制措施,先对他进行正式讯问,採取『敲山震虎』的策略,通过拋出证据链施加巨大心理压力,打乱他的阵脚,寻找破绽。”
他看向杨宇:“技术组继续深挖,重点查沈国荣在1999年前后的財务往来,特別是与设备採购相关的资金流向,还有他给孙老四打款的证据。另外,赵德柱虽然已经去世,但他的家人、当年的下属,都要重新走访,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吕严苏曼带著a组队员连夜收拾行装,赶往边境口岸;
罗飞则让人通知沈国荣,以“协助调查”的名义,让他次日到省厅接受讯问;
杨宇的技术小组则继续埋首在海量的財务数据和旧档案中,寻找那把能彻底锁死沈国荣的“钥匙”。
省厅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冰冷的铁桌隔开了两方,一侧是罗飞和两名审讯员,另一侧是沈国荣和他的律师。
沈国荣穿著一身考究的定製西装,头髮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拿著一支名贵的钢笔,表情看似镇定,眼神深处却藏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刚一坐下,就带著一丝被无端打扰的慍怒开口:“罗厅长,我实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沈国荣在昆北做生意几十年,一直守法经营,每年为地方贡献上亿税收和上千个就业岗位,怎么会和二十年前的一桩员工失踪案扯上关係?”
他的律师立刻附和道:“罗厅长,我的当事人身份特殊,希望你们的讯问能有合法的依据,不要影响他的正常工作和社会声誉。”
罗飞没有被他们的气势压倒,只是平静地推过一份文件:“沈先生,我们今天请你过来,是因为有几个问题需要你配合回答。首先,1999年6月,红星厂引进『德国生產线』期间,你作为副厂长,主要负责哪些工作?”
“引进生產线是厂里的重大决策,我负责统筹协调,包括设备考察、合同签订这些工作。”沈国荣回答得滴水不漏,“那条生產线虽然最终没能挽救红星厂,但当时確实是经过集体研究决定的,手续都合法合规。”
“那你和当时的技术员陈江河,关係怎么样?”罗飞话锋一转,目光紧紧锁住沈国荣。
提到“陈江河”,沈国荣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陈江河?有点印象,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就是性子太倔,总爱钻牛角尖。当时他对生產线有不同意见,我们確实有过几次爭执,但都是工作上的分歧,谈不上私人恩怨。后来他突然辞职去了南方,我还觉得挺可惜的。”
“辞职?”罗飞冷笑一声,开始一步步拋出证据链。
他先將一张陈江河的遗骸照片推到沈国荣面前:“这是我们在红星厂新宿舍楼地基下发现的遗骸,经过dna比对,確认就是陈江河。他不是辞职,是被人杀害后埋在了那里。”
沈国荣的脸色微微一变,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但还是强装镇定:“这……这不可能吧?当年厂里明明说他辞职了……”
不等他说完,罗飞又拿出恢復的通话记录:“1999年6月25日到28日,你家的电话和陈江河的宿舍电话有三次通话,每次都不超过一分钟。6月28日傍晚,陈江河失踪前,先给你打了电话,然后又打给了孙老四的撞球厅。而孙老四,是你让赵德柱找去『教训』陈江河的人。”
“这都是片面之词!”沈国荣的声音提高了一些,“通话记录能证明什么?我和陈江河討论工作,他和孙老四有什么联繫,我怎么会知道?赵德柱已经死了!”
罗飞没有理会他的狡辩,继续拋出第三份证据——孙老五的证词笔录:“这是孙老四的弟弟孙老五的供述,他详细说明了,当年赵德柱受你的指使,找孙老四去教训陈江河,结果失手杀人。事后是你下令掩盖罪行,用红色罐车將尸体运到地基掩埋,还给了孙老四一笔钱让他跑路。”
每出示一项证据,沈国荣的脸色就阴沉一分,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律师在一旁低声提醒他:“沈先生,没有確凿证据前,你可以保持沉默。”
沈国荣深吸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强硬:“孙老五是个有前科的地痞,他的话能信吗?他肯定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责任,故意攀咬我!”
罗飞目光如炬,死死盯著沈国荣:“沈国荣!你不用急著狡辩。1999年6月28日晚上7点到10点,你在哪里?谁能给你作证?陈江河为什么在与你通话后,会独自去偏僻的原料库?为什么他的遗骸会出现在你们厂的新宿舍楼下?这些问题,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一连串凌厉的发问,如同重锤般砸在沈国荣的心上。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眼神开始躲闪,但就是闭口不言。
审讯陷入了僵局,但罗飞知道,沈国荣的心理防线,已经濒临崩溃。
审讯陷入僵持的同时,边境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吕严带领的a组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於当地一处华人聚居的走私窝点中,成功抓获了已改名换姓“李四海”的孙老四。
当时孙老四正准备乘船偷渡到南亚,被埋伏在码头的侦查员当场制服。得知孙老四被抓的消息,罗飞立刻下令暂停对沈国荣的审讯,等待孙老四被押解回昆北。
审讯室的灯光冰冷而刺眼,孙老四戴著手銬坐在审讯椅上。二十年的逃亡生涯在他脸上刻满了沟壑,眼神浑浊而麻木。
吕严將一叠照片推到他面前——红星厂的老照片、陈江河的遗骸、那辆红色罐车的资料。
"孙老四,认识这些人吗?"
孙老四的瞳孔猛地收缩,嘴唇哆嗦著,半晌才嘶哑地说:"都...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1999年6月28日晚上,原料库发生了什么?"苏曼的声音平静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孙老四的双手开始颤抖,冷汗顺著额角滑落。他突然崩溃地抱住头:"我说...我都说...是赵德柱让我去的,说教训一下那个不懂事的技术员..."
他断断续续地交代了当晚的经过:如何埋伏、如何动手、如何发现人没气后的惊慌。每一个细节都与现场勘查、物证检验结果完全吻合。
"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
"他...他认出我了,说要报警...我一时害怕就..."孙老四痛哭流涕,"后来沈厂长来了,说必须把尸体处理掉..."
"沈厂长?沈国荣?他具体说了什么?"
"他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必须处理乾净',让我们用塑料布包好,开我的罐车去新宿舍楼工地..."孙老四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对了...沈厂长当时还拿走了陈江河的笔记本,说里面有重要东西..."
这个消息让审讯室里的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与此同时,杨宇带领的技术组对沈国荣郊区別墅的搜查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在一个隱藏在书房字画后的保险柜里,他们不仅找到了大量现金金条,更发现了一个褪色的牛皮笔记本——正是陈江河的工作笔记。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清晰地记录著他对生產线採购的质疑和发现的帐目问题,还夹著几张复印的票据证据。而在笔记本的扉页,有一个模糊的血指纹。
经鑑定,血指纹属於陈江河,而笔记本上的另一组指纹,正是沈国荣的。
当这些证据摆在面前时,沈国荣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瘫在椅子上,喃喃道:"我以为二十年过去了,一切都该被遗忘了..."
他交代了全部事实:因为陈江河掌握了他侵吞公款的证据並威胁要举报,他指使赵德柱"解决这个麻烦"。没想到事情失控,他不得不亲自善后。那个笔记本,他原本打算销毁,却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