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糖衣炮弹的攻势
傻柱听得心怒放,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真的?冉老师?真有您说的那么好?她在哪?能……能介绍认识认识?”
“那当然!”閆埠贵拍著胸脯,“包在我身上!不过柱子啊……”他话锋一转,搓了搓手指,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介绍对象,尤其是介绍冉老师这样条件好的,总得有点表示吧?买点像样的见面礼,显得咱重视,人家姑娘脸上也有光不是?你看……”
傻柱此刻满脑子都是閆埠贵描述的那个“画里走出来”、“说话像百灵鸟”的冉老师,哪里还顾得上別的?
他二话不说,立刻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五块钱,又想起什么,转身跑回自己屋,翻箱倒柜找出两瓶过年时厂里发的、一直捨不得吃的桃罐头,一股脑塞到閆埠贵怀里。
“三大爷!全靠您了!这钱您拿著,给冉老师买点像样的点心!这罐头也拿著!事成之后,我傻柱必有重谢!”傻柱拍著胸脯,激动得脸都红了。
閆埠贵掂量著手里沉甸甸的罐头和那五块钱,心里乐开了,脸上却是一副“勉为其难”、“为了你终身大事操碎了心”的表情:
“行吧!柱子你放心!这事儿三大爷肯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你就等著好消息吧!”他抱著罐头和钱,心满意足地踱回了自家屋。
傻柱看著閆埠贵的背影,仿佛已经看到那位文静端庄的冉老师正含羞带怯地朝他走来,顿时觉得扬眉吐气,连走路都带风了。哼!贾梗有朱媛媛?我傻柱马上就有冉老师了!还是知识分子!到时候看谁羡慕谁!
傻柱忙著相亲大计,其他对朱媛媛有心思的人,也没閒著。
他们看到朱媛媛对棒梗的“另眼相看”,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激起了更强的征服欲和“撬墙角”的决心——凭什么好处都让贾家小子占了?万一……万一朱同志只是图个新鲜,或者被贾梗那小子蒙蔽了呢?
刘光天就是其中最积极的一个。他自认比棒梗高大壮实,年纪也相当,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比那个闷葫芦会来事儿!於是,他开始製造各种“偶遇”。
这天傍晚,朱媛媛拎著一条刚买的活鱼,哼著小曲往后院走。刚到月亮门,刘光天就像从地里冒出来似的,堵在了她面前,脸上堆著自以为帅气瀟洒的笑容。
“朱同志!买鱼啊?嘖嘖,这鱼真新鲜!一看就是好货!”刘光天搓著手,眼神热切地在朱媛媛脸上和手里的鱼之间逡巡,“拎著多重啊!来来来,我帮你拎回去!这种粗活,哪能让您这样的女同志动手!”说著就要伸手去接朱媛媛手里的草绳。
朱媛媛脚步一顿,看著眼前这个眼神飘忽、笑容油腻的刘光天,漂亮的眉毛微微一挑,眼底闪过一丝促狭。
她非但没把鱼给他,反而把手往回一缩,脸上露出一个极其甜美、却又带著点苦恼的笑容:
“哎呀,是刘光天同志啊?谢谢你好意!不过……”
她晃了晃手里还在扑腾的鱼,鱼尾巴甩出的水珠溅了刘光天一脸,“这鱼是挺沉的,我正发愁呢!光天同志既然这么热心,不如……帮我个更大的忙?”
刘光天被那笑容晃了眼,又听她叫自己名字叫得这么“亲切”,骨头都酥了半边,忙不叠地点头:“朱同志你说!上刀山下油锅,我刘光天绝不皱眉头!”
“没那么严重啦!”朱媛媛笑得更加灿烂,“就是家里盐快没了。你看,我这鱼等著下锅呢,现在去买也来不及。光天同志能不能辛苦跑一趟,帮我去胡同口的合作社买……嗯,买十斤盐回来?要粗粒海盐哦!”
她眨巴著大眼睛,眼神清澈无辜,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十……十斤?”刘光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合作社离得不近,十斤盐扛回来也得累个半死。
但看著朱媛媛那期待的眼神,他脑子一热,拍著胸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朱同志你等著,我这就去!”说完,转身就朝院外冲,生怕跑慢了显示不出自己的“英雄气概”。
朱媛媛看著刘光天飞奔而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拎著鱼,哼著歌,慢悠悠地回后院了。
至於十斤盐?呵,等她鱼燉好了,汤喝完了,刘光天大概也快累趴下了吧?而且,她家盐罐子满著呢。
另一边,结了婚也按捺不住肠子的许大茂,则玩起了更“高级”的套路。
他找了个机会,装作不经意地在后院门口“偶遇”朱媛媛,摆出一副见多识广、文艺青年的派头。
“朱同志,最近厂里工会新到了一批內部电影票,《铁道游击队》!那场面,那气势,绝了!”许大茂唾沫横飞地吹嘘著,小眼睛滴溜溜地在朱媛媛身上打转。
“外面根本买不著!我这儿正好有两张,今晚的!一个人看多没意思?不知道朱同志……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接受一下革命英雄主义的薰陶?”他晃了晃手里两张崭新的电影票,像晃著诱饵。
朱媛媛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看著许大茂表演。她歪了歪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和犹豫:“《铁道游击队》?听说拍得特別好!许大茂同志你真厉害,內部票都能搞到!”
