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厂领导明察,对其侵占公物行为予以严惩(如记过、罚款、调离岗位等),並对其弄虚作假、跑官要官的行为予以通报批评,以正厂纪!

一名正直的轧钢厂工人

一九五六年x月x日

【指令接收。实体化列印启动…模擬60年代常见油印打字机字体…纸张纤维结构同步微调…確保油墨渗透自然…】

棒梗手中的两张列印纸,在肉眼无法察觉的瞬间,墨跡如同从纸张內部生长出来一般,清晰地浮现出三封措辞严厉、证据指向明確的举报信內容。字跡方正,带著老式打字机特有的油墨颗粒感,散发著淡淡的、难以言喻的“权威”气息。

棒梗面无表情地將三封信仔细摺叠好,分別揣入怀中。他先去街道办,趁著办事人员忙碌,將第一封信悄然投入了写著“群眾意见”的信箱。接著,他绕到红星小学,將第二封信塞进了传达室门缝。最后,回到轧钢厂,將第三封信精准地投入了厂部大楼门口那个醒目的“厂长信箱”。

做完这一切,棒梗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寒气。他看著灰濛濛的天空,眼神冰冷而锐利。刘胖子,閆老西儿,礼物已经送出,就等著收你们的“惊喜”吧。

……

两天后,四合院的平静被打破。

上午十点多,街道办的王主任,带著两位表情严肃的工作人员,走进了四合院。他们的到来,立刻吸引了院里还没去上班或在家做活的女人们。

“王主任?您怎么来了?”易中海闻讯赶紧从屋里出来,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不是什么好事。

“老易啊,有点事,需要找院里几位住户了解一下情况。”王主任面色严肃,没有寒暄,“关於你们院管事大爷閆埠贵同志的一些问题。”

易中海心里一沉,果然!他连忙把王主任三人让进自己屋里。很快,贾张氏、许大茂、还有几位平时和閆埠贵有过小摩擦的住户,都被陆续请了进去谈话。

棒梗正好在家,也被“请”了过去。他表现得非常“老实”和“配合”。

“王主任好。”棒梗微微躬身,態度恭敬。

“你就是棒梗?”王主任打量著他,眼神带著审视。

“是。”

“前晚的全院大会,是你二大爷刘海中召集的,主要针对你?”

“是。”

“三大爷閆埠贵在会上,说你买点心的钱来路不正,怀疑是偷的?”

“是,三大爷说亲眼看见我买了不少点心,就怀疑我偷钱。”棒梗语气平静,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后来我拿出了帮工人推车的证明和信託商店换银元的凭证,壹大爷才主持公道,证明我是清白的。”他特意点出了“主持公道”和“清白”两个词。

王主任点点头,在本子上记录著:“閆埠贵同志平时在院里,为人处事怎么样?有没有你们觉得不合適的地方?”

棒梗想了想,露出一点少年人的困惑:“三大爷…特別会算帐,一分钱都算得很清楚。有时候院里公用的粉笔、墨水没了,三大爷总说街道办还没发下来,让大家等等…可我记得好像以前发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记错了。”他恰到好处地“无意”提了一句公共物资,又立刻表现出不確定的样子。

“哦?公共物资?”王主任眼神一凝,追问道,“具体是哪些东西?粉笔墨水?还有別的吗?”

“嗯…好像还有信纸?扫帚好像也换得不勤…”棒梗努力回忆著,“有一次我看到三大妈扫地,扫帚头都快禿了,三大爷还说能用。不过这都是小事,可能三大爷也是为了节省吧。”他看似为閆埠贵解释,实则句句都在印证举报信的內容。

旁边的住户,尤其是贾张氏,可就没那么客气了。贾张氏逮著机会,竹筒倒豆子般把閆埠贵平时抠门算计、占小便宜的事跡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公共物资的“去向不明”和大会上閆埠贵“煽风点火”的丑態。许大茂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补充了几句,他对閆埠贵没什么好感,乐得落井下石。

谈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王主任三人离开易中海家时,脸色更加凝重。他们没去閆家,又去了其它住户,又谈了一个多小时,直接回了街道办。

