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这个女人,
“哪位?如果是为这两个麻烦女人求情,我劝你省省。我们这是依法办事。保护未成年人和维护医院秩序……”
“德里克·琼斯。”萧楚兰直接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像西伯利亚的寒风颳过听筒,让电话那头的嘈杂都为之一静,“你去年九月收受『海岸线製药』十五万美金回扣,违规开处方推销其过期抗生素,导致三名老年患者肾功能衰竭的证据,在我手里。你三年前醉酒肇事逃逸,找人顶包的监控录像和通话记录,在我手里。你利用职务之便,长期骚扰、猥褻实习护士和女病人的所有投诉信和偷拍照片……也在我手里。”
同样的台词,但这一次,萧楚兰的语气更加冰冷,带著一种宣判般的绝对掌控力。电话那头死寂一片,只能听到德里克骤然加重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萧楚兰的声音如同死神的低语,继续响起:“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立刻、马上,带著你的人,像狗一样从莉莉·陈的病房前消失。永远別再出现在她们母女面前。之前的事情,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第二,”萧楚兰顿了顿,声音如同淬毒的冰棱,“我现在就把你所有的『光辉事跡』,包括你收受黑钱、草菅人命、肇事逃逸、性骚扰的证据链,打包发给你老婆,你岳父(加州医疗协会的理事?),你女儿就读的贵族学校家长群,还有……洛杉磯时报、nbc电视台的新闻爆料热线。我保证,十分钟后,你的名字和尊容,会掛在所有社交媒体的热搜榜首,体验一下比张崇山更彻底的……社会性死亡。”
“选。”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达五秒的死寂。死寂得可怕。只能听到德里克粗重、恐惧到极致的喘息声。他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
“我……我……”德里克的声音带著哭腔,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崩溃,“我滚。我马上滚。求求你。別发。千万別发。”电话那头传来他语无伦次的嘶喊,对著手下咆哮:“走。都走。立刻。马上。把禁令撤了。快。”
电话被慌乱地掛断,只剩下忙音。
房间里一片寂静。安娜看著萧楚兰,眼中充满了震撼和崇拜。仅仅一通电话。几句话。就让那个囂张跋扈、挟势欺人的德里克瞬间崩溃求饶。这就是萧楚兰的力量。用最世俗的规则,精准地碾碎恶人的脊樑。
萧楚兰靠在床头,剧烈地喘息著,额头的冷汗再次渗出。刚才那番精神施压,再次牵动了伤口,也消耗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但他眼中没有丝毫放鬆。
“安娜,打电话给艾米丽,確认情况。告诉她,让陈医生……或者她信任的律师,立刻介入,申请对莉莉母女的正式保护令。”萧楚兰声音虚弱,却条理清晰,“德里克只是条被推出来的疯狗,他背后的人……不会罢休。”
安娜用力点头,立刻去联繫艾米丽。
危机暂时解除,但疲惫如同潮水般將萧楚兰淹没。胸前的清心玉佩持续散发著微弱的凉意,对抗著精神层面的污秽和身体的剧痛。他闭上眼,陈医生留下的那张俄文便签、德里克崩溃的求饶、索恩那双冰冷的金黑异瞳……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翻腾。
力量……他需要更直接的力量。不仅仅是智谋和世俗的规则。面对索恩这种非人的存在,面对隨时可能降临的致命威胁,他需要能在关键时刻……掀桌子的底牌。
意识沉入系统空间。那颗幽蓝色的【神经突触催化剂】胶囊静静悬浮,散发著危险的光芒。搏命的底牌……副作用巨大,但效果毋庸置疑。他需要熟悉它。了解它的极限。在真正动用之前,必须进行一次模擬推演。
他意念集中,锁定胶囊。
【神经突触催化剂(一次性)】虚擬推演模式启动。
模擬效果:15分钟超频状態(神经反应+300%,信息处理+300%,精神力强度+300%)。
模擬副作用:深度虚弱(模擬持续24小时)。
推演开始。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狂暴的“电流”瞬间席捲了萧楚兰的意识。仿佛大脑的每一个神经元都被强行激活、点燃、超负荷运转。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得无比清晰、缓慢。病房墙壁上细微的纹理,安娜打电话时嘴唇翕动的每一个音节,窗外远处街道上飞驰而过的汽车尾灯轨跡……一切都被分解、放大,信息如同海啸般涌入他的感知。
时间仿佛被拉长。思维速度飆升到极致。困扰他的伤势疼痛、精神污染带来的粘滯感,在超频状態下被奇异地“屏蔽”或“弱化”。他感觉自己像一台被解除所有限制的超级计算机,冷静、高效、洞察一切。
他立刻將这股狂暴的思维能力导向当前最迫切的问题——破解陈医生留下的俄语谜题。
“nщnctapyюaпtekyhapыhoчhonплoщaдn.cпpocnoлekapctвeдлrвopoha.”