她顿了顿,在许大茂期待的目光中,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不过……今晚我可能有点事,不一定能去那么早。这样吧,许大茂同志你先去占个好位置,在电影院门口等我?我要是忙完了,一准儿去找你!好不好?”
这欲拒还迎、带著点撒娇意味的语气,瞬间击中了许大茂。他心怒放,连连点头:
“好好好!没问题!朱同志你慢慢忙!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你!不见不散!”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和这位仙女般的朱同志並肩坐在电影院,在黑暗中心跳加速的场景了。
当晚,许大茂早早洗了头,抹了头油,穿上最体面的中山装,揣著两颗捨不得吃的高级水果,兴冲冲地跑到电影院门口。
他踮著脚,在汹涌的人潮中努力寻找著朱媛媛那窈窕的身影。开场铃响了,没来。电影开演了,没来。演到高潮了,还是没来……
夜风越来越凉,许大茂像个傻子一样在电影院门口从华灯初上站到夜深人静,冻得鼻涕直流,双腿发麻。
別说朱媛媛,连个鬼影子都没等来。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当猴耍了!气得他差点把手里攥得汗津津的电影票撕个粉碎,对著空荡荡的街道咬牙切齿:“朱媛媛!你……你等著!”
閆解放也没能倖免。他仗著自己有点小聪明,又是閆埠贵的儿子,写了一封酸掉牙、错別字连篇的“情诗”,偷偷塞进了朱媛媛的门缝。
结果第二天一早,那封“情诗”被原封不动地贴在了中院的大门旁边,旁边还用红笔醒目地画了个大大的叉,下面龙飞凤舞地批註了一行字:
“错字连篇,平仄不通,建议回小学重修语文!——朱媛媛阅”。惹得全院早起的人围观鬨笑,臊得閆解放三天没敢出门。
至此,四合院那些对朱媛媛动了心思、试图撬棒梗墙角的男人们,无一例外,都在朱媛媛面前碰得灰头土脸,鎩羽而归。
朱媛媛用她的美貌、家世和远超这个时代普通姑娘的见识与狡黠,像逗弄小猫小狗一样,轻鬆地將这些心怀叵测的追求者们耍得团团转。
后院,贾家的饭桌上,气氛一如既往的“丰盛”而微妙。
红烧排骨油亮诱人,清炒时蔬碧绿鲜嫩,中间还摆著一大碗朱媛媛特意带过来的酱牛肉,香气四溢。
朱媛媛熟练地给贾张氏夹了块软烂的排骨,又给秦淮茹舀了勺青菜,最后,目光落在棒梗身上。
她夹起一块酱牛肉里最厚实、筋络最少、一看就燉得极其入味的部位,极其自然地放进了棒梗碗里,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棒梗,尝尝这个,我特意让人从老字號买的,味儿特正。”她声音清脆,带著点邀功的小得意,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
棒梗看著碗里那块散发著浓郁酱香的牛肉,又抬眼看了看朱媛媛那毫不掩饰的、带著期待和一丝紧张的眼神。
他沉默了一秒,最终还是拿起筷子,夹起那块牛肉,送进了嘴里。肉质酥烂,酱香浓郁,確实好吃。
他点了点头,声音平淡:“嗯,还行。”
就这两个字,却让朱媛媛的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儿,仿佛得到了天大的奖赏。她自己也夹了块肉,吃得格外香甜。
小丫头槐忽然仰起那张带著婴儿肥的小脸,衝著朱媛媛喊了一声:
“嫂子!哥哥那块肉好厚!我也想要厚厚的那种!”
“噗——”
“咳咳咳!”
“哐当!”
饭桌上顿时一片混乱。秦淮茹被自己的口水呛得满脸通红,剧烈咳嗽。
贾张氏惊得手里的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棒梗夹菜的动作僵在半空,那块刚夹起来的青菜,啪嗒一声掉回了盘子里。
他低头看著天真无邪的槐,心里那惯常的平静终於裂开了一道缝隙。
对面的朱媛媛,在瞬间错愕之后,那张白皙明媚、总是带著自信或狡黠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緋红!那红晕迅速蔓延,从脸颊一直烧到了耳根、脖颈!
她慌乱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颤抖著,掩盖眼底那羞意和……那无法言喻的、甜得让她心尖都在发颤的窃喜!
槐这声清脆响亮、带著孩童纯真与篤定的“嫂子”,像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所有曖昧的薄纱和欲盖弥彰的掩饰,將朱媛媛那点昭然若揭又小心翼翼维护的心思,彻底暴露在了贾家昏黄却温暖的灯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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