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许大茂的嫉妒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已在各种声响中甦醒。
棒梗推开自家屋门,深吸了一口带著煤烟和露水气息的空气,精神奕奕,丝毫看不出昨夜只睡了短短两个时辰。纳米机器人在他体內高效运转,驱散了所有疲惫。
他脚步轻快地出了院门,目標明確——国营早点铺子。
今天星期六,不用上学,摊子照开,但得吃顿好的。想到昨晚空间里那成堆的金条和钞票,棒梗嘴角微扬。钱?那东西现在对他而言,数字的意义远大於实际。但包子,是真香。
“同志,来二十个大肉包子!”棒梗声音清亮,掏出钱票拍在油腻的柜檯上,动作乾脆利落。
“嚯!小同志,大清早胃口这么好?”卖包子的老师傅惊讶地看了看他年轻的脸庞。
“家里人多,改善伙食。”棒梗笑笑,不多解释。热腾腾、白胖胖的包子被装进两个大油纸袋,浓郁的肉香瞬间瀰漫开来,引得旁边排队的人纷纷侧目。
他一手拎著一个沉甸甸的油纸袋,正准备往回走,恰巧看见於莉低著头,脚步匆匆地从閆家住的西厢房那边拐出来,手里还捏著个硬邦邦的窝头。
“嫂子!”棒梗扬声招呼,几步就走到她跟前,“別啃窝头了,走,回家吃包子去!我买得多,够吃!”他语气自然,带著不容拒绝的邀请。
於莉闻声抬头,看见是棒梗,又看到他手里那两袋分量十足的包子,眼神瞬间亮了一下,隨即涌上巨大的窘迫:“这…这怎么好意思!我…我隨便对付一口就行…”
“让你去就去,”棒梗不由分说,空著的手轻轻虚扶了一下她的胳膊肘,带著她往中院走,“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今天礼拜天,供销社人肯定多。”他动作熟稔,透著亲近。
於莉被他半推半就地带著走,手里干硬的窝头显得格外尷尬。肉包子的香气无孔不入,勾得她肚子里的馋虫咕咕叫。
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滚,终究没能说出口,只剩下细如蚊吶的一句:“…那…麻烦棒梗兄弟了。”
两人刚进垂门,就撞见端著搪瓷盆出来洗漱的娄晓娥。
她穿著一身藕荷色的绸缎睡衣,乌髮蓬鬆地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晨光下,慵懒又嫵媚。看见棒梗和他手里鼓囊囊的油纸袋,还有他身边略显侷促的於莉,她那双漂亮的杏眼弯成了月牙儿。
“哟,我们的小財主大清早就这么阔气?还带人回来加餐?”娄晓娥的声音带著刚睡醒的沙哑,慵懒又撩人,目光在於莉身上转了一圈,带著瞭然的笑意。
“娄姨早。”棒梗脸上绽开笑容,不同於对待於莉时的自然引导,这笑容里多了几分亲近和温度。
他几步走到娄晓娥跟前,打开其中一个油纸袋,也不顾油手,直接拿出三个最大最白的肉包子,不由分说地塞到她空著的左手里。
“趁热尝尝,国营铺子的手艺。”他动作熟稔自然,仿佛做过千百遍。
“哎呀!你这孩子!”娄晓娥娇嗔一声,却没真的躲闪,任由那热乎乎的包子落在掌心。她喜欢看棒梗这样带著点“霸道”的亲近。
棒梗还没完,变戏法似的又从裤兜里掏出几颗用玻璃纸包著的橘子瓣水果,精准地放在她捧著包子的手心里,手指不经意划过她柔嫩的掌心,带起一丝微妙的痒意。“喏,您喜欢的橘子味儿。”
娄晓娥只觉得被他指尖划过的地方一阵酥麻,心尖儿也跟著颤了颤。
看著掌心里橙黄剔透的果和热腾腾的包子,再看看棒梗那张在晨光里笑得格外清爽俊朗的脸,她脸上飞起两朵不易察觉的红云,眼波流转,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却软得能滴出水来:“小坏蛋!大清早就拿哄人!不怕你许叔看见吃醋啊!”
就在这时,许大茂也端著个搪瓷脸盆,趿拉著鞋从屋里出来,准备洗漱。
一抬眼,正好看见自家媳妇捧著一手包子果,和棒梗挨得极近,两人说说笑笑,棒梗的手指还碰了娄晓娥的手心!娄晓娥那副娇嗔带笑的模样,是他在家都难得一见的!
许大茂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端著盆,重重地咳了一声,声音带著明显的不悦。
娄晓娥闻声回头,看见是许大茂,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隨意地扬了扬手里的包子:“起来了?棒梗给送了几个包子,你吃不?”
棒梗也转头,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许叔早。”
许大茂看著棒梗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再看看娄晓娥手里那明显是棒梗特意挑出来的、皮薄馅大的大肉包子,还有她口袋里隱约露出的纸,心里那股邪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这小兔崽子,大清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献殷勤?还“娄姨”、“娄姨”叫得那么亲热!旁边还站著个閆家媳妇?这算怎么回事?
