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一样的白富美娄晓娥
娄晓娥惊喜地接过表,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她学著棒梗的样子,將表凑到耳边,那清晰悦耳的“嘀嗒”声传入耳中,仿佛一段停滯的时光重新开始流淌。她脸上绽开明媚的笑容:“真的好了!棒梗,你真厉害!”
她將表戴回手腕,白皙的皮肤衬著银色的錶带,显得格外优雅。她低头欣赏著,手指无意识地抚摸著錶盘边缘。
“多少钱?”娄晓娥抬起头,看向棒梗,一边说著,一边就要去拿自己精致的手提包。
“娄姨,您这不是打我脸吗?”棒梗连忙摆手,语气真诚,“您特意来给我捧场,放炮仗討彩头,还照顾我开张生意。我哪能收您的钱?这表就是个小毛病,换了个小零件,不值当什么。”
“那不行!”娄晓娥態度坚决,漂亮的眉毛微微蹙起,
“亲兄弟还明算帐呢!开张生意必须收钱,这是规矩,图个好彩头!再说了,你帮我修好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让你白忙活?”她不由分说,已经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淡粉色的皮质钱包,打开来,里面是厚厚一沓崭新的大团结和一些零散的毛票。
棒梗看著那钱包的厚度,眼皮跳了一下。这娄家大小姐,是真不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
“真不用,娄姨……”棒梗再次推辞,身体下意识地往前倾,伸出手想按住娄晓娥拿钱的手。
就在这一刻,娄晓娥也正好拿著抽出的一张大团结,往棒梗这边递。
两人的手,猝不及防地,在半空中碰到了一起。
他的手指,毫无预兆地触碰到了娄晓娥的手背。
那一瞬间,仿佛有细微的电流窜过。
娄晓娥的手背肌肤温暖、细腻,带著一种瓷器般的润滑感。棒梗的手指触碰到时,那温润如玉的触感让他心头猛地一跳,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瞬间蔓延开来,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盪开层层涟漪。他像是被烫到一般,几乎是本能地迅速收回了手,指尖残留的触感却异常清晰。
“对…对不起,娄姨。”棒梗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耳根微微发热,声音都有些不自然了。
娄晓娥也是一愣,递钱的动作僵在半空。手背上被棒梗指尖触碰的地方,仿佛也残留著一丝奇异的麻痒感。
她白皙的脸颊迅速飞起两朵红云,一直染到了小巧的耳垂,在白色的毛呢领口映衬下,格外明显。她迅速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掩盖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也停滯了几秒。周围供销社门口的人声、车马声,似乎都隔著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变得遥远而模糊。
“咳……”娄晓娥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强行压下心头那丝莫名的悸动和羞赧,將那张钞票不由分说地塞进了棒梗手中,声音比刚才略微急促了些:
“拿著!必须收!开张大吉!生意兴隆!”说完,不等棒梗再推辞,她迅速转身,对旁边的老李说了声:“老李,我们走。”
脚步有些匆忙,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哎,好嘞小姐。”老李应了一声,眼神在棒梗和自家小姐之间飞快地扫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跟著娄晓娥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娄晓娥几乎是逃也似的钻进了车里,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
伏尔加轿车发动,很快匯入街道的车流,消失在街角。
娄晓娥坐在车后座,看著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心跳还有些快。她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刚才被棒梗碰过的手背,那里似乎还残留著少年人指尖微凉而略带薄茧的触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从秦淮茹那里得知棒梗今天开业,就鬼使神差地翻出了这条压箱底的裙子,又回娄家拉了司机老李过来放鞭炮,看到他专注修表时那沉稳自信的侧脸,看到他修好表递过来时眼中的光……还有那意外的触碰带来的悸动……她只觉得脸上刚褪下去的热度又有回升的趋势。
“小姐,回家吗?”老李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嗯…回家。”娄晓娥低低应了一声,把头靠在冰凉的窗玻璃上,试图让脸上的热度降下来,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
棒梗还站在原地,手里捏著那张崭新的、带著体温的大团结。指尖似乎还残留著那惊鸿一瞥般的温软滑腻感。
他望著轿车消失的方向,下意识地捻了捻刚才触碰过娄晓娥的那两根手指,心头那股陌生的涟漪还未完全平息。
他甩甩头,试图將那种奇怪的感觉驱散,心里乱糟糟的,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一圈圈盪开,久久无法平静。
她……为什么?那身打扮?那突如其来的鞭炮?那修好的旧錶?还有刚才那指尖相触的瞬间……一种从未有过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他心底滋生,混杂著困惑、悸动和一丝隱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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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师傅!发什么呆呢?还做不做生意了?”