下午三点多,王主任带著那两位工作人员,再次出现在四合院中院。这次,他直接让易中海召集院里在家的住户,开个简短的通报会。

閆埠贵被三大妈从学校叫了回来,脸色有些发白,心里七上八下。刘海中也被通知到场,他皱著眉头,预感不妙。

中院里,气氛比全院大会那天更加压抑。王主任站在中间,声音洪亮而严肃:

“各位红星四合院的住户们,今天占用大家一点时间,宣布一下街道办关於閆埠贵同志问题的处理决定。”

閆埠贵身体一颤,脸色瞬间煞白。

“经群眾举报及街道办初步核实,閆埠贵同志在担任本院管事大爷及负责看守大门期间,存在以下严重问题:

一、长期剋扣、侵占街道办配发给本院的公共消耗品,包括但不限於粉笔、墨水、信纸、扫帚等,造成公共財產损失,性质恶劣!

二、身为管事大爷,本应公平公正,团结邻里。但閆埠贵同志为人自私自利,精於算计,常因个人私利与邻里发生矛盾,未能履行管事大爷职责,反而破坏院內和谐气氛!

三、在近日全院大会上,在无確凿证据情况下,主观臆断,公然诬陷本院少年贾梗同志偷盗財物,煽动召开批斗大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严重损害他人名誉!此举已完全丧失作为管事大爷的基本公德和公信力!”

王主任每念一条,閆埠贵的脸就白一分,身体也抖得厉害。刘海中在一旁听著,也是心惊肉跳,额头冒汗,生怕牵扯到自己。

“鑑於閆埠贵同志的上述严重错误行为,”王主任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不容置疑的决断,“经街道办研究决定:

第一,立即暂停閆埠贵同志红星四合院管事大爷(三大爷)职务!后续看表现再决定是否恢復。

第二,立即撤销閆埠贵同志看守大院门户的资格!

第三,取消其每月因看守门户所获的八元补贴!並处罚打扫大街一个月!

以上决定,即日生效!新的看守门户工作及补贴,由居住位置最近、群眾基础较好的张家大婶(张王氏)同志接任!每月补贴八元!

閆埠贵同志需深刻反省自身错误,其管事大爷身份是否恢復,视其后续表现再行决定!希望全院住户引以为戒,共同维护好我们四合院的良好风气!”

“轰!”

王主任的话音刚落,人群里就炸开了锅!

“我的天!真撤了?”

“閆老西儿这下彻底栽了!”

“活该!让他抠门!让他算计!让他诬陷棒梗!”

“张家大婶看门?挺好挺好,比閆老西儿强多了!”

幸灾乐祸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閆埠贵的耳朵里。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撤职!取消资格!没了补贴!这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啊!他苦心经营多年才捞到的这点油水和虚名,顷刻间化为乌有!巨大的耻辱和恐慌瞬间淹没了他。

“不…不是…王主任…我…”閆埠贵嘴唇哆嗦著想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要不是三大妈死死扶住,差点当场瘫倒在地。

王主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又转向眾人:“另外,关於刘海中同志在诬陷贾梗事件中的错误行为,街道办也已掌握。念其非主要煽动者,且已被易中海同志在大会上批评教育,本次暂不追加处罚。但希望刘海忠同志深刻反省,摆正位置,不要再犯类似错误!”

刘海中闻言,大大鬆了口气,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虽然被点了一下名,但比起閆埠贵的下场,简直是不痛不痒。他连忙挤出笑容,点头哈腰:“是是是,王主任批评的是,我一定深刻反省,绝不再犯!”

王主任点点头,不再多言,带著工作人员转身离开。留下中院一片譁然,以及面如死灰、摇摇欲坠的閆埠贵。张家大婶则被几个妇女围著道喜,笑得合不拢嘴。

閆埠贵的噩梦,远未结束。

第二天下午,红星小学的处分也如同疾风骤雨般降临。校长亲自在教师办公室宣布:

閆埠贵因侵占教学用品(粉笔、墨水、纸张、教具等)及存在不当收受学生家长礼品(英雄牌金笔一支、牛皮笔记本两本)的严重违反师德行为,经校务会研究决定:

一、扣除三个月全部工资!

