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你…你混蛋!”娄晓娥被丈夫当眾如此羞辱,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就是给了!怎么了?我的钱,我愿意给谁就给谁!你管不著!”

“你的钱?那是我许大茂挣的钱!没我许大茂,你资本家小姐喝西北风去!”许大茂彻底撕破脸,恶毒地嘲讽道,“我看你是看棒梗那小子长得人模狗样了,动了什么歪心思吧?啊?还私下给钱?呸!不要脸!”

“许大茂!我跟你拼了!”娄晓娥羞愤交加,哭著就要扑上去抓挠许大茂。

“够了!!!”

易中海猛地站起,厉声咆哮,气得鬍子都在抖!好好一个全院大会,眼看就要变成许大茂家的伦理闹剧!“都给我住手!像什么样子!许大茂!娄晓娥!你们俩的事回家吵去!別在这丟人现眼!”

许大茂和娄晓娥被易中海的怒吼镇住,互相瞪著,喘著粗气,却不敢再动手。娄晓娥捂著脸低声啜泣起来,许大茂则恨恨地瞪著棒梗,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

刘海中被这突如其来的闹剧打断了节奏,脸色铁青,但抓住娄晓娥话里的漏洞,立刻揪住不放:“娄晓娥同志!你说你给了棒梗钱?给了几块?什么时候给的?谁能证明?空口无凭!而且,就算你给了,那也只是几块钱!他今天买那些点心果,少说也得两三块!剩下的钱呢?票呢?解释得通吗?我看,还是他自己说不清!”

矛头,再次直指棒梗!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到那个沉默的少年身上。娄晓娥的解围,反而因为许大茂的搅局,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和不利!易中海眉头紧锁,閆埠贵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棒梗缓缓站了起来。他轻轻挣脱了母亲冰凉颤抖的手,走到场地中央,站在那盏摇晃的马灯下。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和异常平静的面容。面对刘海中的咄咄逼问,面对全院的审视,他没有丝毫慌乱,眼神反而如同寒潭般深邃冰冷。

“零,”棒梗在意识里发出冰冷的指令,带著前所未有的决绝,“给我造一份证明!要天衣无缝!证明我今天所有销的钱和票,来源合法!包括信託商店兑换银元的记录!立刻!马上!”

【指令接收。逻辑链构建中…】

【偽造方案生成:】

【1.钱幣来源:延续“帮工人推车”说辞。目標人物:虚构“城西煤厂运输队张师傅”。报酬金额:拾元整(覆盖所有销及剩余)。】

【2.票证来源:虚构“张师傅”因感激,额外赠与少量家中富余粮票(粗粮拾斤)、布票(叄尺)。】

【3.银元兑换记录:偽造朝阳门信託商店今日收购记录摘要(时间、收购员王建国、银元数量、兑换金额票证种类数量)。】

【偽造层级:深层记忆植入(宿主)、纸质文件实体化(需接触载体)。】

【警告:高精度偽造將超负荷消耗生物能及核心运算力,可能导致宿主短暂眩晕及系统短暂过载。是否確认执行?】

“確认!立刻执行!载体就用…我口袋里那张信託商店的收购凭证!”棒梗斩钉截铁!事到如今,必须亮剑!不仅要洗脱污名,更要狠狠反击!

【指令確认。生物能超载注入…核心运算力峰值…记忆植入开始…实体化偽造启动…同步进行中…警告!能量储备急速下降:75%…70%…65%…】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如同重锤,猛地砸向棒梗的脑海!眼前景物瞬间模糊晃动,耳边嗡嗡作响!他身体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但凭藉著强大的意志力,硬生生站稳了脚跟,脸上依旧保持著那副冰冷平静的表情,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在“零”超负荷运转的同时,棒梗迎著刘海中和所有人的目光,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二大爷,三大爷,还有各位街坊邻居。关於钱的来歷,我刚才没说清楚,是因为觉得是小事,没必要张扬。既然二大爷这么关心,那我就当著大家的面,说个明明白白。”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实则是在接收“零”同步偽造的记忆信息流:

“今天上午,我出城想捡点柴火。走到护城河边,看到几位城西煤厂运输队的师傅,拉煤的板车陷在泥坑里了,怎么推都推不动。当时就张师傅他们几个人,天又冷,我看他们实在费劲,就上去帮忙了。费了老大劲儿,几个人一起,总算把车推了出来。”

“张师傅看我年纪不大,力气不小,人还挺实在,挺感激的。他说他们煤厂工人辛苦,最讲究互相帮衬,不能让我白出力。”棒梗说著,从袄內袋里,掏出了那张信託商店的收购凭证,以及…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看起来颇为正式的“证明信”!