“哼!大清早的,腻腻歪歪像什么样子!家里没饭吃吗?”许大茂阴阳怪气地甩下一句,目光在於莉身上也剜了一下,仿佛在说“你也一样”,然后也不接包子,端著盆气哼哼地往水池边走,故意把水龙头开得哗哗响,水四溅。
娄晓娥对著他的背影翻了个优雅的白眼,低声对棒梗说:“甭理他,属炮仗的,一点就著。”说完,拿著包子和,心情似乎並未受太大影响,扭著腰肢回屋了。
棒梗看著许大茂那气急败坏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嫉妒?这才哪到哪?
於莉被许大茂那一眼看得有些难堪,下意识地低下头。
棒梗却像没事人一样,对於莉道:“走吧嫂子,包子该凉了。”语气平静,仿佛刚才许大茂的发作只是无关紧要的杂音。他领著於莉走进自家东厢房。
屋里,贾张氏正坐在炕沿纳鞋底,秦淮茹在收拾桌子,小当和槐已经醒了,正揉著眼睛坐在被窝里。
“哥!肉包子!”小当眼尖,第一个闻到香味,欢呼起来。槐也跟著咿咿呀呀地拍手。
“奶奶,妈,快趁热吃。”棒梗把油纸袋放到桌上打开,浓郁的肉香瞬间充满了小小的屋子。他特意把其中一个袋子推到於莉面前,“嫂子,坐,別客气。”
贾张氏放下鞋底,凑过来一看,嚯!满满两大袋子大肉包子!“哎哟,我的乖孙!又买这么多!这得多少钱啊!”话是这么说,手却麻利地拿起一个,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满嘴流油,“嗯!香!真香!”
秦淮茹看著儿子,又看看有些拘谨的於莉,心里明白棒梗现在能赚钱,也自有主张。她热情地招呼:“於莉,快坐,趁热吃!別见外!”
於莉在贾家母女的热情下,只好坐下,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包子。肉馅饱满,麵皮宣软,热乎乎的汤汁烫得她舌尖微麻,这久违的肉香让她鼻头有些发酸。
在閆家,这样的好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她先吃?更別说这么一大袋了。
贾张氏一边吃一边絮叨:“还是我大孙子有本事!瞧瞧,大清早肉包子管够!不像西边那家,”
她朝閆家方向努努嘴,“抠门算计一辈子,连口肉汤都捨不得给儿媳妇喝!於莉啊,你多吃点,在那边可受委屈了!”
秦淮茹用眼神制止了婆婆的刻薄话,但心里未尝不认同。看著於莉小口吃著包子,那副小心翼翼又带著点满足的样子,心里也嘆了口气。
饭桌上气氛还算融洽。小当嘰嘰喳喳说著今天想跟哥哥去摊子上玩,槐则努力和手里的包子“搏斗”,弄得满手满脸油。
棒梗一边应著妹妹,一边给槐擦脸,偶尔和於莉说两句摊子上要注意的事,儼然一副小当家的模样。
而此刻的西厢房閆家,气氛却如同冰窖。
閆埠贵坐在小饭桌前,面前是一小碟咸菜丝和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他慢条斯理地数著粥里的米粒,耳朵却竖得老高,听著中院传来的隱约说笑声和贾张氏那句清晰的“抠门算计”。
“爸!是肉包子!我闻见了!棒梗又买肉包子了!於莉也在那边吃呢!”閆解旷吸溜著鼻子,一脸馋相和不满。
“闭嘴!吃你的咸菜!”三大妈没好气地呵斥小儿子,自己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那肉香味儿,顺著门缝直往鼻子里钻,还夹杂著贾张氏那刺耳的话。
閆解成“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脸色铁青。於莉被棒梗叫走吃包子,他爸(閆埠贵)刚才还让他去“看看”,结果看到於莉真坐在贾家饭桌前!这简直是打他閆解成的脸!
“哼!棒梗那小子,有几个钱就烧得慌!显摆什么!”
閆埠贵终於放下筷子,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闪烁著算计、不甘和一丝被戳破的恼羞成怒,“於莉也是,一点不知道避嫌!大清早跑別人家吃什么饭?也不知道拿两个回来!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解成!你是怎么管媳妇的?”
“我怎么管?”閆解成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站起来,声音带著压抑的怒火和憋屈。
“我要有本事让她天天吃肉,她用得著去吃人家的?看看人家棒梗!再看看我!我有什么?我连个像样的本钱都凑不出来!”
他越说越气,一脚踢开凳子,摔门衝进了里屋。那股被比下去的屈辱和对棒梗的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著他的心。
媳妇在別人家吃香喝辣,自己在家喝稀粥咸菜,还被老爹数落!这日子,真他妈的憋屈!
饭桌上的閆家其他人,看著閆解成衝进去的背影,听著里屋传来压抑的、像困兽般的低吼,都沉默地低下了头,只有那恼人的肉包子香味,还在固执地提醒著他们与隔壁的巨大差距。
吃过早饭,棒梗和於莉一起推著柜檯小车往供销社走。一路上,於莉还有些沉默,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閆家可能有的反应和棒梗的大方里。
到了供销社门口,果然如棒梗所料,礼拜天人山人海。刚支好摊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顾客就围了上来。
“小师傅!我这闹钟又不走了!”
“同志,我这块老怀表能洗油不?”
“小贾师傅,收音机杂音大,您给看看?”
“排队排队!先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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