一个粗獷的声音將棒梗从纷乱的思绪中猛地拉了回来。
棒梗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只见柜檯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穿著蓝色工装、戴著鸭舌帽的中年男人,正一脸不耐地敲著柜檯面。男人手里拿著一块硕大的、錶蒙子裂开几条缝的上海牌半钢手錶。
“哦!做!当然做!”棒梗立刻收拾心神,將那五块钱小心地放进抽屉里,脸上重新掛起职业化的笑容,將那丝悸动强行压回心底深处,“同志,您表怎么了?”
“走著走著就停了!上发条也没用!”男人將表“啪”地拍在柜檯上,“能修不?多少钱?”
棒梗拿起表,看了看,又凑到耳边摇了摇。扫描结果瞬间反馈:发条断裂,需要更换。
“发条断了,得换一根新的。”棒梗报价,“材料加手工,一块五。”
“一块五?这么贵?”男人皱眉。
“同志,发条是专用配件,不便宜。我保证给您换上原装规格的,走时准。”棒梗语气平稳,带著自信。
男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棒梗年轻却沉稳的脸,又看了看他身后那块醒目的招牌和檯面上专业的工具,再看看那辆伏尔加消失的方向——刚才那漂亮女人坐小汽车来的,还放炮仗,看著跟这小师傅挺熟络……说不定真有本事?
“行吧!修好点!”男人最终还是点了头。
棒梗立刻动手。打开后盖,取出断裂的发条,从抽屉里找出规格匹配的新发条,安装,上油,校准……动作麻利精准,一气呵成。不过几分钟,那块硕大的上海表便在他手中重新发出了有力的“嘀嗒”声。
“好了,您试试。”棒梗將表递迴。
男人接过表,上紧发条,放在耳边听了听,又看了看秒针稳健地跳动,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嘿!真神了!这么快?小伙子手艺不错!”痛快地付了一块五毛钱。
有了这开门红,加上刚才那阵惹眼的鞭炮和伏尔加轿车带来的无形“gg效应”,棒梗的摊位前,人气似乎真的开始“旺”了起来。
一个穿著灰色中山装、干部模样的老者,拿著块老旧的怀表过来,说是表走得慢。棒梗检查是游丝粘连,清洗调试后恢復正常。收费一元。
一个烫著捲髮、穿著时髦的年轻女人,腕上小巧的女表不走了。棒梗检查是錶冠推桿卡死,小心拆解润滑后解决。收费一元二角。
一个穿著铁路制服的中年人,拿著块防水錶,说进水了。棒梗拆开后发现內部有锈蚀,仔细清理锈跡,更换了密封圈。收费两元。
……
整个下午,棒梗几乎没怎么停歇。他话不多,报价乾脆,动作麻利,修好的表走时精准,渐渐贏得了顾客的信任。抽屉里的零钱渐渐多了起来,毛票、分票,还有几张一块、两块的纸幣。
当夕阳的余暉將供销社的红砖墙染上一层暖金色时,供销社的大门开始准备关闭了。
棒梗清点了一下抽屉里的收入。除去娄晓娥的十块,今天总共收入三十五块。刨去给那老李修表更换发条的成本,那发条也是他淘来的“破烂精华”,成本几乎为零,净赚三十五块。一天下来,算上娄晓娥“硬塞”的十块开张费,净赚四十五块!