他將那张“证明信”展开,举到马灯光线下。泛黄的纸张,上面用蓝色钢笔水写著几行工整的字跡:

证明

今有我城西煤厂运输队工人张大山,於一九五六年x月x日上午,在护城河路段,因板车陷入泥坑,幸得热心少年贾梗(棒梗)同志主动援手,眾人合力方得脱困。为表谢意,张大山自愿支付贾梗同志劳务报酬人民幣拾元整(¥10.00),並赠予家中富余粮票拾斤(粗)、布票叄尺。特此证明。

城西煤厂运输队(公章:模糊但可见轮廓)

证明人:张大山(指印:红色印泥)

一九五六年x月x日

同时,棒梗指著信託商店的收购凭证:“至於二大爷怀疑的银元,那是我奶奶压箱底的老物件,一共五块袁大头。家里实在困难,奶奶让我拿到朝阳门信託商店换了点钱和票,补贴家用。这是信託商店开的收购凭证,上面有时间、收购员王建国同志的名字,还有换的粮票、布票种类数量,写得清清楚楚。王建国同志可以作证!”

他將收购凭证也举了起来。在昏黄的马灯光下,收购凭证上国营信託商店的红色印章和王建国的签名清晰可见。而那张“证明信”上的公章虽然模糊(“零”无法完美偽造细节),但格式、措辞、指印都像模像样,透著一股子“工人阶级”的朴实和正式感!

“帮工人推车…给的十块钱?还给了粮票布票?”

“信託商店换的银元?有凭证?”

“城西煤厂?张大山?好像是有这么个运输队…”

“看著…像真的啊?”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四起!许多人看著棒梗手里那两张“证据”,再看看他平静坦然、甚至带著一丝被误解后淡淡委屈的眼神,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尤其是那信託商店的凭证,货真价实,做不得假!银元来源也说得通,很多老户家里都藏著几块压箱底的银元应急。

刘海中和閆埠贵彻底傻眼了!他们万万没想到,棒梗不仅能说出具体的时间地点人物,还能拿出“证明信”和“官方凭证”!尤其是那张盖著“公章”的证明信,分量太重了!虽然公章有点模糊,但谁敢说它是假的?去城西煤厂查?为一个半大孩子的一句话?谁有那閒工夫?就算去查,运输队那么多人,临时工来来往往,谁知道有没有一个叫张大山的?

“这…这…”刘海中指著那两张纸,脸憋得通红,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刚才那股气势汹汹的劲头荡然无存。閆埠贵更是缩了缩脖子,眼镜片后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敢再看棒梗。

易中海长舒了一口气,赶紧抓住机会,拿起那张“证明信”和收购凭证,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面向眾人,朗声道:“大家都看到了!有证明信,有信託商店的凭证!事情很清楚!棒梗这钱和票,是帮工人师傅干活挣的辛苦钱,加上家里老人留下的银元换的!来路正当!光明正大!”

他目光严厉地扫向刘海中:“老刘!事情搞清楚了!棒梗没有偷盗!你作为二大爷,关心院里风气是好的,但也要调查清楚再下结论!不能捕风捉影,冤枉好人!更不该动不动就提送派出所!这会让邻里之间寒了心!”

他又看向閆埠贵:“老閆,你是老师,说话做事更要严谨!亲眼看见买东西,就能断定是偷的?这逻辑要不得!”

刘海中和閆埠贵被易中海当眾训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尤其是刘海中,感觉像被当眾狠狠抽了几个耳光,顏面扫地!他嘴唇哆嗦著,想反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好了!事情水落石出,是一场误会!”易中海一锤定音,“大会到此结束!都散了吧!以后遇事,多调查,少猜疑!散会!”

人群在嗡嗡的议论声中渐渐散去。秦淮茹衝上来紧紧抱住棒梗,喜极而泣。贾张氏则对著刘海中离开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呸!老不羞!想害我孙子?没门儿!”

娄晓娥复杂地看了棒梗一眼,被许大茂黑著脸强行拽走了。傻柱走过来,用力拍了拍棒梗的肩膀,咧嘴一笑:“行啊,小子!有两下子!没给你傻叔丟脸!”他刚才差点就想衝出来帮棒梗打架了。

棒梗被秦淮茹抱著,感受著她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滚烫的泪水。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越过母亲的肩膀,冷冷地著刘海中那狼狈离去的臃肿背影,以及閆埠贵那匆匆溜走的、带著算计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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