二、下学期开学,全校通报批评!

三、撤销其班主任资格!

四、取消其本年度及未来两年所有评优评先资格!

“噗通!”

听到“撤销班主任资格”四个字,閆埠贵再也支撑不住,肥胖的身躯直挺挺地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裤襠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带著骚气的湿痕——他竟被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嚇得当场失禁了!

一股浓烈的尿臊味瞬间在办公室里瀰漫开来。

周围的老师们看著他这副狼狈不堪、臭气熏天的模样,震惊过后,脸上都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平时閆埠贵仗著自己是老教师,算盘精,没少占同事小便宜,人缘本就极差。此刻见他落得如此下场,不少人心里只有两个字:活该!

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飞遍了整个四合院。

“听说了吗?閆埠贵!在学校收家长礼!被人实名举报了!停职!还要公开检討!尿了一裤子!”

“真的假的?我的老天爷!閆老西儿?平时看著人模狗样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敢情也是个贪的?”

“那还有假!我家小子就在红星小学,放学回来说的!全校都传遍了!说是证据確凿!一支金笔!两本好本子!嘖嘖嘖…”

“哎哟喂!这下閆老西儿可算彻底栽了!还优秀教师呢?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报应!真是报应!让他整天算计!让他跟刘胖子穿一条裤子去害人棒梗!活该!”

前院閆家,彻底乱了套。三大妈閆杨氏哭天抢地,捶胸顿足:“我的老天爷啊!这可怎么活啊!老閆啊…你糊涂啊!你…你…”閆家的几个孩子也嚇得缩在角落,不知所措。閆埠贵瘫在炕上,双目无神,面如金纸,裤子上湿漉漉的尿渍还没干透,散发著阵阵恶臭。巨大的耻辱和恐惧彻底击垮了他,嘴里只会无意识地念叨:“完了…全完了…谁举报的…谁害我…”

而刘海中的“喜讯”也接踵而至——他心心念念的小组长位置,毫无悬念地落空了。

厂里甚至找他谈了话,虽然没有明说举报信的事,但话里话外敲打他要注意影响,踏实工作,不要搞那些歪门邪道。刘海中心里明白,他那点跑官要官、吹嘘关係的把戏,厂里肯定知道了!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升官的美梦彻底破灭,整个人也蔫了下去,再也没了往日的趾高气扬。

后院刘家,一片愁云惨雾。刘海中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坐在炕上,唉声嘆气。二大妈也是愁眉苦脸,家里一下子少了指望。

中院贾家。窗户关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面的议论纷纷和閆家的哭嚎。屋里点著炉子,暖意融融。秦淮茹正和贾张氏一起,围著炉子包白菜猪肉馅的饺子——肉是傻柱悄悄弄来的,面是棒梗用“帮工人推车”的钱买的。案板上,还放著一小碟棒梗带回来的水果。

小当和槐趴在炕沿,眼巴巴地看著饺子在盖帘上排成整齐的队伍,馋得直咽口水。槐忍不住伸出小手,想去摸一颗,被秦淮茹笑著轻轻拍开:“小馋猫,等会儿再吃!”

棒梗坐在靠窗的凳子上,手里拿著一本破旧的物理课本,似乎在看,目光却有些飘远。窗外的喧囂、前院的哭嚎、后院的死寂,仿佛都与他隔著一个世界。只有炉火的噼啪声和擀麵杖的轻响,显得格外清晰。

“嘿,真他妈解气!”贾张氏一边笨拙地捏著饺子,一边咧著嘴,露出豁牙,快意地低声笑道,“棒梗,我的好乖孙!你真是这个!”她竖起大拇指,浑浊的眼睛里闪烁著兴奋和崇拜的光,

“刘胖子官儿没当成,蔫了!閆老西儿更惨!官儿丟了!门儿也看不了了!钱也没了!工作也降了!还在学校尿了裤子…哈哈哈!这可比打他们一顿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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