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余波定人心，暗流孕危机

“许大茂…许大茂…”贾张氏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声音嘶哑如同夜梟，“你个不得好死的畜生！我…我咒你…咒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她猛地想起什么，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阴狠的光，挣扎著起身，跌跌撞撞地扑向她的炕柜，在里面疯狂地翻找起来——她要找针！找布头！她要扎小人！用最恶毒的诅咒咒死许大茂！

秦淮茹给棒梗换好衣服，把他塞进冰冷的被窝，看著儿子依旧惊恐呆滯的眼神，听著婆婆在炕柜边窸窸窣窣、神经质的咒骂和翻找声，她缓缓直起身。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寒意刺骨，却比不上她心底的万分之一冷。

她走到那扇破了一角玻璃、糊著旧报纸的窗户前，目光穿透雨幕，死死地盯住后院许大茂家那扇紧闭的门。那扇门，隔绝了她的希望，也隔绝了她所有的退路。

检討？当眾贴出来？贾家最后一点遮羞布將被彻底撕碎！棒梗这辈子都毁了！她们娘几个，以后在这院里，就是过街老鼠！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击著她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傻柱这个长期饭票彻底没了，棒梗废了，婆婆疯了…家里已经断粮，明天吃什么？小当和槐还在饿著肚子等自己…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扼住了她的喉咙。活著，怎么就这么难？这么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疯狂、带著无尽恨意的念头，如同毒蛇般，悄然钻进了秦淮茹绝望的心底：许大茂…你毁了我儿子，毁了我家…你不让我活…那…那就谁都別想好过！

她空洞的眼神深处，那丝疯狂的黑气骤然凝聚、扩散，最终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一个模糊而危险的计划，开始在绝望的土壤里悄然滋生。

许大茂家。

许大茂和娄晓娥坐在饭桌旁，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但两人都没了胃口。屋外的雨声似乎小了些，但中院那场风暴的余波仍在屋內迴荡。

“大茂，”娄晓娥打破了沉默，声音带著一丝忧虑，“让棒梗写检討贴出来…这会不会…太绝了？贾家以后…怕是要恨死我们了。”她虽然解气，但骨子里还是有一丝善良的顾虑。

“绝？”许大茂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娥子，你还没看明白吗？对贾家这种人，你退一步，她们就能进十步！今天要不是我狠下心，把贾张氏那层老脸皮彻底撕下来踩进泥里，你以为她会善罢甘休？她会变本加厉地撒泼打滚，顛倒黑白！到时候，全院人都会觉得是我们许家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我们有理也变没理了！”

他顿了顿，语气低沉下来，带著一种洞悉世事的冰冷：“至於恨？她们早就恨上我了。从第一次我抓棒梗偷鸡开始，贾张氏就恨不得吃了我。恨，就让她们恨去！只要她们怕！怕到骨子里！怕到不敢再伸爪子！这就够了！在这个院里，有时候，让人怕比让人敬更有用！”

娄晓娥看著丈夫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冷酷，心头微震。她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枕边人。他的狠辣，他的算计，他的决断，都让她感到陌生，却又在这样险恶的环境里，给她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安全感。

【叮！检测到娄晓娥对主角认知深化，安全感与依赖感提升（等级：中度），积分+200！】

【当前逆转积分：35383/1000000！】

“我明白了。”娄晓娥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我听你的。你说得对，对她们，就不能心软！”她站起身，“菜都凉了，我去热热，多少吃点。”

许大茂看著妻子走向厨房的背影，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鬆。他走到窗边，看著那被撬坏的插销，眼神幽深。贾张氏最后那怨毒的眼神，秦淮茹那死寂绝望中透出的疯狂，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叮！检测到贾张氏极度怨恨+诅咒（等级：剧烈），积分+500！】

【叮！检测到秦淮茹绝望中孕育的极端恶意（等级：高危），积分+700！（危机预警）】

【当前逆转积分：36583/1000000！】

系统连续的提示音在脑海响起，尤其是“极端恶意”和“危机预警”的字眼，让许大茂心头一凛。

“哼，狗急跳墙了么？”许大茂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著窗框，“也好。跳得越高，摔得越惨。正好给我送积分！”

他眼中寒光一闪。看来，对贾家的最后一击，尤其是对秦淮茹的“引导”，需要更快地提上日程了。这绝望中滋生的毒蛇，必须在它真正咬人之前，就把它引向毁灭的深渊！

风雨暂时停歇，但四合院上空，无形的阴云和更加凶险的暗流，正在悄然匯聚。许大茂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他与禽兽们的战爭，即將进入更残酷也更致命的阶段。而他，已经做好了收割一切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