寻找集市广场的老药房。询问给乌鸦的药。
乌鸦(voron)……在陈医生之前的哼唱中,出现过“老乌鸦”(staryy voron)。在俄国文化中,乌鸦常被视为不祥的使者,与死亡、秘密和黑暗力量相关。“给乌鸦的药”?是毒药?还是……某种与黑暗力量相关的媒介?
老药房……公平秤(fair scales)……天平……象徵平衡?交易?还是……审判?
索恩……非人存在……精神操控……古武家族?俄国背景?
无数线索碎片在超频思维下疯狂碰撞、重组、推演。各种可能性如同树状图般急速展开又被否定。
突然。一个极其大胆、近乎疯狂的念头在超频的思维火中迸现。
乌鸦……或许並非指代索恩。而是指代……陈医生自己?。或者她所代表的某个势力?。“给乌鸦的药”——是给她的药?还是……通过她才能获取的、对抗索恩的某种东西?。那家“公平秤药房”,可能是一个古老的中立交易点?一个在世俗与隱秘世界夹缝中存在的……情报站或资源点?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照亮迷雾。虽然依旧充满未知和风险,但逻辑链条瞬间变得清晰了许多。陈医生指引他去那里,可能不是为了害他,而是提供一条获取对抗索恩资源的途径。但前提是,他需要支付某种“代价”,或者通过某种“考验”。
推演时间飞速流逝。超频状態带来的掌控感令人迷醉,但萧楚兰强行压下这份诱惑,將剩余的推演时间全部用於模擬各种可能遭遇的陷阱、突发状况以及……如何利用这短暂的15分钟超频状態,在药房內获取最大利益並安全撤离。
模擬推演结束。
“嗡……”
狂暴的思维潮水瞬间退去。一股无法形容的、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虚弱感如同海啸般席捲了萧楚兰的全身。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抽走,每一块肌肉都溶解成了烂泥。大脑一片空白,剧痛如同无数钢针从四面八方刺入。眼前的景象发黑、旋转,强烈的噁心感涌上喉咙。
“呃……”萧楚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冷汗如同开闸般疯狂涌出。
“萧先生。你怎么了?。”安娜刚掛断和艾米丽的电话,回头就看到萧楚兰这如同瞬间被抽乾生气的恐怖模样,嚇得魂飞魄散,扑到床边,手足无措。
萧楚兰蜷缩在床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尽全身力气对抗著这模擬副作用带来的恐怖虚脱感。这就是【神经突触催化剂】的代价。仅仅模擬推演就如此可怕,真实使用……简直不敢想像。但刚才推演出的信息……价值连城。
“没……事……”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颤抖著手,摸索到胸前那块温润的玉佩,紧紧攥住。玉佩持续的微弱清凉感,如同救命稻草,帮他勉强稳住即將溃散的意识。
安娜看著萧楚兰痛苦不堪的样子,心疼得眼泪直流,只能不停地用毛巾擦拭他额头上滚滚而落的冷汗。“萧先生……你千万別嚇我……我去叫陈医生……”
“不……用……”萧楚兰死死抓住安娜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守著我……就好……”
他需要时间,熬过这模擬的虚弱期。他需要这块玉带来的那丝清寧。
时间在极致的痛苦中缓慢流逝。窗外的天色由深蓝转为墨黑,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降临。萧楚兰在剧痛和虚弱的泥沼中挣扎,玉佩的凉意是他唯一的锚点。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那恐怖的虚弱感稍稍退去一丝,萧楚兰的意识稍微清明一点时——
一种冰冷、粘稠、带著绝对恶意的“注视感”,毫无徵兆地,如同无形的寒冰枷锁,瞬间降临。
不是通过杰西卡。也不是瀰漫在房间。而是……直接锁定了他胸前的玉佩。
这股“注视”比之前的窥探更加直接、更加深沉。带著一种漠视眾生的、非人的古老气息。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垂眸俯视著脚下的螻蚁。
索恩。
他察觉到了。他察觉到了玉佩的存在。察觉到了这能抵抗他污染的力量。
玉佩在萧楚兰紧握的掌心下,骤然变得滚烫。那温润的白色表面,瞬间浮现出无数细密的、如同蛛网般蔓延的、极其细微的黑色纹路。仿佛有墨汁正从玉佩內部渗透出来。一股微弱却尖锐的刺痛感,顺著玉佩传导到萧楚兰的掌心。
玉佩在抵抗。也在……被侵蚀。
萧楚兰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极致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他猛地抬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天板,望向无尽的虚空。
“找到……你了……”
一个低沉、沙哑、带著奇异金属摩擦感和无尽冰冷的声音,如同亿万根冰针,直接刺入了萧楚兰的灵魂深处。不是通过听觉,而是直接在思维中响起。
索恩的声音。
本章结尾鉤子:
索恩真身降临般的恐怖注视直接锁定玉佩。玉佩浮现诡异黑纹被侵蚀。索恩的低语直接在萧楚兰灵魂中响起:“找到你了。”生死危机瞬间引爆。陈医生的指引是生路还是死局?玉佩能否扛住索恩的侵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