这数字,让棒梗自己都有些意外。在这个普通工人月工资三四十块的年代,这绝对算得上“暴利”了。
看来,这修表摊子,不仅是个掩护,还真能成为一条稳定且可观的財路。
穷人是买不起表,但能戴表、需要修表的,都是手头相对宽裕的人。价格低了,反而显得掉价,也不符合他“手艺精湛”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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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寒风更劲。棒梗收拾好工具,將零件分门別类锁进抽屉,把招牌小心地放倒靠在柜檯內侧。他推著柜檯,来到供销社后面的仓库。
仓库里堆满了积灰的纸箱、破麻袋和一些废弃的货架,空气里瀰漫著灰尘和陈年物品的气息。
西头最里面,果然有一小块相对乾净的空地,足够放下他的柜檯和凳子。赵副主任给的那把旧铜钥匙很顺利地打开了掛在那片空地旁边柱子上的小铁锁。
棒梗將柜檯推进去,锁好。这方小小的、属於自己的“领地”,让他心里踏实了几分。
离开供销社,他没有直接回家。他在副食品柜檯,用零钱买了半斤桃酥。香甜的桃酥在粗糙的黄纸包里,发出诱人的香味。
这是给小当和槐的。想起俩个可爱的小丫头,心中顿时一片柔软,总想她们过的更好。
回到四合院,穿过中院时,棒梗敏锐地感觉到一道目光从刘家窗户后射来。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向后院小屋。
刚放下桃酥包,小屋的门就被轻轻敲响了。是秦淮茹。
她带来了两个刚蒸好的、掺了白面的窝头,还冒著热气和一盘炒白菜,里面依稀可见几块小小的肉片。脸上带著掩饰不住的担忧和欲言又止。
她看著棒梗,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化作一句小心翼翼的询问:“今天……开张了吗?顺不顺利?累坏了吧?”
棒梗拿起那包桃酥递给她:“还行。开了张,赚了点。给丫头们甜甜嘴。”他没有提具体数额,也没提娄晓娥。
秦淮茹接过,看著儿子平静中透著沉稳的脸,又看看桌上那堆零件和工具,心里的担忧稍稍放下一些,化作一声轻嘆:“那就好……那就好……早点歇著,別熬太晚。”她没再多问,拿著桃酥,带著复杂的心情离开了。
夜色深沉。棒梗小屋的煤油灯亮了起来。
吃过晚饭,他没有立刻休息。从抽屉深处,他拿出一个下午在供销社文具柜檯买的幻灯片盒子。这是一个老式的、硬纸板做的方盒子,前面有个小小的凸透镜片。
棒梗关紧门窗,拉严实窗帘,確保没有一丝光线外泄。他坐在桌前,將电灯打开。然后,意念沉入脑海深处,连接上超级智脑零。
“零,將李怀德的罪证刻录到这个胶捲上。”棒梗下达指令。
“指令確认。数据压缩中……光学蚀刻模擬启动……”
棒梗手中那捲空白的幻灯片胶捲,在肉眼无法观察的微观层面,正被一种无形的能量精准地改变著感光乳剂的分布。而李怀德非礼女工的照片被无声无息地“刻印”在胶捲上。
这是明天应付李怀德的“道具”。有了这份“幻灯片资料”,加上药丸的效果,足以表现出他的诚意了。
至於李怀德拿到证据后会反悔对付他?棒梗想李怀德应该不会这么蠢,他又没说这是唯一的证据是吧。真反悔的话,他再“整”出一份证据要挟他,这样也能顺便试试李怀德这个人的心胸。
昏暗的灯光下,棒梗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中。他专注地看著手中那捲看似普通的胶捲,眼神幽深如潭。
窗外,四合院的冬夜死寂一片。只有凛冽的寒风,不知疲倦地刮过屋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这呜咽声,仿佛预示著平静水面下,更汹涌的暗流即將涌动。而棒梗,已经悄然张开了他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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